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想上去把江元桑的嘴巴给捂起来,不想再听江元桑在这里瞎比比,他们就是想要装傻充愣就是不想表态,怎么江元桑凭什么不让啊?
本来他们也只是旁支中的旁支,并没有接触到太多江家的核心资源,也得不到太多江家的好处,若是今天非要他们说出一个人来,那肯定是选择手握江家股份的江珏了,只不过现在是江亦清手握大权,且又当了这么多年的江家家主,江家的一切都在江亦清的掌控之中,他们这些人总不好意思当着江亦清的面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吧?
这种事情他们做不出来,他们也是要面子的人。
“四少爷说这话就有点让我们不明白了,我们一直都很尊敬家主,但凡是家主的命令有哪件事我们是不听的?怎么到了四少爷的嘴里,我们的付出就变得这么不值一提了?难不成在四少爷的眼中我们就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四少爷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是啊,这些年我们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家主更是一心一意从未想过背叛。”
“如今江勋老爷子都说了,江家是江少东家说的算,我们能说什么?自然是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只管听着就是,四少爷非要我们给一个说法,那不是叫我们冒犯两位吗?”
“家主也好,少东家也好,都是我们的主人,也都是江家的主人,只要两位说清楚,日后谁管理家族谁管理公司,再只会我们一声,我们照做就是……”
“四少爷非要我们给个说法,这不是在害人吗?”
“是啊,四少爷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平日里在江家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没有人会跟四少爷生气,就算四少爷做错了事,少东家也只会觉得四少爷天真可爱,可若是我们做错了事,那就不一样了。”
说着说着他们差点就说红了眼睛。
本来江元桑也只是要他们给一个说法,也不知道怎的此时此刻竟然感觉什么都是自己的错了。
他听这些人废话这么多,越来越气!
他真的要炸了。
“都闹够了?”
就在这时,江亦清一声冷呵!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纷纷朝着江亦清望去,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面对男人滔天的怒火,众人纷纷哑了。
江亦清危险地眯起双眼,注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人四分五裂看清楚他们的心脏。
这个眼神恐怖得吓人,有那么一瞬间,四周的空气是冰冷刺骨的,他们可以清楚感觉到脊梁骨都在发凉,被眼前的江亦清给吓到了。
一个个低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
“江珏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该怎么选,你们自己看着办!”江亦清撂下一句狠话。
众人面面相觑……
“好了,亦清,不要吓大家,都是一家人。”江勋走上前。
容夫人端着一杯茶水走过去,压低声音:“家主,喝杯茶消消气,公司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江亦清,不要得罪江珏。
江亦清满肚子的火,听到容夫人的话之后一簇火焰瞬间将心中的愤怒点燃!
哗的一声!
容夫人端上来的水被江亦清直接打翻!
水溅了一地,茶杯也摔得四分五裂!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头一回看到江亦清这么生气的他们面面相觑,心都慌了,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惹怒江亦清了,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距离江亦清最近的那几个人吓得差点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幕落入江珏的眼中,他却毫无反应,薄凉的唇勾起的弧度冷漠得过分,他的模样冷静得吓人,倒是边上的吴扬已经朝前走了一步,并且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了!
但凡有点警惕性的人都知道,江亦清这是动怒了!很难保证江亦清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就在吴扬聚精会神的盯着江亦清一举一动的时候忽然一个佣人走上前来准备收拾
地上摔碎的茶杯,结果就这么一脚被江亦清踢下台阶!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站在江亦清身边的容夫人也因此白了脸,她颤颤巍巍,故作镇定地说:“家主息怒。”
“滚下去。”江亦清愤怒地说。
容夫人的头压得更低了,但她依然没有后退半分,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此时后退了,气头上的江亦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家主若是觉得这茶水不够烫,我再给家主重新泡一杯,切莫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这么多人都看着,这样不太好,会吓到大家。”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声音不大不小,分贝刚刚好,是让人最舒适的温度,却并没有压住江亦清的怒火反倒是让江亦清更加恼火。
他充满杀气的目光刷的一下就落在容夫人的身上,从江珏来到现在,容夫人说的一直都是一句话,让他忍!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忍的!
江亦清说:“你退下!”
“家主息怒!”容夫人再次恳求。
江亦清的眼中充满杀气。
容夫人说:“江家的医疗企业受到重创,少东家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帮家主处理好这件事的,少东家都没生气,家主更不能生气。不过是一杯茶水不够好,家主若是不喜欢,我重新给您泡一壶就好了,没必要因此动怒,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她再一次劝说。
江亦清恨不得走过去捏住她的脖子!
而此时的江淮也意识到江亦清正在爆发的边缘,说:“亦清,听容夫人的话。”
江勋也第一时间跟江珏道歉:“对不起少东家,家主脾气比较大,他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让人把地板打扫干净。”
他挥手招呼几个佣人过来清理。
江珏面带微笑:“你们这么做,他只会越来越不服我。”
“少东家说笑了,亦清只是个晚辈,对您是非常尊敬的,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