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我承认一开始对你的确是利用,可是之后,我跟映月将你和声声一同养大,渐渐地我们也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够了!”
苏岁竹不想再听这些虚伪的话了,脸上的笑瞬间消失,转而只剩下冰冷。
“说吧,除了要我的血肉喂食它,另外一种办法是什么?”
倘若真的只是这样,他们又何必兜这个圈子?
而且当时不是幽姬引她去挖这小干尸,这阴珠子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问世,还有之后王巳卿紧接着到来。
这么多年了,苏岁竹也并不信这东西就只是被埋在地下就能安宁多年,难道真的非她去挖不可吗?
“岁岁,你果然长大了。”
苏烈不过笑了两声便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舒映月忙去轻拍他的背,随即还要给他输送妖力来治伤。
“别说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的!”
苏烈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阻止,满是深情。
“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要做到,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苏岁竹皱眉,只觉有些烦,她现在可没空看他们二人在此假装情深,明明对付她的手段可是一点不含糊的!
“另一个办法便是将阴珠子埋于神树之下,以树藤为绳索束缚,日夜以血肉为祭供养,直至怨气消散,不过.”
苏烈适时停顿,目光直看向苏岁竹。
“不过还是要我的一片肝?”
苏烈抿唇不言,他的神情就说明了一切。
苏岁竹有些好笑,原来兜兜转转要的还是这个。
“休想!”
墨止先是替苏岁竹反对,当他是死的吗?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妄想要伤害岁岁,那也得问问他答不答应!
“君上,我跟映月本就是那阴珠子的血亲,须得我们夫妻二人一同供养,可映月的病却是拖不得的,一旦没有足够的血肉供养,它对岁岁的纠缠便是永无止境的,永远无法破解。”
苏烈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拼死一搏了,舒映月的心病无论如何都得治愈!
“那又如何?不解就不解。”
苏岁竹不屑转身就往内里房间走去。
她才不受这个要挟!
墨止和阿辞也紧跟着一起进来,阿辞先是到苏岁竹怀里撒娇,“娘亲,别生气了,父皇一定会找到其他办法来破解的。”
苏岁竹抱起阿辞,不在意的笑笑,“娘亲才不生气呢,现在娘亲的修为可厉害了,那个小东西还伤不了娘亲。”
“阿止,明日我们就离开吧,这个地方原本也不是我的家,不如我们去四处游山玩水可好?”
苏岁竹见墨止欲言又止的神情,先是开了口。
阴珠子的事既然已经陷入了无解之地,多说也是无用,反正她是既不可能以血肉喂食那小干尸,更不可能割下自己的一块肝给他人入药的!
这一点她很明确。
“好。”
墨止迟疑了一瞬才点了点头,却也不由得侧头,余光瞥向身后。
“他们二人你打算如何?”
“我今日只想清静,待我们明日离开,生也好,死也罢,就随他们去吧,天道之下,因果注定,这也与我无关。”
苏岁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墨止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那小干尸虽是会不断纠缠,可无非也就是耗费点修为多设几次的结界和反复施术将它制住罢了。
有他在,这些也无须岁岁再费心。
早点离开这处也好,昨日便收到母后的催促回宫,他既早已认定了岁岁为妻,如今又有了阿辞,一起回趟赤乌族也好
墨止拂袖间,阿辞便瞬间消失。
苏岁竹刚抬头,就已经跌入他的怀抱之中。
“大白天的,还有什么事要避过阿辞?”
墨止低头就轻啄了一口她的唇,嗓音低沉而温柔。
“本君想带你回家,为你补一场隆重的婚礼,以后只要有本君和阿辞在,无论在哪都是你的家。”
苏岁竹怔然,所以,这家伙现在是想把她拐回家?
“啊?那不是还要孝敬公公婆婆,守规矩?”
苏岁竹这会不是想着什么隆重的婚礼,她更在意的还是成婚后的日子,如果让她为了一个男子去束手束脚地拘谨生活,那她可做不到。
嗯?孝敬公婆,守规矩?
她会吗?
墨止被她这一问也是有些好笑。
“放心吧,没人敢让你守规矩,你便是规矩。”
“什么意思?”
墨止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笑而不语。
——
午后的天色稍显昏暗,阴云密布,不时就落起了雨。
林清寒正提着两包点心回村,头顶的雨越来越大,他用衣袖挡住点头不被打湿,也是不得不快步小跑起来。
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伞,一股淡香盈盈生风。
林清寒转头,瞬间愣在原地,神色复杂,既有欣喜,却也总是带了些许黯然。
“公子?你是忘记带伞了吗?”
这张笑脸似乎很长时间都没看到过了,可是她为何叫他公子?
“岁岁,你叫我什么?如今我们都这般生分了吗?”
“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名为离幽。”
女子莞尔一笑,这样一张一模一样的笑脸口中却说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林清寒恍然,原本刚刚他就觉得气息不同了,而且岁岁身上也从不会有这样的甜香之气,只是如今他们已然回到现实世界,他才宁愿认为这是她与那人在一起之后的改变
莫非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是在下唐突了,姑娘的确与在下的一位妹妹长得很是相似。”
林清寒顺势向后半步与女子拉开距离。
“在下的家就住在前面,多些姑娘替在下避雨。”
林清寒微微颔首示以感谢便大步走出雨伞,毫不在意的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