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岂会再侍他人?”
当我大乔是荡妇了不成?
“为今之计,急也无用,不若走一步看一步。”
“我与姐姐无事,那彻儿你呢?”
周彻轻轻一笑,说道:“我一番言语之下,必能说动那劫匪,便说我是我那是吴王派来监督你们二人的宫女便是了。晾他们也不敢拿我如何。至于去取证,他们敢吗?”
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丢人的事情,上不了台面的。
取证?
根本无从取证!
还不是他周彻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这也行?”
小乔愣住了。
“行与不行,就看女儿的了。”
周彻现在也明白了。
不仅仅是母亲、大姨与她自己的小命要靠她这双嘴,便是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也要靠自己聪明的小脑瓜了。
“水匪来了!水匪来了。”
“快逃啊!快逃啊!”
“逃命啊!逃命啊!”
正在周彻与大小乔说话的间隙,水匪已至。
小乔原本脸色稍稍变得红润起来了,听闻这个消息,刹那间脸上便血色全无,娇躯也是开始颤抖起来了。
“阿娘莫怕。”
周彻上前,将小乔的手紧紧握住。
“有彻儿在呢!”
有那么一瞬间,小乔在周彻的脸上,看到了周瑜的影子。
砰的一声,楼船里间的房门被砸开,而周彻,则是满脸镇定的走上前去。
“你们来得正好,我奉吴王之命,带此二女前去巴地,你们谁是领头的话事人?出来和我相商。”
那冲进来的水匪听此言,彻底愣住了。
只得是结结巴巴的说道:“俺们老大,就在外面,小人这便带贵人过去。”
仅仅是一句话,主动权,便已经是拿到周彻的手上来了。
巴郡。
阆中城东二十里地,汉昌往西十七里地。
有一处山洞,原本是一支賨人板楯蛮部落居所,被度夷烧杀一统,现在抢过来做暂时的歇息之所了。
嗯。
啊~
喔~
一阵哆嗦之后,七姓夷王度夷将一个赤裸的賨人蛮女扔在一边。
想当初他在宕渠的时候,玩的都是贵女,要么是汉女,现在为了发泄多余的欲望,居然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哎~
再看着这山洞中部众,走的越来越散了,现在还聚拢在他身边的,只有百人不到。
这才
再这样下去,怕是其中又要拿他度夷的人头去换取富贵了。
早知道,就应该答应那汉人的要求。
虽然是做傀儡了,但该有的富贵还有,起码活着不是?
只是
兔子不吃窝边草,要他度夷重新回去,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报~”
当即有部众匆忙上前,说道:“洞外有汉人捕奴队出没,大王,快跑罢!”
捕奴队?
“该死!”
度夷将骂骂咧咧的起身,将衣裤穿好,然后抄起家伙便朝着洞外而去。
自汉人大军到了阆中之后,汉人捕奴队愈发猖獗起来。
原本是偶尔能遇到一两支捕奴队,到现在是天天都能遇到捕奴队。
度夷不敢恋战,当即朝着小路奔逃而去。
在他身后,有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
“度夷便在这山中?”
马谡身着甲胄,骑在大黑马上面,他手上按在腰间的宝剑身上,脸上的表情很是从容。
刘禅要他将七姓夷王度夷请到阆中。
但这个请,可是有很多办法的。
譬如说.
将他送到囚车里面,送到阆中献给殿下。
区区蛮夷,算个什么东西?
还敢来降价?
给你脸了?
“便在这山中,而且他部众中,有两人已经暗中投诚了。”
“很好。”
马谡脸上露出笑容出来了。
“我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丧家之犬的模样了。”
山林中,道路崎岖。
度夷虽为七姓夷王,但锦衣玉食惯了,现在奔逃了一阵,不免也有些气喘吁吁起来了。
但他手上的狼牙棒还是握在手上的。
“大王,喝水。”
两个部众赶忙将腰间水袋解下,递到度夷面前。
“难得你们忠心。”
度夷喘着粗气,接过水袋,咕噜咕噜的痛饮起来了。
“小的们给大王捶捶背,还希望大王日后多多提携我们,赏小的做賨邑君。”
享受着两人的服务,度夷却是摇头。
“我现在是丧家之犬了,恐怕不能赏你们什么了。”
“不。”
那个接过度夷手上狼牙棒的賨人小卒说道:“大王还是可以赏我们的,不过不是亲自赏,而是假借于别人之手。”
借别人之手?
度夷愣住了。
只是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突然感觉后脑被重击了一下,接着,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变得不省人事起来了。
忠臣?
哪有什么忠臣?
都是为利之徒耳!
待度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在一辆囚车之中了。
“这是哪里?”
度夷头晕晕沉沉的,艰难的睁开眼睛。
吱吖~
而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吖一声,打开了。
身着轻甲的刘禅带着张苞,马谡等人,缓步走入房间里面。
“是你们?”
度夷认出了张苞。
后者叉着腰,不屑一顾的看着度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