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再出来,苏岁竹脚下很是匆忙带着阿辞赶紧回朝圣殿。
他可没忘了国师的交待,现下也正好有些疑问需要他来解答,包括阿辞
一道红色的身影很是突然就拦在了她身前,打断了她所有飘远的思绪。
苏岁竹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连连后退几步。
“殿下.”
慕澈面无表情,带着几分幽怨之色望着她,“岁岁,你如今见了我都变得生疏了。”
“没没有啊。”
“叫我阿澈。”
苏岁竹一阵紧张,却也只能先顺着他,“阿澈.”
“跟我走。”
慕澈伸手就去拉苏岁竹的手腕,轻羽马上拦在他身前阻拦。
苏岁竹无语,怎么就这么犟呢!
“阿澈,你都不介意我跟其他男子同床共枕过的吗?你要找的妻子该是冰清玉洁的,而非是我这般的.”
苏岁竹在迟疑的一瞬,扑通一声,二人便一同再次入了水。
而内里的床榻之上,正叠放着一套婚服,甚至上方还整齐摆放着发冠和华丽璀璨的配饰。
苏岁竹的话还未说完,慕澈便转头斩钉截铁地打断,似乎就跟认定了一般.
可是昨晚分明她跟国师都做到那一步了,他又亲眼所见,他们还在房中待了一晚,他到底哪来的根据来断定?
除非听了墙角和偷窥.
不不不,不至于。
慕澈很快就带着她到了青泽宫,也是奇了怪了,婚事都没办成,新娘子也中途跑了,这会居然还是一片张灯结彩的喜庆。
以她不算高的修为来说,对付这两个小侍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慕澈定定望着她,眼中有着苏岁竹看不懂的柔情和深沉。
苏岁竹摸了摸阿辞的头,对着轻羽点点头,便起身就来到慕澈身前。
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他也能不在乎?不介意?
“可是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成了事实,阿澈,不要自欺欺人,你知道的,我已不能再嫁人了。”
慕澈刚抬手,她便双手交叠,自觉低头向后。
慕澈眼神坚毅而认真,苏岁竹被噎得一阵心梗。
苏岁竹满是无奈,好在国师还是来过一次的,这次再来捞一次人应该也.
国师,手镯.
苏岁竹后知后觉想起来还有这个宝贝来着,不过就算是刚刚在上面,本也不能与慕澈直面刚,更何况也只能护住自己罢了。
这人是魔鬼吗?
想到此,苏岁竹反而有些无所谓了,就看看他要如何好了。
不过才过了一晚上啊,再加上这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居然又赶制出了一套新的婚服.
“岁岁,你答应嫁给我的,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完成婚礼。”
慕澈只双眸微动,紧接着轻羽一声闷哼,整个人都被一阵外力冲击重重摔在了地上。
慕澈唇角微勾,随即侧身看向水面。
慕澈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苏岁竹又不敢乱答,只怕说的越多破绽越多。
慕澈缓缓靠近而来,苏岁竹下意识再后退。
只因是黑衣,血色痕迹并不明显,却也仍旧看得出伤重。
慕澈说着,目光却是落在苏岁竹身上,很明显,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慕澈并不打算罢休,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着直往韫泽殿而去。
这就轮到她了
难怪陛下刚刚召见她,不见慕澈露面,原来是在这等着逮她呢!
阿辞比苏岁竹先一步作出反应,在她掌中高高立着蛇头,直对着慕澈发出阵阵嘶嘶声,警告恐吓着他。
苏岁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猜测。
“殿下,雪女今日身子不适,恐怕多有不便,微臣现下要带她回去休息了。”
随即转身就先是离开了房间。
苏岁竹当然认得这根锥刺,南棘贝扎过的疼痛让她毕生难忘!
他明明都知道的。
苏岁竹惊而倒吸一口冷气,她的肩头此时正扎着一根锥刺,顿时鲜血漫溢而出,霎时间就染湿了一大片衣衫。
“阿澈想如何将我留下来?”
苏岁竹猜不透他这会到底想要干什么,报复出气?还是要怎样?
“阿澈,我跟国师已经”
“雪女,别跟他走,国师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别怕。”
今时不同往日,苏岁竹又怎么肯乖乖任由她们摆布。
“岁岁,我知道因为我的身份和他人口中的传言,你不信任我,也不敢亲近我,可是这一次我还是想自私的将你留下来。”
阿辞再怎么厉害,终究不过是条蛇罢了,苏岁竹不敢拿它的命来赌,更加不愿让它为了自己而受到伤害。
他再快也不能飞过来吧,可这会却是情势所迫,她别无选择。
这会二人再次来到韫泽殿。
这会在水底,她总是一人,没有了顾虑,若是逃跑也是十分可行的。
“阿澈,别伤害它,我跟你走。”
慕澈似是听不到一般,温柔笑着,掌心轻轻揉了揉苏岁竹的头顶,带着些许宠溺之色。
慕澈唇角微动,“圣君?一条蛇罢了,本殿下若出手,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阿辞,你乖乖跟轻羽先回去,我没事的,她现在伤的很重,也需要快点去处理伤口了。”
暗暗汇聚灵力结术,双掌同时打向身侧,二人便被震晕倒了下去。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冰清玉洁的!”
“快换喜服吧,我等你。”
果然还是这样。
苏岁竹很是乖觉地先是开口应下,随之将轻羽扶了起来,顺带把阿辞也交给了她。
慕澈也不多言,眸色流转间,便拉着她到了原先本来要安置的房间中。
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却也并不直接动手,给她留有短暂的考虑时间。
不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