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以未卜先知?”
卓凌风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沉吟片刻,说道:“我小时候曾做过一个梦,在梦里就仿佛是看话本子一样,上面有你还有你爹、左冷禅等等之人的过往以及未来命运。
所以我知道你的曲子叫《清心普善咒》,你爹被东方不败暗算,囚禁在西湖牢底,也知他寂寞之下,将吸星大法刻在铁榻之上。”
任盈盈刚开始只是嘿嘿冷笑,心想:“好你个卓凌风,真当我是傻子吗?”
不过想着想着,貌似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无法解释那些隐秘之事,脸色又是一缓,轻笑道:“呵,你要这么说,那我倒想知道,我是怎样的命运?”
卓凌风瞥了她一眼,道:“个人的路个人走!命运这东西,问了反而不好!
糊涂反而是福!”
任盈盈双颊绯红,盯着卓凌风,一字字说道:“你不希望我问,又何必这样说?”
卓凌风尴尬一笑,喝了口水,这才说道:“你的命运说来太过话长,况且我若直说,对你未免太过不敬。”
任盈盈脸现怒色,说道:“你对我的不敬,还少吗?”
卓凌风闻言,凛然正色道:“好,那我就随便说几句,你那《清心普善咒》本来是给自己心上人弹的,所以我才记得清楚!”
任盈盈闻听这等言语,霎时间心头如小鹿乱撞,注目向他凝视片刻。见他脸色诚挚,全非调笑戏弄的神情。
任盈盈心里有异样之感还有所觉,可脸上早在不知不觉中,布满红晕了。
但想到她当日弹琴之举,又不禁有些羞恼,娇喝道:“卓凌风,我拿你当君子,你当我是烟柳巷的风尘女子吗?”
卓凌风悠悠道:“你不要误会,我说的是我梦境中的任盈盈,并非现在的你!
所以那个听曲之人也不是我,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在调戏于你!”
任盈盈聪颖过人,虽然不信他的言语,却知道自己的确有些失态,有失身分,忙起身向卓凌风躬身一揖,道:“是,是小妹失礼了!”
坐下身子,但又接着问道:“那你说说,那个任盈盈是弹给谁听得?”
卓凌风轻笑一声:“你此行恐怕是你爹有什么话想问吧?
你却来问这些闲事,我若说了,你又不信,还认为我在调戏你,那怎么办?”
任盈盈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然道:“卓兄,你天纵奇才,小妹虽不及你,但也非一无是处之人。
你既然都说到这里,试问,我还能不好奇吗?
我爹想问的话,与我要问的话,其实又有何异?”
卓凌风轻笑几声,点头道:“不错,这话可谓字字珠玑,是在下错了!
那个任盈盈的心上人就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任盈盈闻言先是一怔,继而脸色突变,霍然起身,柳眉一竖,杏眼含煞,道:“卓凌风,你欺人太甚!
区区华山派算什么东西,况且那令狐冲谁人不知他就是一个无行浪子,我是瞎了眼,会看上他?”
卓凌风看着任盈盈脸上一股幽忿之色跃然而出,谓然叹道:“唉,说起这个,也是令我最为费解之事。
你这般天仙似得人物,在我的梦境里,却是在给人家教琴时,就动了春心。
任盈盈听她说自己天仙似得人物,心中甚是欢喜,但听他说到后面,什么“教琴、春心”,瞬间脸如凝霜。
卓凌风自顾自的说道:“那令狐冲因深受内伤,命不久矣,你还召集各种奇人异士为他疗伤。
那些三山五岳的豪杰之士,看在你的面子上,将他捧的举世无二,让他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比岳不群排场还大的多。
气的堂堂‘君子剑’直接将他给逐出师门了,你又为了给他治伤,跑去少林寺,以身为质……”
“够了!”
任盈盈脸上好似罩了一片乌云,骇人煞气充溢周身,美眸里像是含着刀子,冷笑道:“卓凌风,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她虽然杀伐果断,但在感情上却极为羞涩,秉性更是持重自矜。
原轨迹中与令狐冲倾心,教琴是起因,令狐冲看淡生死的豁达与豪迈是诱因,而且还有他与任盈盈相处时,只以为对方是个老婆婆,心扉尽畅。
至于奇人异士给令狐冲治病,也是绿竹翁背着任盈盈所为。
后来在五霸岗上,令狐冲一诺千金,不惧生死,在少林寺方生手下力护任盈盈,才算彻底打动芳心。
这与卓凌风说的,看似是一回事,实际上少了最关键的几环,听到任盈盈耳朵里,却是天差地别。
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会看上一个小小华山派弟子,更不信自己会给一个男子教琴,还会为他遍告天下,至于后面的,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因为在她心里,卓凌风说的没有一样,是她任盈盈能够做到的!
卓凌风哈哈一笑道:“好了,我说过你不信,又何必问我,况且你若实在不信,去找令狐冲试试不就行了?”
任盈盈听了这话,气往上冲,眉目间的怒色再也掩饰不住。
还让她去找令狐冲试试,当她是什么人了?想到这里,更增臆怒,霍然起身,戟指大叫道:“你无耻!”
卓凌风摇了摇头道:“任大小姐,是你跑来问我的!
我难道说梦中的你,会给我做老婆,就不无耻了?”
任盈盈脸上一烧,“呸”地一声道:“你想的倒美!”
卓凌风笑道:“你问了,我若不据实以告,显得我真是个卑鄙小人了。
况且少男少女,爱情必不可少,难道你“圣姑”就不会有爱情?
这世上若真有哪个女人得不到爱情,除非丑的让男人一见就想跑,你会是这种人吗?”
任盈盈从小到大,哪听过这番话,这言下之意好似自己离了男人就不得活了。顿时两眼蓄满泪水,在眸子里滚来滚去,只是不想在卓凌风面前流泪,立马转头不再看他。
卓凌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身如不系之舟,不想跟任何女子有感情纠葛,就是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