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就是一个无赖。
为了达到目的,妻子儿女一样可以抛弃,老父被人家抓了,要扔到火锅里炸,他还要分一杯羹!
守诺重信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可仍难掩其雄才伟略,成为开国之祖的事实!
似六大派这种武林中人,最多为了门派与自己名声,冀图一逞,明知不敌也要拼个你死我活,灭绝师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她这会说不定已经受伤被擒了,或许压根没想着跑!
可这些不过是些匹夫匹妇的侠烈义勇之气,在江湖上的确是很可贵的了。
想争天下又岂能效此?
尤其我大元疆域足有数万里,乃是历朝之最,都是靠从马背上打下来的!
若拼血勇之气,在这整个世间,又惧得谁来?
凭他们就想推翻我大元,那是痴心妄想!
故而在我看来,所谓中原门派都只是疥癣之疾,根本不足为虑!”
卓凌风不由赞道:“这话着实有见地!”
他见这个女子指点江山的样子,真有睥睨天下之风,气吞山河之气概。
他是从心底里佩服,深知此女若非女子,先天上差了一筹,比她的父兄还要厉害的多!明教想取天下,还真得打个疑问。
赵敏微微一笑,继而面容冷峻,秀目中流露出一抹忧色,卓凌风听的正入神,饶有趣味道:“说啊,接着说!”
赵敏道:“你不会嫌我话多吧?”
卓凌风笑道:“怎么会,所谓言逢知己千句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能在这个世界看到你这样的巾帼风采,我很是欣慰,愿意洗耳恭听!”
赵敏见他这话说的很是诚挚,绝非虚言,莞尔一笑道:“那好,那我就说回来。”
又叹了一口气,道:“可魔教则是不然,他们的教义不管能不能做到,可从内容上却是很吸引劳苦大众,所以义军灭一个,就能起一个!
而魔教总坛又远在西域光明顶,大军跋山涉水,实难灭之,教内更是人才济济!
好多人都是为达目的,行事不择手段之人,在江湖争雄,自然为人所不齿!
可争夺天下,却是必要的。
再者,魔教那些高层以前为了争夺教主之位四分五裂,可收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消息,都立马赶去相助。
此等向心力,太过可怕,所以魔教才是我大元的心腹之患!
在灭中原六大派与魔教之间,我自然会选择后者!”
卓凌风半真半假道:“明教就恁的厉害?”
赵敏白了他一眼道:“你可能从小在深山练功,不懂一些军国大事。
魔教本叫明教,可名声很臭,世人皆称为魔,正道武林一直与之为敌。
他们一家之力再是造反,其实也成不了多大气候。但现在情势不同了,出现了一个新任教主张无忌!”
卓凌风插口道:“张无忌又怎么了,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他武功再高,大家一拥而上,不就乱刃分尸吗!”
说着开玩笑道:“怎么?难道舍不得了?”
赵敏忽地伸手,将他肩头狠狠一推,怒叱道:“滚!”
她出手甚快,两人相距又近,一招便到。
可她一触到卓凌风肩头,只觉着手处柔如春水,诧异间猛然一催劲力,手中剧震。
赵敏一声娇哼,一屁股坐到在地,一个翻滚,兀自没化掉劲力,眼看头就要撞在钢壁上。
卓凌风急忙身子一探,右手将她给拉了回来,左手将掉在地上的火折子,给拿了起来。
后脑乃是要害,以他之能尚且撞的险些晕去,赵敏这点本事,若给撞出个好歹,那麻烦可就大了。
赵敏被卓凌风拉住相助,头没撞上,可这一瞬间,脸色已如白纸一般,眼神中满是不信之色。
卓凌风功力何等精湛,况且身处险地,如何能容得被人所制,这会他行动无碍,才能与赵敏不胜不败。
赵敏要出去,自己必然能出去!
可若被她制住,自己岂不成了待宰羔羊?故而虽未还手,可赵敏的一掌击来的力道,都给反震了回去。
卓凌风看她又惊又怒的样子,将她的手松开,正要发笑,忽听赵敏蓦然间大哭起来。
卓凌风也见识到了她又哭又笑的样子了,自是不以为意,悠悠说道:“这是你先来打我的,你又哭个什么?”
这一次赵敏却仍然是哭,不像以前那样回话了。
卓凌风越听越不是味了,仿佛她这次哭与上两次不同,因为他察觉到了一抹凄凉。
不由回想了一下,是自己说了一句怎么?舍不得张无忌了,这才引的她发怒。
可谁让她前面说张无忌武功再高,也能将之乱刃分尸,很不在意,这会又显得满是忌惮,自己也只是顺嘴开个玩笑而已。
哪知会惹的她动手?
一想到这里,卓凌风叹了口气,安慰他道:“是我错了,你要不解气,就打我一掌吧!我不发力,大家互不相欠!”
赵敏听了这话,边哭边道:“你欺负我,魔教那些混蛋又要打我们,你这个登徒子不但不助我,还要气我,更是动手打我!
好啊,你要驱除鞑子,我就是鞑子,你就先将我打死,我死了你甘心了,我自己什么烦恼也都没有了。”
卓凌风越听眉头越是蹙的紧了,试探性的问道:“喂,郡主娘娘,你该不会喜欢上了我吧?”
他这话一出,赵敏立马停了哭声,抬头白他一眼道:“还喜欢你了?呸,你是真不要脸,果然是登徒子!”说着竟又娇笑出声。
卓凌风见她又笑了,明显刚才又在耍弄自己,自己却是怒了,剑眉一扬,做怒目金刚状。
赵敏笑道:“生气干吗?
你虽是登徒子,但我们蒙古女儿家,没你们汉人那般臭规矩,所以你不用怕,我只是逗你玩呢!”
卓凌风见她脸上挂着珠泪,又笑容如,真似百吐蕊,明水生晕。再听着珠玉妙音,霎时间,心头怒气尽又消了。又别过头去,闭上了双眼,决定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