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蔓回房间的时候。
云栀意睡得很死。
应该是醉得很死。
房间里的桌子上,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香蔓一怔。
她想喝死啊?!!!
环视一圈,浴室门口的地上,有两件男人的衣服。
一件是白色衬衫,还有一件是黑色的风衣外套,暗含着精致的金线刺绣花纹金闪闪的……
而云栀意率先穿出门的那套白色吊带裙,早已不翼而飞。
香蔓是个成年女人。
她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栀栀,你醒醒?”香蔓走过去拉下被子,摇了摇云栀意。
可是云栀意醉得要死,喊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我靠,你不会和欧宴上床了吧?!!”
香蔓愣了一下,走过去将地上的两件衣服捡了起来。
看起来尺寸像是欧宴能穿的。
毕竟。
香蔓脑洞没那么大,她想不到厉阈野会来……
而且在游轮上,云栀意也就认识欧宴那个男人,对方还对她很热情。
香蔓拿着外套翻了又翻,看了看云栀意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是被男人疼爱过的那种特殊红晕。
她一巴掌拍在云栀意的屁|股上。
“我去,我只是平日里吹吹嘴炮,你却一声不吭来真的,云栀意,我真佩服你嘞!你比我牛逼多了!”
“啧,你的衣服一定被他撕坏了吧?好贴心哦,做完了还把他的衣服给你穿回来。”
“行,我帮你洗洗,明天还给他。”
说着。
香蔓就拿起衣服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又顺便把那两件男人的衣服给洗了。
厉阈野回房间洗了澡。
俊美的侧脸上,那双眸夹杂着瘆人的猩红。
性感紧实的腹肌流着水珠。
冷水冲在他的身上,消不下一点的火。
云栀意是不在乎他的。
那个女人的心是铁做的!
对她而言,任何男人都可以亲密,夺取她的身子。
才登上游轮几天,她竟和那些男人打得一片火热……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不会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了。
第二天。
云栀意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
头疼欲裂。
双腿发软。
“啊……”她掀开被子,觉得腰和腿不是自己的了,头也疼得快要炸开了。
“醒了?”
香蔓端着一碗骨头汤走了过来,贴心的吹吹后递给她。
“来,昨日肯定累坏了,喝点汤补补吧。”
“你怎么知道我累?”
“我当然知道啊。”
“……”云栀意的手一抖,那碗汤险些打翻在地。
香蔓知道?
昨晚上的事情,她可是谁都没说!
回来后喝了两瓶酒就啥也不知道了……
难道香蔓知道她被拖到那个黑黢黢的小房间,然后被……
香蔓指了指一旁窗户晾衣架晒着的衣服。
“玩得挺嗨嘛~把自己全身衣服都玩坏了,还穿着人家的回来,我帮你洗干净了。”
云栀意:“………”我他妈谢谢你!!!
香蔓:“哎呀别害羞,我和夜渊偶尔也那样的,都成年人了,有生理需求很正常。”
云栀意:“………”
我特么!!!
要是内心在脆弱一点我就上吊自杀了!
这能一样吗?
云栀意将那碗汤放在床头柜,一把抓住了香蔓的手。
“蔓蔓,不要混为一谈,我的情况特殊,和你跟夜渊是不一样的……”
“咋就不一样了啊,怎么,他没照顾你的感受吗?还是弄疼你了……”
“我……”云栀意脑海闪过昨夜的画面。
那个男人用皮带领带将她双手绑在后面。
然后剥光了她的衣服…
无耻!下流!
云栀意憋红了脸怒骂:“那就是个法外狂徒,你还帮他洗衣服!”
说着,她也不顾腿脚发软,迅速翻身下床去将男人衣服扯下来。
“我要把它给烧了!”
香蔓笑着:“看不出来啊,小奶狗这么会玩。”
“小奶狗?!”
“………对啊。欧宴看起来很斯文呢,没想到私底下这么败类。”香蔓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而后语气隐藏着戏谑撩拨。
“也还好嘛,你身上好像一个吻痕和痕迹也没有,他还是很温柔的嘛。”
“!!!!!”云栀意这一刻想死。
对。
她想撞墙。
香蔓以为她和欧宴滚床单了?
怎么可能!
“香蔓,我是被那个变态给…给亲了……不是什么欧宴小奶狗!”
“啥?”
“真不是!”
“……”玩大发了!
两个女人沉默:“………”
空气瞬间静的诡异!
几分钟后。
云栀意重新躺回床上。
香蔓怕她想不开一个劲的劝,然后喂她喝汤:“眼下身子要紧,多喝点。”
云栀意眼神扫了扫那两件衣服。
“蔓蔓,我怀疑厉阈野在这艘游轮上。”
香蔓:“怎么可能?你有什么依据或者证据吗?”
云栀意弱弱出声:“身体的感觉……算吗?还有声音。”
声音?
声音天底下相似的人并不少。
能在这里遇见与他声音一样的,倒也不稀奇。
至于身体………
香蔓呆麻了:“你昨夜和他做那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