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后的勃然大怒?
还是有所怀疑的质问?
亦或者是……毫无察觉,但对这不争气的儿子破口大骂?
按理来说,这才身为临王该有的脾气和性格。
然而,此时看着面前的林恒重,林江年多少有些恍惚……但随即,心头愈发警惕。
能手握几十万大军,能马踏南疆数国,立下赫赫战功,被天子破例封王的林恒重,岂会是温和之辈?
心中虽然疑惑,但林江年却依旧没有露怯。对视上林恒重的目光,开口:“爹伱这一路上回来……可还好?”
临王世子在临江城内一向放肆,无法无天。整个王府内,他唯一惧怕的人只有林恒重。
因此在面对林恒重时,即便是临王世子,也依旧不太敢放肆。
“还好。”
林恒重目光淡然道:“有些烦人的苍蝇,不过都解决了,不碍事!”
林江年目光一凝,烦人的苍蝇?
临王口中的苍蝇,恐怕不会是真的苍蝇,那么……
意料到什么的林江年,若有所思。抬眸时,却见林恒重依旧看着他。
林江年心头猛然涌现一丝不安:“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许久没见,江年你倒是变了不少。”林恒重似有些疑惑,开口。
林江年心头猛然一跳,神色镇定道:“爹觉得我变了?”
“的确是变了!”
林恒重点点头,盯着他看了一阵,就在林江年紧张万分时,林恒重又突然开口:“你变成熟了!”
林江年心头愕然一怔。
随即,又听到林恒重问起:“听纸鸢说,你开始习武了?还学的不错,有所小成了?”
林江年早有说辞,微微点头,开口道:“没错!”
“爹你不在的这几个月,临江城内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也遭遇了好几次刺杀……”
“后面我就想,若是能习武学得一身本事,如若能自保,也不至于数次差点丢了性命……”
对于习武,林江年早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想防身,倒也的确是真实原因。
因此,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好啊,习武好!”
听着林江年的回答,林恒重眼睛微亮,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略带几分欣慰神色:“江年啊!你总算是长大了!”
“习武好,我辈男儿自当习武顶天立地,立足于天地间!”
“爹之前一直想将玄阳心法传给你,让你接爹的位。可惜你之前不感兴趣!”
说到这里,林恒重摆摆手:“爹当时也并未强求,你那时还小不懂事,情有可原。果然,男儿要经历过事情后,才会长大!”
林恒重欣慰的看着面前的林江年:“如今,你总算是长大了,爹很欣慰!”
林江年心头微松了口气:“多谢爹夸奖。”
“不过,你这点成就还不够,不可骄傲自满,还需要潜心努力!切记不可半途而废……”
林恒重望着林江年,眼神中似有几分溺爱,开口:“你如今是爹唯一的儿子,未来爹是要将这林家和临州交到你手上的……要想肩负起重任,如今的你还远远不够!”
林江年松了口气,道:“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
林恒重点点头:“不要辜负了你娘的期望,你娘在天之灵若能看到你,也算是瞑目了!”
林江年皱眉,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不过,林江年还是点头。
“行了,爹刚回来,这一路上麻烦事不少,累了!”
在与林江年叙旧了一番后,林恒重便摆摆手:“我先去歇息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
林江年点点头:“那就不打扰爹了!”
说罢,转身离开。
前厅内,林恒重盯着林江年的背影,那原本深邃而平静的眼眸,隐约有一丝激动神色一闪而过。
而后,归于平静。
……
前厅外。
当林江年走出来时,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有点茫然,也有点懵逼!
就……结束了?
林恒重,竟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一点都没有?
林江年恍惚着,本能感觉哪里好像哪里有些奇怪。他脑海中预演过的许多场面,都没有出现过。
这让准备充分的林江年,有种拳头打在上的无力感。
林恒重在见到他时,似乎根本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是他伪装的太像了么?
林江年低头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
林江年皱眉,回想起林恒重看他的眼神,总感觉有些怪。
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厅外,站着两道身影。
一袭白衣的纸鸢,以及站在纸鸢身后一旁,有些小紧张且有好奇眨眼打量着林江年的小竹。
林江年停下脚步,心中一动,看向纸鸢:“我爹何时回来的?”
纸鸢道:“今日一早王爷就回来了。”
“你是不是跟我爹说过什么?”林江年继续追问。
纸鸢犹豫了下,点头。
“说了本世子的坏话没?”
纸鸢面无表情摇头。
“真没有?”林江年盯着她。
纸鸢怔了一下,脸上似有一丝疑惑神情,而后才面无表情道“殿下,此话何意?”
“没什么,随便问问……”
林江年盯着她看了一阵,有些想不通,转身准备离开。
纸鸢在一旁道:“殿下,王爷今日回府,晚上要替王爷接风洗尘,有一场家宴,殿下不要忘……”
“知道了!”
林江年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
幽静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