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太医为老夫奔波,老夫实乃过意不去。廿太医身为后宫御医,自是有后宫职责在身,不便私下出宫,老夫又怎可为一己之私,让廿太医为难。不若每日朝会后,老夫亲自到太医署,再有劳廿太医为老夫诊治。”甘裕福亦是回答了廿韭,看着甘晴音道:“皇妃娘娘,您意下如何?”
“爹说的对,还是爹考虑周全。”甘晴音一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看着廿韭道:“廿韭,你身为后宫御医,自是有职责在身的。”
“下官谢娘娘提点,下官知晓了。”廿韭一听,恭敬的朝甘晴音作揖,这左相果然谨慎,一番言辞,轻描淡写就拒绝了她去相府。
“下官多谢相爷体谅,下官早就听闻,相爷和善,为国为民,今日亲身经历,相爷身子不适,还处处为下官考虑,下官诚服。下官从今往后愿跟着相爷,效犬马之劳。”她又恭敬的朝左相跪拜着,想完全获得别人信任这种事,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急不得,她面容淡然,似乎早已料到了。
“廿太医言重了,你我同朝为官,自身安危早已抛之度外,亦都是为了圣上办事,为了百姓安康。”甘裕福一脸只有家国而无自己,大义凛然模样。
廿韭内心无语非常,这甘裕福,脸皮也忒厚了!
“皇妃娘娘,相爷,若无其他事,下官就先回太医署了。”她一副淡然,不急不躁的态度,跪拜着言道。
“你下去吧。”甘晴音软糯道。
“是,下官告退。”她起了身,又背了医箱朝甘晴音和甘裕福作揖道,然后出了明月宫。
不多一会儿,何成风亦是拿了药材回来,同甘晴音在内室腻歪了一会儿,才告辞,和甘裕福出了明月宫。
走至少宫处,甘裕福本一副淡然模样,脸色突然变的阴鸷,朝何成风冷冷道:“派人仔细去查查这个廿韭,看是否可用?”
“舅父,您?”
“嗯,老夫信不过此人!今日之事虽说是凑巧,但此人来得太奇怪!”甘裕福冷沉的说着,又摸了摸右胸口处道:“风儿,你去少宫处里,看周海在不在,如若在,就说老夫身子不适,要请他诊治。老夫想看看,那小儿有无哄骗老夫!”
“是,舅父。”何成风听之,前往了少宫处里。
左相站在少宫处外,少宫处,乃周海周太医的专属办公之地,周海虽是医者,但官居一品,乃太医,官品同他一样,他自是有基本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