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嫂的悉心照料下,楚烟的身体在逐渐恢复,但两个孩子还是红红的,像没长毛的小猴子。
楚烟忧心忡忡,她一个人该如何照顾好两个孩子,孩子还这样小,不会说话,上辈子见多了保姆为省力给孩子喂安眠药的新闻,找靠谱的保姆也不容易。
她既然决定要养这两个四脚吞金兽,就一定要让孩子受到最好的照顾,享受最好的教育、穿最好的衣服、吃最美味的食物。
绝不是生一个和自己上辈子一样平庸、绝望的孩子,与其这样还不如,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去。
一番深思熟虑后,楚烟决定告知李兰翠和楚建设两个孩子的消息,爸爸妈妈永远是孩子最坚强的后盾。
接到消息的楚建设和李兰翠,没有任何拖延,马不停蹄得从秋林赶到申城华侨城公寓。
看到抱着孩子开门的楚烟,李兰翠和楚建设两人都满脸沉重,沉默着进了家门,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李兰翠还是心疼楚烟,接过孩子,对楚烟尊尊教诲道:
“月子里不要多抱孩子,不能劳累,不然一会容易胳膊疼、腰疼,留下月子病,一辈子都不好过。”
老两口不知如何面对楚烟未婚生子的现实,一直没有和楚烟详谈,只蒙头带孩子。
虽然一直抱怨孩子毁了楚烟一辈子的楚建设,渐渐的被龙凤胎咿咿呀呀的声音治愈,还自我安慰道:“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能有什么错,有错的都是大人。”
看着还跟红猴子一样的两个孩子,楚烟有些担忧的问李兰翠:
“妈,都说小孩见风长,这都生下来一个月了,她们俩还是那样丑,该不会一直这么丑吧。”
“胡说,小孩子家家,不懂不要乱说,小宝宝生下来皮肤越红,长开了皮肤越白,你小时候就是这样,还不是。看我们平平、安安和你一样的双眼皮褶,这个鼻梁倒是像爸爸,以后都能长的漂亮。”
李兰翠忍了二十天,终于找到话茬,忍不住问道:
“烟烟,妈妈一直以为你是没办法才生下这两个孩子,但是看你的态度好像也不像,对两个孩子全心全意。”
楚烟一边轻轻抚摸孩子的脸,一边微笑着轻声细语:
“就是没有办法才生下的,我去医院打胎时,医生说我打胎了,以后再没有孩子,而且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没有办法我才生这两个讨债鬼。
既然打不掉,那也只能生出来,生就生我也不是养不起,我还挺喜欢小孩的。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淘气鬼安安一直藏在平平身后,我一直以为只有一个孩子,直到生产时,医生和我都十分惊讶,居然有两个。”
“那孩子爸爸呢?”楚建设在一旁,也忍不住问道。
“分手了,他出国了。”楚烟平静的回答道。
李兰翠和楚建设找了个借口出了楚烟房间,李兰翠不知道自己大嗓门说话说习惯了,薄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声音,楚烟就听到李兰翠哭嚎:
“女儿的命怎么这样不好,这狗男人都和女儿在一起了,管也不管女儿,那男人就出国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楚建设反驳道:“烟烟的命有什么不好的,一举生下孙子孙女,也不耽误工作,等领了毕业证就能去工作,孩子也有了,你才不到五十就抱孙子孙女,该满足了。”
一家三口晚饭时,进行了深层次沟通。
楚建设严肃建议:“女儿的毕业时间是7月,现在才5月,女儿完全可以回首都,你不是说外交部的工作已经找好了,我们在申城带孩子,你回首都上班。逢年过节你回来看看孩子,你看怎么样。”
楚烟反驳道:“爸爸,我想过这个办法。但是这两个孩子是我的责任,不是你们的。我既然把孩子生出来,让你们教我怎么照顾,我就不会让宝宝当留守儿童。
平平和安安本来就没有爸爸,如果再没有妈妈的照顾和爱护,两个孩子的性格塑造等方面都会受到影响。
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拯救。我不想要我的两个孩子从小就缺少安全感,缺爱,这样长大了,容易被骗,更不会幸福。
至于虞意珠宝由爸爸帮我日常照看,我已经找好工作,是律师事务所,也与我的大学专业对口,你们不用担心因为孩子,我自己的生活受到影响,这些我都安排好了。”
在李兰翠的坚持下,楚烟做完双月子后,就给龙凤胎断了母乳,并向申城蛇口律师事务所投递简历。
收到面试通知后,蛇口律师事务所韩主任对楚烟进行了面试,看在李斯的推荐信的面子上,韩主任录取了楚烟。
但是从未给楚烟工作,而是经常带着与她一同面试的一个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的女律师。凭借上辈子的职场经验,楚烟清楚的知道韩主任不准备用她。
只是迫于李斯老师的推荐,才录取了她,等过个一两个月再随意找个理由把她踢走。哪怕李斯再询问,韩主任也能回复她工作能力不行,就被辞退了,还不是话随韩主任说。
观察到合伙人宋艾柯想要组建自己的律师团队,承接涉外诉讼、非诉讼业务,楚烟就借机主动自荐。
宋艾柯了解楚烟燕京大学的学习背景后,又仔细阅读了,楚烟和李斯一起发表的的文章。
看着文章中贸易术语有利于买卖双方协商交易和订立合同;有利于买卖双方核算价格和成本;贸易术语有利于解决履约当中的争议。
了解到楚烟对涉外纠纷、国际贸易见解独到,从李斯处学到真才实学,哪怕只学了李斯的十分之一,也是个涉外方面的人才。
宋律师没有再犹豫,毅然决然向韩主任申请把楚烟转到涉外诉讼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