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苏岁竹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开。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的只能是一击必中,绝不能让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
短暂的一上午平静,苏岁竹都留在房中悠闲品着清茶等待着,直到那一道软糯的嗓音再次出现。
“娘亲。”
阿辞迈着一双小腿噔噔蹬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苏岁竹,直往她怀里钻,还要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苏岁竹顺手摸了摸头,可接下来这下巴也适时扬了起来。
“阿辞,你不会是还想要我挠挠下巴吧?”
“嗯,阿辞最喜欢娘亲挠下巴了。”
苏岁竹微愣,无端又想起那条黑蛇来,很多次除了叫她雪女外,也是这般语气,撒着娇让她挠挠下巴,眼中都是一片享受的神情
“阿辞,你想不想跟父王和娘亲一直在一起?”
苏岁竹收回有些飘远的思绪,手下还是顺着他一边挠着下巴,一边试探性问询。
“当然想了!”
阿辞坚定地点头,满是期待看着苏岁竹,握住她的手,眼中尽是灿然的小星星。
“那若是父王不喜欢娘亲,不是真心对娘亲好呢?”
苏岁竹故作难过垂下头,随之还要轻叹一口气。
“啊?娘亲你怎么会这么想?父王其实还挺喜欢你的呢,每次你遇到什么事也都是他尽心尽力相帮,又还费尽心思护着你,还不算真心对你好么?”
阿辞圆溜溜的眼睛盛着些许不解。
苏岁竹就更不解了,这燕北骁从来都是一副淡漠态度,对她就更是懒得多看一眼,也就是事情赶到这了,才会有了一些交集。
她可还记得那日二人都被太妃当面撞破了,这燕北骁还不肯娶她呢!
什么时候帮过?又什么时候护过?
这也叫真心喜欢?
孩子就是孩子,三两句话看得也只是表面,苏岁竹自然不会跟他争什么了。
“阿辞,那不如我们就试试看,倘若真如你所说,那娘亲就再也不怀疑你父王的心意了。”
“怎么试?”
苏岁竹眼中的狡黠点点,唇角也随之勾起。
后园中,苏岁竹带着阿辞玩木球,有意将木球踢向塘边。
在阿辞跑过去就要低头去捡时,苏岁竹心下一沉,来了股狠劲,一把就将阿辞推进了水中。
扑通一声。
紧接着就是不远处的一声惊呼和急匆匆赶来的脚步。
苏岁竹轻蹙眉头,看向正在水中扑腾的阿辞,却也静止在原地,根本连施以援手的意思都没有。
太妃紧贴着苏岁竹的身侧,将她重重撞开,转而就俯身下去,急匆匆伸手,可偏偏阿辞扑腾的手就是差一点点。
“太妃别急,奴婢这就下去救小王子。”
侍女马上跳下水,将阿辞抱在怀中,很快就靠近了边缘。
太妃急忙伸出手臂将阿辞接了过去。
“祖母.”
阿辞软软糯糯的小奶音还伴随着似是被水呛到的丝丝沙哑,白嫩的小脸上满是点点水渍,太妃一时都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看着这双水汪汪的眼睛,又一身湿哒哒,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孩子委屈。
太妃心疼得不行,转而就是怒不可遏地看向苏岁竹质问。
“本宫刚刚分明看到是你亲手推他下去的,到底为什么?”
“太妃可是看错了,岁岁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你还敢狡辩,那本宫问你,刚刚阿辞落水时,为何你还能无动于衷站在原地?你的心怎么如此狠!他可是你的孩子!”
苏岁竹正要狡辩,余光瞥到那抹等待中的身影总算来了,原本要继续辩解下去的话,立时也转了向。
“因为他不是我生的,是王爷和别人的孩子,现在却要我来照顾,说不定将来还会影响我肚子里的孩子.
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又何须我去救?”
苏岁竹故作矫情,随手理了理鬓角,目光有意无意在阿辞身上停留,很是不屑的神情。
“你”
太妃指着苏岁竹气得直说不出话来。
这小女子以往乖顺善良,当初也就是看中她性格温和又对骁儿情真意切地模样,太妃才坚定不移地一定要撮合二人,将苏岁竹迎进门。
可这一时之间怎么会突然跟变了个人一般,难道先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
“岁岁,不过是与本王争吵几句就如此置气,怎的有了身孕,这小性子也见长了,难道还要本王处处哄着你不成?”
燕北骁大步而来,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替她解围的。
再加上这举动
苏岁竹低头,只见那只修长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指尖。
怎么个意思?阿辞刚刚可是落水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管了?
虽然猜到有可能是燕北骁知晓阿辞会水才会如此淡定,可怎么看都还是觉得这亲爹的心过于大了。
“骁儿,不必替她说话,本宫分明看到就是她推阿辞下水的,你老实告诉本宫,阿辞的生母到底是何人?”
太妃也并不相信会有生母当着孩子的面,直愣愣地说出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就算再使小性子都说不过去的。
“儿臣说过了,这孩子就是我们二人所出。”
燕北骁似乎没有想要多一句解释的意思,只是轻飘飘地阐述着并不能让人信服的事实。
苏岁竹一个耐人寻味地眼神,看了眼燕北骁又对上太妃轻笑。
“祖母,父王说的是真的,阿辞就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如假包换!”
太妃看着阿辞更是怜惜,一手捧着阿辞的脸,心疼道,“好孩子,日后就让祖母来照顾你吧。”
可阿辞却摇了摇头,转而看向苏岁竹,“阿辞还是想要跟娘亲在一起。”
四岁大的孩子挣扎起来也是力气不小的,太妃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并不能招架得住。
也只能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