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林家大公子,他的好夫君竟然是墨止!
毕竟除了这个讨厌鬼,整个林家还有谁会这么跟她说话,更何况他眼里的嫌恶感也是藏不住的。
苏岁竹嗤之以鼻,若无其事的继续夹了一口肉,直接选择无视。
阿辞小声唤着人,“爹爹?”
“嗯。”
林大公子目光在他身上掠过,又冷淡挪开。
“墨儿,你可用过饭了?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小梅,加副碗筷。”
林老夫人眼看着气氛不对,先是开口打起了圆场。
“不用了,苏岁竹,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求着要照料我的日常起居的,这才多久?如今便身娇体贵,再装不下去了吗?”
这分明就是在找茬。
苏岁竹唇角微勾,才不在意他说的什么,只要滚下她的床就够了。
苏岁竹指尖收紧,身子有些僵硬,怎么个意思?
他不是厌恶得根本不愿跟她同床共枕吗?
为何这会就躺下了?
苏岁竹暗暗磨起了牙,好在这些都是假的,真要嫁给他才是疯了!
那么接下来,滚出她的房间就更容易了。
苏岁竹面上依然带着浅笑,起身便走近林墨止,伸手就握住了他微凉的掌心。
呸!
早就说不能随便嫁人的。
“夫君,你是不是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苏岁竹抿唇轻笑,这家伙就算在这里换了个身份也休想拿捏她。
不行,说什么这个房间和高床软枕都得霸占了,她可不想再回那个简陋得连被褥都磨人的暗房了。
嗯?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夫君,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吗?我这可是在成全你呢。”
“苏岁竹,你又想耍什么招?你以为这样死缠烂打,我就会改变心意了吗?休想!”
“我就不!要么从今天开始跟我同床共枕,要么你就搬去书房,夫君,选一个吧。”
苏岁竹说着便干脆一个快步坐上了床榻,挑着眉,一副挑衅的得意神情。
“夫君,你想通了吗?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修旧好了?”
阿辞屁颠屁颠的就跟着跑,拉上苏岁竹的手一起。
苏岁竹按捺下心中的不忿,吩咐小丫头放下便随手拿起一块到唇边,鼻尖顿时丝丝香甜清新之气萦绕。
苏岁竹指尖轻抚过林墨止的脸颊,故作惊讶的模样。
“你给我下去!”
林墨止刚要走近,苏岁竹便直接躺了下去,勾着唇不急不缓笑道。
林墨止惊而抽手,“你这是做什么!”
林墨止说着,衣袖翩然间便也躺上了床,侧头与之对视。
苏岁竹侧身凑近,伸手就揽住了他的腰身,撒娇似地微仰着下巴柔声问道。
“你这种厚颜无耻又阴险狡诈的女子,也根本不配得到他人的喜欢!”
是她最喜欢吃的糕点了。
按理来说,孩子粘着亲娘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林墨止居高临下冷睥着床上的人,眼里古井无波。
苏岁竹虽不习惯却也不好拒绝,只能勉强挤出丝笑意,暂时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了。
林墨止一把打开她的手,翻身立即下床,背对着人,口中尽是恶意怨念。
“谁要跟你重修旧好!苏岁竹,我心中早有属意之人了,若不是你言而无信,欺骗在先,心机手段在后,只怕我早都将她迎进门了,你根本不配当我的夫人!”
是梨桂糕。
阿辞并不大敢违逆林墨止的话,有些犹豫看了眼苏岁竹,还是垂下头应声遵从了。
眼底渐升起的神色,是苏岁竹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冷而阴郁。
“夫君,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夫妻二人本是一体,该不分彼此才是,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你若是饿了,就快些坐下来吃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阿辞眼中光彩立现,期待地看向林墨止。
“不知羞耻!”
她可不是来当受气包的!
苏岁竹一个鲤鱼打挺,以最快的速度飞下床从身后抱住他,生生憋住扬起的唇角。
苏岁竹笑得灿烂,话也说得甚是得体。
“夫君,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若你愿意,我还可以再为你多生几个孩子,为林家开枝散叶。”
林墨止有些迟疑,突然冷笑,“原来是激将法,你以为我会上当吗?苏岁竹,我就是信了你的邪!”
“哦,懂了,夫君说得是。”
“哦。”
门口来了一个小丫头,手里端着一个盏托,上面正放着一盘糕点。
可这房间本也不是给她住的,送给她才是奇了怪了。
二人随后便来到一间雅致宽敞的房内,还没来得及坐下,林墨止便也进了来,诧异地望着苏岁竹,脸色更是沉了下去。
“我的确不喜欢你,可是,现在才想着让我休了你会不会太晚了点。”
八成是给那个林大公子送的,这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臭男人,日日苛待自己的夫人,他亲儿子的娘亲,竟还有脸自己独自享福?
他晚上也能睡得着?吃着糕饼点心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进来吧。”
“阿辞,你先出去。”
林老夫人叫他墨儿?不会真的也叫墨止吧.
苏岁竹努力搜索原主的记忆,直追溯到那一纸婚书,才总算看到了落款的三个字,林墨止。
吃饭可以堵上嘴。
“公子也喜欢吃这个吗?”
“什么你的房间?现在,是我的房间!”
林墨止身子一僵,抓住她的手臂就甩了下去,脚步匆忙,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还真是这样,人脸对应名姓……
苏岁竹刚刚有留意过小丫头的神色,似乎并未对她吃了林墨止的糕点而有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