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许久没有说话，温思衡的声音有点沙哑，桌上那瓶他每天早上会从家里带来的矿泉水纹丝不动。
不同于刚刚一路走过来的写字楼大开间，张小娴的独立办公室面朝洛江，办公桌的背后就是堪称“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江景，虽然和诗里描绘的落霞不同，现在是朝霞。
在旁边的会客室将情况事无巨细地和眼镜男律师陈述一遍后，简安然看着对方掏出了一部带着键盘的ipad。
“嗯，”她点了点头，“忙完了。”
从肩上的帆布袋中掏出了文件夹，简安然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两份文件。
调转了一下位置，将文字方向朝着温思衡，两份文件被轻轻放在桌上。
“离婚协议书，麻烦你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