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眼下对方在暗,他们在明,绝对不能多纠缠。
也是留到现在,仅剩的一丝求生希望。
见血封喉!
“王,王家没,没了?”
可下一秒,他脸色突然一变,扭头看向前方。
“扑通!”
天色彻底暗下,四周冷风侵袭,吹打在她脸上,冷冰冰着。
王长金看向纸鸢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乞求。
只是没有预料到,他们王家会倒的如此之快。
“上车!”
“二,二叔,怎,怎么了?”
“我死了,勤儿是王家唯一的血脉……他对你不会有任何威胁,留他一命,给王家留最后一丝血脉行吗?”
“既然来了,何必再一直藏着?”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这种突然从地狱回到天堂,又猛然坠入地狱的感觉,让他脑子卡顿。
“坚强?”
王长金的声音低沉:“当年你们姜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也绝不会放过你……”
“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铲除你们姜家吗?”
“一切都逃不过定数,当年姜家满门抄斩,没想到十几年后,我王家也是同样的下场!”
“饶命……别,别杀我……”
“快送少爷离开……别管我!”
“救,救我……”
而这次,全部交代在这。
这一刻,有种莫名的孤寂感涌现。
“我,我爹死,死了?我娘也死了?所,所有人都死,死了……”
王勤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着爬起来,快步上前。
去了那里,能活吗?
侍卫的话,宛如巨锤狠狠锤在王勤的心头上,锤的他踉跄倒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再无半分神色。
“二叔?!”
那次密室内的交手,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差距,绝无反抗之力。
王勤眼神不敢置信,僵硬的倒在地上。
“怎,怎么了?”
离开雁州,东山再起?
是啊,王家虽然没了,但他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报仇的机会!
后背重重的撞击,王勤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胸口发闷,一口鲜血吐出。
……
当年姜家留下了她,十几年后一手覆灭了王家。如今,她又怎会心慈手软?
“蹬蹬蹬!”
王勤双腿颤抖,跌坐在地上,脸色异常惨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而,马背上的纸鸢依旧无动于衷,冷眸落在王长金身上,淡淡开口。
没了呼吸!
二叔死了,那,那他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目光落下,王勤浑身如坠冰窖。
眼前几道熟悉面孔身影,不正是他王家昔日供奉的高手侍卫?
“饶我一命!”
房间内,被救回来的王勤正坐在床边,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衫,虽依旧没了之前浔阳太守之子的风范,但至少比狼狈如乞丐的模样要好的多。
抬手,落下!
凌厉的冷风袭过。
从此,天底下再无浔阳王家!
紧接着,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熟悉的脸庞。
“砰!”
“好!”
“快走!”
没等王勤回过神来,一旁的王长金抓起浑身如同散架般的王勤,迅速跑出了这一片树林。
“你还活着,你是王家唯一的血脉,也是我们王家唯一的希望了……”
王勤声音颤抖的开口问起。
王勤眼神惊恐,他也很想跑,可眼下浑身发软,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啊……”
“……”
这些人都是跟在王家多年,忠心耿耿的供奉。哪怕王家出事,依旧不离不弃。
在纸鸢出现的这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艰难的穿过小道后,终于来到了平坦的大道上。就在那不远处的大道边,早停着一辆马车等候接应多时。
几人速度极快,一眨眼便靠近了马车。
“啊!”
被林江年关押的这些天,王勤不见天日,没有与外界接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勤脸色惨白,语气颤抖着:“还有下次吗?现在,现在外面那些人都巴不得我们死!”
然而,一直挡在后面的那些供奉就没那么好运了。
王长金浑身一震,终于仿佛意识到什么。
所有受到的屈辱,有朝一日,他定要全部狠狠还回去。
他强压下心头的恨意,继续艰难的往前爬去。
房间内的这些侍卫,都是这些年来对王家忠心耿耿的供奉。哪怕如今王家灭顶之灾,他们依旧没有选择离去。
就在气氛沉闷之际,一个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回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
等到爬上岸时,王勤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路边,浑身酸软抽筋无力。
王长金上前一把搀扶住王勤:“勤儿,你要冷静振作起来!”
想要报仇,他就必须先要活下来!
从最信任的二叔口中得知真相,王勤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消散,脸色惨白的几近跌倒在地。
他们,不能再有伤亡了!
王长金收拾起沉重的心情:“跑不动也得跑,不能让他们都白白牺牲。”
一口鲜血喷出,王长金身形摇晃,抬头看着马背上的纸鸢,浑身酸软,视线目光逐渐模糊。
马车内外,空无一人。
“二叔,王,王家没了,我,我爹娘都,都死了?”
纸鸢冰冷的眼眸从王勤惊恐惨白的脸上划过,面无表情。
正满脸惊恐求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