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皱眉,有些迟疑和不解。
水面泛起丝丝细小涟漪,国师警惕侧目,耳廓动了动。
“先回朝圣殿。”
说走就走,只是苏岁竹有点懵,国师就这么抱着她,在宫人们的八卦眼神中直接出了韫泽殿。
苏岁竹忍不住提醒他,“国师,我只是手被绑住了,脚还能走.”
“等你走回去?莫不是还想等着十一皇子再追上来带你回去继续完婚?”
国师只管目视前方,正经严肃的神情。
苏岁竹无力辩驳,虽然她平日里也能做到脚下生风,可若是国师刚刚那个速度,她可是远远比不上的。
反正也不差这一会了。
“你啊,你要娶我。”
国师应声,二人目光在此时交汇,皆是停留了一瞬。
反正她都不在乎了,他也无所谓。
国师低头,目光从上到下掠过她的身体,再转而回到她的脸上。
国师蹙眉,立马就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
若不是这金衣只受使用者咒术影响,他早就不跟她在此废话了!
“哦”
“啊?没没有吧,不是今夕”
“这是.金衣变的?”
“对啊,不就是天之大,万物生长,今夕此夕何夕”
下一刻,苏岁竹双手又毫不犹豫挂上了国师的脖子,反正事情也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她就再加把火,干脆坐实了!
国师顿下脚步,身子僵了僵。
苏岁竹马上照做,束缚瞬间消失于无形,整个人一阵轻松。
毕竟二人那般亲密进了房间,宫人们也是懂事识趣的很。
可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国师先是一阵风般抱着她出了韫泽殿,也不过才半程,途中居然就不急不缓地要走回朝圣殿的架势。
慕澈根本毫不客气,一脚就将房门踹开,直进来抓人,兴师问罪的架势。
起码国师对她没有太多非分之想,经过昨晚,二人都同床共枕了也是十分安全的。
“殿下这么晚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此时有他人看着,国师也是不好多加辩驳,只能抿唇不言,脚下却是更快了些。
“记住了,倘若再有下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苏岁竹,你干脆笨死算了!本国师教你的分明是今夕何夕此夕!”
眼见不远处有宫人看过来,苏岁竹连声调都起高了,顺势就靠上了国师的胸膛。
“国师大人,不然还是放我下来走吧。”
苏岁竹也大概明白了那所谓的双修是怎么回事了。
“等等,你念的是今夕此夕何夕?”
稍后到了朝圣殿,国师干脆就将她直接抱进了房间,对于身后宫人们的诧异也是只当没看到。
今日居然还敢一个人行动,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难不成她就这副样子乖乖跟人家去成婚了?
国师轻笑,“殿下如此刀戈相向,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本国师的人又何时变成了殿下的新娘了?”
苏岁竹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那可不行!我若要嫁也是得嫁国师的,怎么能够嫁给其他人呢!”
“躲什么,本国师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脸。”
咒语都背错了,不困住她困住谁?
国师败给她了,冷眼凝视着她,“倒着念。”
苏岁竹惊讶地摸了摸手镯,色泽清透,质纯若玉,触手凉润,可金衣不是半透明色的吗?
“嗯。”
“谁要娶你.”
国师鬼使神差之下抬手靠近她脸颊,苏岁竹下意识侧头躲避。
苏岁竹一脸无辜强调,“国师教我的是这个呀。”
苏岁竹一身新嫁娘装扮,此时又以面纱遮面,虽半隐半现,也仍然看得出其下的娇艳姿容,却偏偏又多了几分朦胧的妩媚惑人之感。
国师和苏岁竹相视一眼,宫里就这么大,该来的还是来了。
国师将人放在床榻边,也随即并坐在她身侧,始终还是没想明白这东西怎么会被她用成这样。
国师一阵无语,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脑仁有点疼。
苏岁竹看他这副样子,也是不由得心虚起来,底气跟说话的声音也是逐渐无了。
而她在意的本来也就仅仅是实质而已。
国师拉过她的手腕,手掌轻轻拂过,就马上多了一只墨色手镯。
慕澈同样一身红色嫁衣,抬袖间,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锋利长剑,直指着国师,肃杀之气毫不掩饰。
慕澈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目光转而又落在苏岁竹身上,眸色虽冷而阴沉,语气却还算柔和,半威胁半哄着。
不过也就是名义上的清白影响罢了,实质上.才是真的清清白白!
苏岁竹多少有些不忿之意,却也并不敢当面质问国师什么,只能尽可能平静语气讲述着被这破玩意坑得多惨!
国师似是不信的样子,“你确定是按照本国师教你的咒语?”
“殿下,您不能进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本国师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毫无反应
苏岁竹抬头,求助似的看向国师,同时满是不解。
他都不急了,说明也没什么再被逮到的危险了,苏岁竹更是不用担心了。
“这一身嫁衣都穿好了,今日纵使不成,不然你就等着明日陛下再给你和十一皇子赐婚?”
“就是按照国师教我的咒语啊,结果这金衣就整个将我包成了粽子,还只露出个头和脚,之后我又将咒语倒着念,身上的倒是解了,可手却还是被死死绑住,根本无力逃脱。”
门外的宫人倒是懂事,估计也是拦不住人了,远远就起高了声调,起码这职责也是尽到了。
垂头看向手腕的束缚,思索了片刻,忙小声按着纠正过来的咒语试着念了起来。
金衣又再次恢复原样,转而落在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