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峰他这一次再也逃不掉正义的审判。”
陆燃摘下眼镜,他十分不解一个问题,已经很久了,“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为什么还整天看少年漫?”
被年龄迎头暴击以后,西临低头沉默了快有三十秒,沉痛表达,“因为男人至死是少年。”
“虽然我生理年龄二十八,但是我永远有一颗永远年轻,永远十六岁的少年心。”
真的可以永远年轻,永远十六岁的少年心吗?
永远、年轻、十六岁、少年这些词语注定是和活力、冲动、一往无前的勇气绑定在一起。
所有的词语与意义组成融合在一起,就可以用简单的一个词语定义。
那就是青春。
所有人都不可避免一定会踏入的、经历的、失去的青春。
陆燃恍惚了一瞬,而后拿起那份资料,吩咐,“行了,既然资料整理完了,你可以下班了。”
老板开了金口,可以下班就绝对不要多加班一秒钟,是作为二十四小时特助工作守则最重要的一条,“好,那我现在就下班。”
但是还有第二条,贴心的为老板安排回家的交通工具,“那我叫王瑞把车停二号门门口?”
“不用了,我今晚不回那边,不用备车,让王瑞也早点休息,不用等了。”陆燃头也没抬。
西临意外,“老板,您今晚不回去,二老肯定会担心的。”
“我需要再看看资料,会到很晚,而且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我今晚要加班。”
“他们不会担心。”
西临还想说什么。
办公室的大门在这时被敲响,两个人同时意外,西临过去开了门,看见来人更意外了,“苏念?”
苏念微笑同他打完招呼,然后目光绕开他,看向了同样看向她的人,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我从陆奶奶那儿,听说我和某人今晚需要加班到很晚,所以带了夜宵来慰问。”
某人是哪个某人,不要太明显哦,西临自觉,“我下班了,那我先撤了,你们慢聊。”很体贴的出门,又悄悄地拉上了门。
陆燃坐着没动,看着对方越走越近,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坐下,笑问,“陆先生,我多加了两天班,是不是需要按照劳动合同补加班费?”
袋子很眼熟,很像他家里厨房的保温袋,陆燃收回了目光,“你去看过二老?”
“我从市区回来以后,顺路去了一趟,陆奶奶为了等你,不对,为了等我们,今晚连晚餐都只喝了一碗汤和一碗药,你知道吗?”
苏念用目光谴责了一下陆燃,“陆先生下回撒谎的时候可不可以先和我商量一下,免得穿帮啊。”
“你不是说你有可能赶不回来?让我同爷爷奶奶说一声。”陆燃反问。
“那也只是有可能啊。”苏念反驳,“这种怎么可能叫做撒谎,明明就该叫为惊喜留悬念。”
“和某人撒谎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话里带着火气,很像是来吵架的。
不对,她今晚就是来吵架的。
她带着火气看着对面神色如常,被贴上了冷淡,没有世俗欲望标签的男人,站在了制高点上。
陆燃轻描淡写,“可我们的关系,本身就是一场谎言。”
“不是吗?”
“新的一年就要到了,以谎言建立的关系,我想也应该适可而止。”
火气消失了一大半,连气势也矮了一头,苏念虚撑,“你现在想撇清关系,晚了。”
“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我们之前的每一场谈话,都藏着掖着,挺没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