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渊很快会调头来,低声下气地讨好本宫。”
谢允归眼底笑意渐浓。
“殿下好容易才与齐王府达成婚约暂息的目的,为何又费事去挑拨齐世子,若他真的再调转头来纠缠殿下,岂非麻烦事?”
宋予鹿似笑非笑,“麻烦什么呢?早晚的事,反正齐王府不也从没歇了那份心思?”
她愤愤戳着碗碟里的菜叶,冷笑牵唇。
“齐王那老狐狸,上次拿先帝遗诏说事,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本宫可记忆犹新。”
“既然他死不松口,本宫可一定不会客气了。”
谢允归笑睨她满脸寒怒。
“所以殿下留着杜芯儿,是在谋划大计呢?臣佩服。”
宋予鹿掀睫看他,轻声失笑,嗔瞪他一眼,软语撒娇。
“先生可要帮相宜啊,齐王府不倒霉,先生如何名正言顺拿回兵权呢?咱们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脚尖轻抬,在桌下轻轻磨蹭男人腿侧。
谢允归面上笑痕微僵,下意识想提脚反击,却又意识到什么,徐徐将微提的脚又安稳踩在了地毯上。
他状似未觉,垂眼捡起玉箸,面不改色的用膳。
他面上稳如泰山,实则身形早已僵硬如山。
宋予鹿见状好笑,忍不住变本加厉,笑盈盈亲手替他布菜,却佯装不小心碰翻了他手边的汤。
‘噼啷’一声,汤碗碎裂在地。
宴紫色官袍半扇衣袍下摆,被汤水洒湿。
谢允归捏着玉箸的指骨紧的抖了下,额角微绷,眉梢浅浮丝丝隐忍。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