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知道,以卓凌风的武功,自己爹爹都未必能胜,更何况是令狐冲!
只是她也是一个大姑娘,自也觉得当着卓凌风的面哭,被人看到的确不好,也就乘势收蓬了。
卓凌风只求她不哭,自然顺着她的口气连连应承。又道:“你在哪里落脚,快回去吧,田伯光昨天在衡阳,未必不会来衡山城!
他若看到你这等美人,不采上一把,恐怕都对不起他那采贼的名头!”
岳灵珊霍然起身,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田伯光早就被打跑了!”
但也两颊火烫,娇羞不胜,心想:“他能这样说,看来说我美,是发自肺腑的了!”
卓凌风见她满面泪珠晶莹,口中却凶巴巴的,一双妙目则是秋波流转,却笑意大盛,心下啼笑皆非!
这女子虽是武人,可说哭便哭,说笑即笑的本事,与前世所见女子也别无二致!
但听她说田伯光被打跑了,顿时感觉跑了一颗祭剑的人头,问道:“你说田伯光被打跑了,怎么回事?”。
岳灵珊道:“就那会啊,恒山派的师姐禀报定逸师叔,说仪琳小师傅被田伯光扣在群玉院了。
我们就和刘师叔他们一起赶去解救,你想啊,有我爹、刘师叔他们一起出马,田伯光能不跑吗?”
卓凌风瞬间恍然,原来是原轨迹的“群玉院”事件,自己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竟错过好戏了。
想到她刚才的话,继而问道:“你爹也来了?”
岳灵珊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老人家几剑就将田伯光惊走了,只是这家伙轻功着实了得,还是给他跑了!”
说着又道:“你要去见我爹爹吗?”
若是别的女子,卓凌风或许会来一句,“这么快就见家长”之类的调笑之语。
但岳灵珊说出这话,让他心中不由一颤,可他却是面色如常,淡声道:“你来找我,你爹知道吗?”
岳灵珊不加犹豫道:“知道啊!”
但紧接着面色一红,用手捻住衣角,用脚尖拨动地下石子,低声道:“我爹听说我在人前叫你姓卓的,说我口不择言,大失华山派体统,还损了你的威名,叫我来跟你道歉!”
卓凌风听了这话,瞳孔一阵收缩。
瞬间就想远了,这是拿自己当林平之了!
自己在福州对岳不群说的那番话,以他的智商,莫非没听明白?
可只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不是岳不群没听懂,而是他有恃无恐!
一方面他是人人敬重的“君子剑”,干的事没被逮现形,说了也没几个人信!
最主要的就是美人计乃是赤裸裸的阳谋!
“英雄难过美人关!”
从古至今那些栽在美人计下的人,哪个不是一世之雄,他们不懂什么是美人计吗?
并不是!
而是人性!
人本就是个感性动物,遇到某些人,你的那颗心,会不由自己控制!
年少慕艾,男儿本色!
更何况岳灵珊容颜俏丽,性格开朗,若说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见了她会不动心?
那还真是很难!
再稍微接触一下,就更难!
除非割了,才能百分百不动心!
可那就扯淡了!
岳灵珊见卓凌风半天不说话,抬头却见他脸色很是阴沉,猛地一跺脚,道:“我不就是没给你赔罪,还让你给我先道歉了吗,你还生气?”
她以为卓凌风气的是另一桩,一个赔罪的变成受礼的了,一个本该受礼,却赔罪了,心下犹是忐忑不安。
卓凌风想的入神,哪里在意这些,神色一正道:“岳姑娘,你我幼年相识,那些什么无礼啊,不敬啊,我都没当回事!
但我刚才的话别无他意!
只是念着你曾对我也算友好,还送了我一颗,我就好心劝你几句。
这江湖上人心诡诈,为了利益,嘿嘿……
你虽冰雪聪明,可年龄尚幼,阅历太过浅薄,况且又全无机心,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我若是歹人,你有一辈子吃不完的苦头!
还有,日后若再遇到我,最好避而远之,这才是你的长存之道!”
卓凌风知道岳不群再是利用女儿,可这个女儿却是个“傻白甜”,什么也不懂!
就像自己问她什么,她也毫不隐瞒,所以也就好心做个提醒!
至于能否有用,也只能看以后了。
可岳灵珊却是心下一沉,嗫嚅道:“你,你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卓凌风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在终南山学的艺,这十年我不光学武,也学了几分求仙问卜之道!
从你面相来看,你福泽深厚,唯独有一情劫。
能渡过去则福寿安康,若渡不过……”
说着眼中生出一丝凄凉,转身就走。
岳灵珊一时半会哪里明白这话的含义,直被羞得面颊飞红,心里仿佛揣了头小鹿一般,横冲直撞,忙忙喊他。
卓凌风却是不理,就回了屋子。
岳灵珊呼他不应,又不好意思冲进屋子里去,直气的连连顿足。
俄尔,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微笑,趁着茫茫月色,更生几分姿色。
……
卓凌风一觉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怎料刘菁亲自捧了盥洗用具和早点进房,虽说卓凌风知道刘正风与岳不群都想撮合女儿,但二者目的却是不尽相同。
可对这委实有些吃不消。
却又不好拒绝,只能逊谢。
吃早点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婢女侍候,卓凌风两世为人,哪里经过这阵仗?
好不容易用过早点,便想出门。
刘菁笑道:“我爹说了,大典午时才开始,到时候,会有下人来请我们去观礼。
这会五岳剑派的长辈们也都在厢房歇息呢。毕竟来的武林人物实在太多,你若是去了,总有打不完的招呼。”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