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厉阈野告诉了她一个震惊的消息。
炸裂。
…
一整天过去。
快要接近24小时,几人又在棋牌室打牌。
时间一到。
厉书涵直接将人拽过去,然后命令他跪在自己面前。
龙少席不跪。
被人踹住膝盖,直直跪着。
这是他最没有尊严的时刻。
厉书涵嘴里玩着糖果,心情甚好,“这是厉家的仆人,应有的规矩。”
云栀意把牌压在桌上,弯腰去牵人,“如果你是龙少席,你就起来。”
这句话震惊夜渊一百年。
那嘴巴直接惊成了“o”字。
“我靠,你们在玩一种很新的把戏。”
“龙老弟,真的是你啊?”
夜渊直接丢下牌,凑了过去,把人给拉了起来,上下左右的瞅。
突然,一把撕开了他胸膛的衣衫,露出一道疤痕。
那是云栀意捅的。
虽然调理好了,手术很成功,可是手术的疤痕依然在。
夜渊不嫌事大,围着人转了两圈,“我说你这身板子,这么眼熟。”
“原来是旧识啊。”
龙少席挣脱的夜渊的禁锢,少有的惊慌神色,慌乱中捂住胸膛。
她看见云栀意的眼眶红了。
不知道是在为谁。
……
从棋牌室出来,肚子突然一阵的疼。
宝宝在深夜发作了。
要生了。
她还来不及叫人,突然感觉裙底一片热,羊水破了,顺着腿直往下流。
疼痛中。
有人将她打横抱起。
她抬头看去,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是你。”
棋牌室的走廊亮着昏暗的光。
电梯前,厉阈野不知何时出现,漆黑的身影直直的杵在那。
而后不过几秒钟,生生将人从龙少席的怀中抢走。
生孩子的宫缩阵痛,足以让人痛不欲生,她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疼得唇色发白,也强忍着不吭一声。
厉阈野慌忙的将她抱进产房。
……
棋牌室的走廊。
厉书涵拽着泛光的锁链,“为什么给你打了药物,你还能想起以前的事,还有她!”
那根锁链扣着脖子,是致命的。
就这样的致命要害,厉书涵也拉不动他。
他走到了窗户边。
龙少席没注意到自己的衣物被羊水染湿,目光一直看着医务室,产房的方向,心里一直在祈祷。
阿云,平安……
……
几个小时后。
墙上的复古钟表,时针指向五。
已经凌晨五点了。
云栀意被阵痛折磨得受不了,她感觉自己已经没力气了。
一旁的医生为她加油打气,教她如何呼吸用力。
走廊外,站满了人。
有黑鹰组织的首领风影,有厉老爷子的管家,以及一众医护人员。
厉阈野靠着墙,那张脸色冷得可以滴出冰来。
突然。
医务室门被打开,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有医生立刻抱着宝宝走出来。
“恭喜少爷,云小姐生了,是个男孩。”
医生第一时间将宝宝抱给厉阈野看,他草草瞥了一眼,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不好,大出血。”
连孩子都没仔细看,厉阈野就踹开门走了进去。
产房内。
云栀意感觉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仿佛能量在消逝,头晕脑胀,克制不住,视线越来越模糊。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到旁边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厉阈野的声音。
“她要是醒不过来,你们脑袋都别要了。”
……
天已经亮了。
夜渊站在走廊上,冬日的风冷到骨子里去。
“风泽,怎么回事,进去这么多个时辰还不出来。”
风泽僵直身子,站在原地,压低声,“孩子出生后大出血了,一直在输血抢救,若是生命体征平稳,会立刻转到普通病房的。”
风泽尽量表现的镇定,临危时刻,他作为厉爷的心腹,在自乱阵脚就说不过去了。
夜渊一向喜欢八卦,突然变得格外安静,他点了支烟,看了看天空。
城堡建筑的上空,飘了很细很细的雪花。
三楼,奢华的粉色系公主房内。
男人站在窗边看。
一年了。
只不过这场雪下得很小,浪漫,却也忧伤。
比起相遇的那场大雪,小得太多太多了……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跟我在一起。”
几个月了,厉书涵天天折磨人。
龙少席自然不想理她,抬手将腰上的手掰开。
厉书涵还没开始后悔,“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让医生给你治伤,让你瘸了,一辈子坐轮椅更好。”
那腿伤原也不是她的人治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姐!”
有女佣走进来,“刚出生的小少爷被带走了。”
“我哥呢,怎么说?”
“听说云小姐大出血,人还在昏迷当中,大少爷自然没有心情管刚出生的孩子。”
“知道了,下去吧。”
厉书涵走到衣帽间,翻出厚外套披上,回眸看了眼男人,笑的别有深意。
软硬不吃。
看来只能找机会下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医务室,走廊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踩踏声。
厉书涵走到风泽面前,“人还没醒?”
风泽低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