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浅听着她们一唱一和,本来心情挺压抑的,不知为何忽然间却平静了许多。
她说:“封家和江风早早就有约定,他们若是这个时候跟江芸思撕破脸才是愚蠢之举。”
“浅浅,你怎么还为封九辞说起好话来了?”徐嫣不高兴了。
秦薇浅说:“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懂。”徐嫣直接装傻。
萧金云语重心长:“其实你说的也没有错,而且现在曲老太太病重,九辞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曲老太太的要求,他真的会答应。”
“他自己的事,旁人真想插手也未必有这个本事。”秦薇浅苦笑一声,回了工厂。
她没有再和任何人谈及封九辞的事,就算有人故意在秦薇浅面前提及,想要引起秦薇浅的注意,她也没有理会。
反倒是帝业集团那边在媒体登报之后,公关部也在第一时间召开记者会,所以今日的帝业集团非常热闹,时不时有记者的车子驶入三角区,几乎一整个下午道路都是拥堵的状态,就连君家这边也注意到了。
君烨得知江芸思要和封九辞订婚,震惊不已,第一时间派人去打探虚实,结果还真看到有帝业集团的人在召开记者会,非常匆忙。
君
烨还奇怪,之前封九辞和秦薇浅走得那么近,还带秦薇浅出席别人举办的宴席,不就是承认了跟秦薇浅的关系吗,否则秦薇浅也不会这般嚣张。
他忽然有些好奇,封九辞搞出这么大的动作难道秦薇浅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君烨又派人去查艺星珠宝,才知道秦薇浅今日和往常一样,没有半点异样,除了工作就是吃饭,吃得还比平常还要多,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封九辞的事情。
他不免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的心思,难道她真的可以一点都不在乎?
听说记者会上,帝业集团还给来的记者们发了糖果,君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还专门让公司的人给秦薇浅送了一些喜糖。
“这是我们君总特意让我们送过来的,说是担心秦薇浅没有东西吃,若是心情不好吃点糖果的话心情会好很多。”送东西来的是方仁笑得那叫一个璀璨。
若不是知道他们对艺星珠宝有意见,秦薇浅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想来送自己糖吃呢。
所有人都知道秦薇浅和封九辞的身份,方仁这么做就是想要当众揭秦薇浅的伤疤。
工厂的员工们都忍不住朝这边看过来,把对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平日里
秦薇浅对员工很好,所以大家都很维护她,哪能看不出来君家这些人是故意来给秦薇浅落井下石的?
其中一个年长的大妈仗义直言:“喜糖就不用了,谁没吃过啊,君家这么热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们君家在办丧呢。”
“噗——”
秦薇浅没忍住,笑了。
方仁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你胡说什么!”
大妈说;“人家封家订婚关你们君家什么事?我要没记错的话君家最近也没什么喜事吧,君总也没个女朋友,这么着急让人送喜糖了,不得让人以为是他们君家在办丧啊?”
“就是就是,我们村里办丧也是要送糖果的,而且是来者都送,白事大过天,君总能不计前嫌来给我们秦总送糖吃,想必也是不想让我们惹了一身晦气。”
“对对对,说的在理,我们村也是这样的,不管再大的仇恨,丧事面前都必须忍着。”
几个大妈大姐纷纷议论起来,也没说什么脏话,却已经把方仁气得绿了脸,他怒气冲冲。
“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根本都没有的事,信不信我把你们四处议论我们君总的事情告诉他!”方仁恐吓。
大妈们一脸无所谓;“你去啊,随便
去,反正我们又不是问君总要工资的,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心情好难不成还能给我们钱?”
“就是就是,什么人啊,这么会拿捏,以为我们都是他的员工吗?我们还能怕了他?”
众人觉得十分好笑,你一句我一句地嘲讽,直接就把方仁给气走了。
“糖不要了?”秦薇浅叫住了他。
方仁头也不回,走的时候还带着风。
秦薇浅觉得十分好笑,转身对公司的员工说:“晚上请大家喝奶茶。”
“谢谢秦总。”
众人十分开心,越发的觉得是封九辞不识好歹。
像秦总这么好的人,只有专心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封九辞何德何能?既然他那么喜欢江芸思那就让他跟江芸思在一起吧,反正秦总有的是人追求,也不差这一个人。
大家都很无所谓,秦薇浅请他们喝奶茶,他们喝就对了,至于一些附近的媒体想要进来采访他们,无论媒体问什么,工厂的人都表示不知,对秦薇浅的事只字不提,因为大家都很害怕这些媒体会恶意中伤秦薇浅,他们都非常爱护秦薇浅,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她。
对面的记者会召开的时间不长,总共也才一个半小时,等他们离开的时候
天才刚刚黑。
记者们都离开之后,帝业集团的员工们还在加班,忙碌了一整天的他们晚餐都没时间吃,一个个饥肠辘辘的,包括陈琦在内也是饿得不行。
他还有很多收尾的事情没有忙完,就算饿得两眼发昏也不好意思撇下工作去吃东西,干活干到一半却发现远处工厂有十几个外卖小哥,一人提着十几杯奶茶进了工厂。
陈琦仔细一看,还是一家很有名的奶茶,出了名的贵,他不禁感叹:“秦薇浅这是疯了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看来今天这事对她伤害不轻啊。”
哗——
不远处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封九辞迈着大步走来,他面色冰冷,周身萦绕着一股骇人的寒气。
“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陈琦哆嗦一下,忽然就慌了,憋青着脸说:“总,总裁,您开会回来了。”
封九辞说:“你刚才说秦薇浅什么?”
陈琦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紧张地说:“也,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