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子舒的脚步刚从楼梯的转角处迈下来,还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先听见了昨晚一再蛊惑她的那个声音。
此时他正以一种极为严肃的状态,在跟某人争论着什么。
只是南子舒
“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么多。我把那封文件交给警方也不是为了去救南衡,他依旧需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这些全都是警方的工作,我早也说了,这些事情的后续全都交给莫子文和林队,你没必要特意在跟我汇报一遍……”
“南衡!?”
这个名字的偶然出现让南子舒的脚步瞬间定在了原地。
此时她已经可以看见身着深色绸缎家居服的凌北,正背对着她,倚在摆满丰盛早餐的白色餐桌边拿着手机跟什么人打着电话。
听这语气……应该是任钦真的有什么事打电话过来了吧。
只是还没等南子舒来得及好好琢磨一下凌北刚刚说的话,就听见他难得不耐且烦躁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
凌北低头按了按眉心:“但我不信陈山露出马脚的机会就这一次,我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就永远会处于下风。”
“可是我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如果连简单出门旅一次行到最后都是匆忙了事,任钦,就你觉得,我对得起我的新婚妻子吗?”
这最后一句话问得南子舒心头一颤。
她大概也听明白了。应该是又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工作等着凌北回去了吧。
南子舒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酸涩:怎么会这样?自己不应该很识大体去跟凌北说“工作重要”,然后撵他赶紧回去处理工作吗?
出来玩而已,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不就好了。
但她怎么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任性”的冲动。她不想让凌北回去。这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二人时间,这一次让步了,那以后怎么办?
南子舒就这么陷入了莫名的纠结,一时之间竟然没发现凌北已经转过身看到了她。
“舒舒?”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迅速调节好状态,快步朝着南子舒走了过来。
“醒了?”
凌北踏上楼梯,在南子舒所站的下一级台阶站定。然后顺手将南子舒垂落在胸前的头发全都理到了身后。
“在家穿这么厚做什么……”
凌北刚顺嘴问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就看见了南子舒脖颈上隐约的痕迹。
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老老实实的吞了回去。
而当南子舒反应过来他的动作时,也是相当“叛逆”的又将头发散了回去:“给我老实闭嘴!饶你不死……”
说着她便抱起双臂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下台阶去了。
“舒舒。”
只是刚走进客厅,身后的某个人又跟树懒一样的黏了上了:“在家也没必要遮得这么严实嘛。不热吗?”
“为了保证我之后的人身安全,还是遮得严实一点比较好。”
南子舒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可是故作冷漠的语气倒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