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都上手了,这次总不会是还要替她涂药吧.
威胁人也不是这么威胁的吧!
苏岁竹一手就握上了他的剪刀阻止,上次被定住也就罢了,也断没有这么羞辱人的。
红色的液体很快就顺着剪刀流了下来。
倏而手中的剪刀消失不见了,国师握住她的手翻转,掌心立时多了一道深红色的伤痕,血液不断溢出。
苏岁竹拧着眉头,即便眼中已是覆上了层水色,也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喊一声痛。
“狠心的女人!你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
“当然是给尊贵的国师大人看了,我不怕死,可也不甘轻易受辱。”
国师冷笑,“那你可知君恩难却,若是作为雪妃却是不洁之身,就要施以火刑来祭天谢罪,即便是你的家人也难逃罪责。”
家人有绝亲书,她倒不担心,就是自己这个火刑的死法就有点难受了
国师见苏岁竹这会还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不悦地打断她的思绪。
阿辞突然大叫起来,破水而出,纵身就飞落在国师的肩头,顺着手臂游到袖口就要钻进去。
苏岁竹微微垂头,声音也是少了些底气。
“那国师可愿随便献身于一个女子?”
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苏岁竹愣了愣,缓缓伸出指尖,随便拨了拨应付。
“你以为就区区的一张绝亲书便可以祸不及家人吗?那若是陛下存心追究,你又能如何?”
他怎么知道?
国师瞥了眼滴落在她藕粉纱裙上的赫然血色,只觉有些碍眼,手中立时多了一方黑色锦帕覆于伤口之上。
“你要的东西。”
二人沉默了片刻,苏岁竹试探性问道。
阿辞的话还没说完,国师只是指尖抬了抬,阿辞便已然消失不见了。
“国师大人。”
阿辞半个身子都泡在一个玉盆里,慵懒地将蛇头靠在她右手手腕,也并不敢触碰她掌心的伤口。
“本国师向来说到做到。”
国师若有所思,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个画面来。
而且她这两日也悄悄打听过了,十一皇子在宫中可是个恶魔般的小霸王,性子蛮横骄纵,正与界灵交给她的任务也算是对得上了。
你要的便是此物?那你可知,那东西十一皇子也是从不肯让任何人碰的。”
苏岁竹唇角微勾,并不在意,“异位而处,雪女便是同样的心境,不知国师大人现下可说话算话?”
“你不知羞耻!”
国师抿唇,指尖灵活翻转之下就系上了一个有些丑的死结。
强烈的压迫感蓦然从身后袭来,房内的珠帘丁玲作响,苏岁竹看到阿辞的目光明显上移。
苏岁竹这两日都是和阿辞待在一起,白日里陪同它一起吃饭,夜间便同床而眠。
可这样表面的平静和没有进展的耗费时间却让她很是不安,国师最后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心思着实难猜。
陛下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十一皇子也没有再传来任何音讯。
而且这手感似乎也越摸越好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却又交待了她要给阿辞沐浴.
苏岁竹尽量稳住心态,扯着一抹淡笑,此时正用另一只手轻撩着水替它沐浴。
“倘若雪女如实相告,国师大人真的会帮雪女吗?”
一遍遍用软糯糯的嗓音呼唤着苏岁竹,从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询,也变成了欢欢喜喜的要求。
苏岁竹很是无奈,这小家伙看着倒是蛇的模样,可这习性到底哪一点像蛇了?
阿辞感受到她手下的细小举动,回头定定望着她。
国师眸光流转,出言将她视线再拉回原处。
苏岁竹惊而望着他,他竟派人细查她至此了。
国师缓缓抬手送至苏岁竹身前,掌中竟是一颗虹晕饱满的南珠,周身萦绕着一圈浅淡的金色光华,很是有灵性。
虽是不知那日初次见面,为何对她态度又很是友善,可阿辞与这些宫人说的也总是七八分真。
都到这份上了,苏岁竹也没有太多选择了。
——
“可若你当了雪妃,不是更容易拿到此物?”
苏岁竹神色复杂,想了想才说道,“我进宫就是为了寻一件宝物的,名为鲛月泪,也称作避水珠,不知国师大人可有听说过?”
“可本国师记得,这东西似乎是叫避水珠的,十一皇子体质特殊,自小便带着此物,掌控自如,若是存心戏水,也是有的。
苏岁竹下意识就看向他的手臂,一身玄衫遮挡,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国师似乎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也不再多露面,不过却也吩咐轻羽,并不让苏岁竹踏出半步朝圣殿。
一回头,那张银色的精巧面具映入眼帘,是国师,似乎是瞬移般已是悄无声息来到了她身后。
“雪女,可以挠挠下巴吗?就像对小兔子那样。”
国师抬手抓住阿辞的蛇身阻止。
“还要摸摸头!”
国师愤而起身甩袖,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怎么?现在就在眼前又不想要了?”
苏岁竹怔然,不是说这东西十一皇子从不离身的吗?
“可是十一皇子戴的那颗?”
国师居然这么容易就弄到手了?
“国师,你受伤了!”
蛇身看着都是黑色细小鳞片有些硬的的样子,可触碰之下却是软软地,苏岁竹忍不住动了动指尖,轻戳下去居然还有点软弹
“雪女,其实阿辞也没那么可怕对吗?”
不过因着掌心的伤,国师还算有点人性,便免去了这段时日浣洗金衣之事。
“阿辞还要!再挠挠下巴!”
“阿辞才没有胡说,国师手臂.”
苏岁竹轻轻摇头,“我也不确定,只是那日进去替国师寻东西,有幸得见过,不过十一皇子出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