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苏岁竹指尖抚上他的唇,若盛开起小朵血色的娇。
这美好无暇的脸上顿时多了些残忍的破碎感,却也娇艳欲滴,反而更衬得他绝色美艳。
墨止轻轻摇头,握上她的指尖。
苏岁竹不满强调着,“但是你那时咬我的时候很疼!”
“那本君都还回来,若是不够就咬到你出气为止。”
墨止说着又主动贴唇上去。
苏岁竹推开他的唇,“你当我是什么了,谁稀罕一直咬你,阿辞呢?你又把他变哪去了?”
不知道还好,这会知道了,苏岁竹可没忘了曾经对阿辞的嫌弃和伤害之举。
也难为这孩子了居然还能一直对她这般亲近,无论他是什么形态,总还是自己的骨肉,苏岁竹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愧疚之感。
“本君在衣袖中设有结界,那是一方广袤天地,阿辞可以尽情在里面玩。”
原来如此,难怪阿辞多是在他手腕和衣袖处待着。
苏岁竹抱着墨止的腰身又贴了上去,慵懒地靠着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若风一般拂过他的心尖。
“怎么办,现在还是感觉有点累,不想动,还想再躺一会。”
“那本君就再陪你躺一会。”
墨止一脸宠溺之色,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就要去往床榻。
“苏家嫂子!苏家嫂子,在家吗?”
六婶?
这声音越来越靠近这处房间了,苏岁竹刚刚才放松的身子又再次紧张了起来。
“快快,快点放我下来!”
苏岁竹迫不及待从墨止怀中下来,示意墨止不要出声,急忙就去开门。
墨止再次感受到自己见不得人的处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突然不见的家人,苏岁竹正要解释,舒映月却是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紧接着墨止也走了出来。
苏岁竹心下顿时一紧,看了墨止一眼,这人就只是端着一张正经脸。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舒映月却是笑着先上去迎人。
六婶本来是送刚摘下的果子来到,目光顿时被墨止所吸引。
“哎哟,你们家还有客人在呢,这位俊俏后生是打哪来的?”
舒映月接过她手中的篮子,六婶就迫不及待又靠近上下打量着墨止。
“六婶,他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是来送东西的。”
苏岁竹随口找了个理由,墨止略带讨伐的眼神立即就扫了过来。
苏岁竹眼睑微动,这个时候就别节外生枝了!
六婶笑眯眯应着,不仅不走还又站在原地继续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家住在哪?今年年方多少啊?”
“住在南边的镇上,今年.二十有八了,六婶,我这个哥哥平日里不善言辞,您再问下去,人家就该害羞了。”
苏岁竹忙先是替墨止回答,以他那个性子,开口骗人的可能性太小了,若真说出来,还不把人吓死了!
“行行行,六婶懂了。”
六婶再看了眼墨止,这哪有害羞的样子,顿时似明白了什么一般,摆摆手,对苏岁竹使了个眼色马上就匆匆离开了苏家。
苏岁竹一脸茫然,她懂什么了
于是还不等二人再腻歪,六婶便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来了。
“琴姐姐!”
苏岁竹欢快地拉着人,这一回来大家可算都凑齐了。
方宝琴也是开心地关心着岁岁这一趟远门过得好不好。
六婶碰了碰方宝琴的手臂,顺着六婶的视线,她才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抹玄衫飘逸男子。
方宝琴的脸比刚刚进来时的颜色还更多了些,本来进门,她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公子,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碰到你。”
方宝琴因着紧张涨红了脸,想必他已经将自己忘了吧,既然能再相见,总是上天的安排,那就由她来提起好了。
“琴姐姐,你们认识啊?”
几人都是有些惊讶,苏岁竹更是想不到,方宝琴怎么会有机会见过墨止。
墨止稍加思索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子,却也只是平静应了声。
“嗯。”
苏岁竹蹙眉,这就完了?什么时候见过的倒是说一下啊!
“这还真是上天的缘分呢!我看公子也到了婚娶年纪,就是不知公子家中可有良配啊?”
六婶问的很是直接,方宝琴立时有些羞涩和嗔意看向她。
“婶子.”
苏岁竹突然间明白了,这是来她家做媒来了,挖的还是她的墙角?
要不要这么单刀直入啊?
“家中已有娇妻,还有个孩子。”
墨止神色依旧冷淡,就只是在陈述一个正常的事实。
方宝琴的脸顿时就白了,眼中还泛起了丝丝水色。
六婶面上的笑意也是停滞了一瞬,只怪自己刚刚也是太过心急了,似乎误会了苏岁竹的意思,还以为这未婚男子被相看觉得羞涩来着。
“挺好的,岁岁啊,就是宝琴好久没看到你了,可想你了,所以我这一见你回来了就马上把她带过来了,既然你这家里有客人,不方便的话,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六婶笑呵呵的打着圆场,幸好还没开始糊里糊涂的就直接牵线。
苏岁竹哪里领悟不到,原本离家前方宝琴就到了婚嫁年纪,也说了不少邻村的后生,就没一个成的。
而村里的孟林轩也是对她不一般的,多年的守望,似乎也没什么进展。
像墨止这种人间绝色往这一放,鬼看了才不动心!
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心神
苏岁竹当即笑着应下。
可方宝琴似乎还有些执着,抬眸对着墨止浅笑问道,“不知公子何时娶妻的?”
“去年夏月。”
墨止醇澈的嗓音,在方宝琴听来却似一颗巨石击中内心,身形虚晃了下,眼中的水色霎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