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此时此刻,也根本没人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愿意。
起码她表面上也是没有反对的。
慕澈将她再一次扛起,直往殿门外而去。
苏岁竹干脆放弃了挣扎,更是懒得再费唇舌阻止。
她还就不信了,她现在这样粽子一般的被包起,慕澈这婚事还能怎么办!
二人来到一处殿内,慕澈动作轻柔将她放在一处软椅上靠坐着,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她唇边去。
把她当什么了?回回见到不是在投喂就是在投喂的路上,她是小猫还是小狗?
苏岁竹有些置气意味,毫不在意吃相,一大口就将点心咬掉大半,要不是怕咬到他的手,直接就整个吞了!
亏得她大清早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急着来赶工,谁知这简直是来送人头的!
哦,不止,现在干脆就连整个人都搭进来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呢,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她还就吃了!
甜丝丝的清梨香气充斥于唇齿间,又是梨清荷糕,他也喜欢吃这个?
咻的一声,身体的束缚突然间就解除了。
苏岁竹吃惊地看着镜子,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这么美过!
“因为我爱慕你,心悦你,我要的人也只有你!”
“那殿下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呢?想要据为己有的玩物吗?又为何非要娶我?”
“你看,还是有点用的嘛,就差这一点了,不然岁岁你再试试别的办法看看。”
苏岁竹垂下眼眸,看似乖顺,却也毫无反应,任由他自说自话。
反着念?
真当这术法禁制都能套用呢!
苏岁竹只觉一阵头大,反复又碎碎念了好几个颠三倒四的咒语,可这金衣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今日你就先住在这里,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或者跟侍女们说也可以,婚服大约今夜就会赶制出来。”
一整套下来,苏岁竹都快要认不出自己了,这还是出嫁吗?怕不是去应征仙女的吧!
问的不是废话,谁被绑成这样能舒服了?
再说了,要是能解开,她还能被绑到现在吗!
苏岁竹看着他很快就消失在了殿内,只能一声叹息,这人也太精了,几乎斩断了她所有求助国师的机会。
“那你就先替我解开这个。”
苏岁竹并不想跟他争辩什么,扬了扬双手,理直气壮地伸到他眼前。
苏岁竹有些看不懂慕澈此时的不忿,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岁岁.”
“我记得你那会好像口中念着什么东西,不然你就试着反着再念一次,说不定就解了呢?”
苏岁竹起身到床榻之上打坐提息,指尖汇聚灵力结术,不断尝试着各种方法来继续解开这金衣的禁制。
慕澈没有回答,就只是看着她笑得深沉,随即起身。
这是什么急性子啊!
她就从没见过谁家婚娶这么草率和迫不及待的。
“无妨的,岁岁,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开的,不过此前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婚事。
这个世界虽然坑归坑,但确实穿戴上真讲究,无论是国师给的,还是慕澈准备的,都堪称上品绝佳。
苏岁竹靠向身后的软垫,只能暗暗生着闷气。
“岁岁,我看你这样好像也不怎么舒服呀,你这个好玩的东西真的不能自己解开吗?”
苏岁竹垂着眼眸稍加思虑,便小声再是倒着念了一次。
不过国师又不在,现在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苏岁竹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自由的喜悦,就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正被死死的扣在一起。
还是这个该死的金衣,正紧紧套在她的两只手腕之上,根本就无法挣脱下来。
她和慕澈的婚事提前了。
这玩意又不像别的术法禁制,本身的咒语就毫无规律遵循,而且还是一个蛇皮,蛇皮属于什么?药吗?
她太过平静了,没有挣扎吵闹,却也看不出一丝甘愿。
苏岁竹刚要抽手,就被他紧紧抓住。
但是她现在并不想跟他再主动多说一句话。
侍女甚至还为她梳起了高高的飞仙髻,珠冠金钗,耳侧明月珰。
慕澈笑着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她身上半透的束缚之物。
也不过就见了几次吧,他还是从孩童刚幻化成现在这样的,到底懂什么是爱慕和心悦吗?
人常说恃宠而骄,那她便要现学现用起来。
苏岁竹也不知这侍女用了什么神奇的术法,即便是她的双手都被扣绑在一起了,她们竟然也能好好为她换上了喜服。
一身泛着粼粼水色的华丽锦衣,剪裁得体,又缀有颗颗大小南珠和白玉宝石编织而成的璎珞,衣领腰间皆是相佩,垂下条条金丝流苏,流仙绽彩,华贵无双。
“那就先送我回去,我今晚不想住在这里,若是要娶我,就明日早点到朝圣殿去接我。”
慕澈握住她纤细的指尖。
可与此同时,她也得知了一个让她欲哭无泪的消息。
“岁岁,你先休息下,我晚点再来看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侍女来送东西。
慕澈这会的态度倒是比在上面逼问要不要嫁他时好了许多,且很是有耐心的模样,满目柔光,尽是宠溺之色。
慕澈无奈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只是这个我可真解不了。”
可是她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都跟他说了要找国师解,他又不同意
慕澈见她口中还有东西,也不作答,憋了憋唇角更多笑意又继续说道。
可是她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想到可以逃脱的办法啊!
没错,就在今晚。
算了,累了。
说得容易!
“阿澈,我们现在总还是没有成亲,该是要守礼的。”
苏岁竹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