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着都感觉挺纳闷的,心想这箫长林刚才听不懂人话吗?为什么要问江亦清这种问题?他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众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箫长林也没有理会他们,那双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神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在众人的审视中,严厉的注视着江亦清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江亦清却笑了,缓缓的说道:“是。”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箫长林冷笑一声,说:“这婚事,我还真的就不能答应你了,就算你是江家的家主也不可能,我虽然年纪大了,护不住那么多人,但是我也不是傻子,你在害怕什么,你心知肚明。”
“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跟江家的那些优秀年轻的人混在一起,你这家主的位置怎的得来的,就算江家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又如何?该知道的,我还是会知道,就算我不知道的,也有人知道。”
“刑天阔这次来江城为的就是这件事吧。”
箫长林的声音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住了,他似笑非笑:“不巧的是,来之前我就已经拜访过
刑天阔了,江家主,你好好思量。”
“萧董,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容夫人此时忽然开口。
箫长林抬起手制止她:“我跟你们家主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在这里废话。”
“萧董,我也是江家的一员,在这里,我说的话还是算数的。”容夫人难免有几分生气。
箫长林摇摇头:“容夫人,我已经很给你脸了,说白了,你充其量只是一个给江家打工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江家的人那么尊敬你,但仔细算算,当年江家选择新一任家主的时候你一定也在江家的公司上班吧?”
“你究竟用的什么下作手段让江亦清上的位,咱们也都别说了,我倒是没什么,就怕这些话说出来丢的是你们家主的人。”
箫长林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他这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呢!
江元桑愤怒的指着箫长林,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闭嘴吧,我们江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你什么东西!”
“就是,萧董,你别太过分了。”
“家主看上秦薇浅是她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惹毛了我们,今天你们萧家的谁也别想走。”
江家的人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指着箫长林和萧胜,骂得可难听了。
场面有些控制不住。
所有人都压着怒火,仿佛随时有人一句话,他们就能爆炸。
这样的场面是萧妍始料未及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她急忙安抚:“大家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你闭嘴吧,没有什么好说的。”江家一个老婆子骂道。
江二叔也恼火的说:“今天你们敢不答应家主的要求,都别想走。”
“好啊,不走就不走!”箫长林大笑一声,眼神变狠:“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能把老子怎么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想娶秦薇浅?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大哥,他让你撒尿照自己!”江元桑气得浑身发抖:“太不是个东西了。”
“对,箫长林,你给脸不要脸!”
“秦薇浅算个什么东西!”
箫长林说:“秦薇浅是我大哥唯一的女儿,我大嫂是江城第一首富的女儿,有江家的继承权,你说她什么人?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们!”
“秦薇浅就算姓秦,那也
是流着我们萧家的血,是萧家身份最尊贵的长女,你们家主是个什么东西?他除了有点能耐之外还有什么?你们跟我说出生,说地位,怎么不看看自己家的家主什么货色?”
“他配得上秦薇浅吗?他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是秦薇浅了,就算是李芊芊,他也配不上!”
哐当一声巨响。
愤怒中的江元桑抄起桌案上的水杯朝箫长林的脑袋砸去。
几乎是一瞬间,鲜血直流。
萧科怒气冲冲:“你这个兔崽子……”
江元桑也红了眼睛:“信不信我给你脑袋也来一下?”
这挑衅的话,萧科彻底恼火了,撩起袖子,一句废话也不说,冲上去按着江元桑就打。
其他人见状急忙上前拦。
萧家这边的保镖一看不得了,哪能让他们按着萧科打,纷纷动了手。
一群老头老太婆吓得嗷嗷大叫,四处逃窜,有人绊倒在地上,有的被椅子勾住衣物,还有走得太急和别人撞到一起头昏眼花,现场乱成一锅粥,拦都拦不住。
“都住手!都给我住手!”容夫人激动的大喊。
没有人理会她。
容夫人不知所措,对江亦清说:“家主
,让他们停手吧,这是公司,若是闹出事来对您不好。”
“箫长林能说出这种话对我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元桑教训得是。”江亦清袖手旁观。
这是江家的医疗大厦,光是护卫队就有几千人,更恐怖的是,除了江家内部人员之外就算是刑天阔也进不来。
萧家一家老小都在这里,他这是不想留他们活命啊!
“家主,有话好好说,刑天阔还在江城,若是他知道你对萧家动手,还是因为秦薇浅的话,他肯定会生气的,家主……”容夫人着急坏了。
江亦清说:“你究竟是想帮谁?”
“自然是家主!”容夫人想都没想。
江亦清说:“那就闭嘴。”
容夫人还想说话,收到的却是江亦清一记冷酷的眼神,她已经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着急得不知所措。
而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坐在轮椅上的萧金云忽然动了,她弯腰,从散落在地面上的水杯中捡起其中一个,缓缓坐直了身子,推动着轮椅,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照着江元桑的太阳穴砸去。
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