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力感将他包裹,这种命运被别人放在手心中肆意玩弄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是啊,”林浅疏回过头不看赵文华,扫过放在一旁的流程单,拿起来随意的翻看着“你女儿好心好意救场给别人婚礼当司仪,结果当着众人反被叫小三呢,还被打了,好可怜啊。”
林浅疏倒对得起她那双狐狸眼,几声撒娇便勾的在场男性有些入迷,除了赵文华。此刻他如坠冰窖,猛然间甚至感觉到心脏被人狠狠捏住反复蹂躏。
“地址。”
短短两个字吓得赵文华有些站不住,他实在不敢面对林国帆劈头盖脸的怒火。自己家的经济命脉正被他握在手里,一但他想针对自己不出三天公司便会支撑不住而倒闭。
当着众人的面赵文华屈辱的跪了下去,一边无声的痛哭一边朝林浅疏摆摆手,满脸的褶子聚在一起丑陋无比。他好不容易撑起来的生活,不能因为自己家人的过失就这么白白葬送,丢脸又如何?能富足的活下去丢点脸怎么了?
林浅疏似乎很享受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斜眼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微微一笑,随后朝着电话那头轻声说了句:“没事,和朋友玩大冒险输了,不打扰老爸啦,老爸再见。”
挂断电话,林浅疏慢条斯理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对一旁的王姐说:“王姐,给我化的艳一点,赵总儿子结婚我这做小三的可不能比新娘子差呀。”
王姐在一旁听出了林浅疏的阴阳怪气,对于她的身份自己倒是并没在意,只是自顾自的画着妆。
片刻之后,林浅疏装作不经意的向赵文华的方向瞥了一眼,见他依旧在地上没有起来,连忙故作刚看见上去搀扶。
“呀,赵总怎么跪在这啊,今天贵公子大婚您应该是受拜的那个,怎么在这里拜我呀?我怎么承受的起呀?”
最后,赵文华已经不知道怎么出的化妆间大门,事情结束人们散了,只留张黎莫守在门口。见林浅疏化好妆出来,张黎莫不禁一怔,王姐到底还是听了林浅疏的话,冷色调的粉底搭配上自身原本的冷白皮更显得冰冷动人,然而适当的粉红色腮红又增加了几分活力。张黎莫自认为见过美女无数,却也少见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
看着对自己发愣的张黎莫,林浅疏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张黎莫的腰。
“怎么?我就那么好看?”
张黎莫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道:“拉倒吧,只不过实在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也不是那么胸大无脑嘛?”
话音刚落,后腰传来的剧痛让张黎莫倒吸一口凉气,林浅疏也没客气用力掐了一把张黎莫的后腰,疼的他差点掉下眼泪。
“今天谢啦。”
“谢什么谢,”张黎莫一边捂着后腰一边艰难的回答着,“我是你老板,森林猫护犊子是传统技能。就是你下次下手能不能轻点,你这一把我好悬没见我祖宗。”
两人找了间安静的带客厅休息等着婚礼开始,虽然不知道这么一闹婚礼还能不能举行,两人也都不在意这些因此也没去管。
“哎,你说他们家生意会不会受影响?”张黎莫摸着隐隐作痛的后腰问道。
“不好说,估计老爸现在正在让人打听所有能定婚宴的地方今天中午有没有看见我。”
“真的假的?虽然你骗人的伎俩很拙劣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常回家我却一直能包容他?”林浅疏随手从盘子里拿了一颗奶糖撕开糖纸扔进嘴里,“我只要有任何不舒服,他一定会帮我处理好,即使他不在我身边。”
“那还真是个好父亲啊。”
“是啊,就是不知道今天让人问我的照片是用的哪一张,不好看可就丢大人了。”
张黎莫汗颜,他实在有点搞不懂这姑娘的脑回路,上一刻明明还有些感叹父女情深,下一刻便纠结起自己好不好看。
“对了,那那个周跃……”
“哦,”林浅疏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语气平淡冷静,仿佛昨晚哭的稀里哗啦的不是她一般,“他家的公司已经被我爸收购了,原本一直在进行中,只不过他渣了我被我爸知道了。直接就搞垮了,现在他在被收购的公司扫厕所。”
张黎莫倒吸一口冷气,指了指自己轻声询问道:“那我那婚纱店……”
林浅疏诧异的看着张黎莫,像是看傻子般盯着他。
“你又没欺负我,你怕啥?我爸又不是不明辨是非,他只是对欺负我的人下手而已。”
闻听此言张黎莫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对了,给你的那个手提袋是女士衣服,不知道你穿多大的大概估计着买的。”
“怎么?婚纱不好看吗?”
“你见谁一天到晚穿着婚纱到处乱跑的?你今天因为婚纱闹得误会还不多吗?”
林浅疏不得不承认,要不是没有这件婚纱自己今天也不会这么倒霉。
“反正就是回去的时候穿,你回家了就穿自己衣服了,就讲究一下吧。”
“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张黎莫转头对上林浅疏那晶莹剔透的眼眸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随即诧异的问道:“干嘛?你难道还赖上我了?我这可不提供员工住宿啊。”
“好吧,那我就告诉爸爸说你欺负我……”
“停停停,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张黎莫连忙打断,他是真的有点怕这个女人这招,“这样,我给你预支工资,你回去你租个房子如何?”
“不要。”林浅疏头轻轻一转,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找起来,只不过标记为“父亲”的手机号被自己快速的用手指按住划走。
“好好好,我答应你行不行?今后你就住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如何?”
“那就这么说定啦,”林浅疏把手机息屏露出了笑模样。
夏天的徐徐的微风吹进窗户,失去阳光的沐浴风也渐渐失了温度,最终舒爽的轻抚二人的面颊。在没人注意的带客厅里,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上午的不愉快如若隔世,随着微风消散而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