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省厅甚至还专门组织了一次相关的培训。
但是,无论有过多少类似的案例,有过多少次的培训,大雨过后的案发现场一直都是现勘工作当中的难点。
只不过,三年前的案子,让现勘在勘察雨后现场的时候,更加谨慎了一些。
毕竟,当年的那方手帕,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
根据现勘照片上显示,手帕上有明显的泥土冲刷痕迹。
还有一些枯草粘附在上面。
被发现的时候,一半在兜里,一半在外边。
如果手帕一开始就在兜里,有泥土冲刷和粘附枯草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是办案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有一种急于破案的期待。
腐尸?
陆川绕过尸体一侧,脸色一惊。
陆川四人戴上手套,这个时候就没必要戴口罩了。
现勘先进场,法医紧随其后。
“秦队!”
“老白,老严,搭把手!”
“尸体是防洪巡逻队员发现的,当时应该是被河水卷上岸的。”
尸体就平躺在河堤的蓝色橡胶徒步道上,面部朝下,身上有水草缠腰。
“小沈,把防毒面具戴上吧。”
没动过就好。
这些年,海州市的环境整治工作力度非常大,包括白兰河在内海州市内的很多河流沿岸的轻型化工厂全部被关停转移。
再加上生活污水也不直接排放到河里,臭气熏天的白兰河再也没有了奇怪的颜色。
“这边看看。”
刘国栋叫王长江来到侧面,瞄了一眼尸体裸露出来的半张脸。
防毒面具就是最高级别,面对腐尸的时候才有的待遇。
有了这么大一个线索,那种振奋对办案刑警的鼓舞是很难用语言和文字表达的。
风雨交加,自然没有什么人围观,派出所的民警也就没有拉起警戒线。
王长江微微一愣,接着就是苦笑。
刘国栋注意到了陆川脸色变化:“怎么了?”
沈妍一听就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面对什么。
可一旦送到解剖室,那就彻底暴露了。
因为风太大,根本没办法打伞,下车的刑警各个湿身。
刘国栋可以确定,这里不是
过了一个呼吸又重新钻出来。
“先把尸体弄上车,我们给周边做个例行现勘,回去先做尸表检查,你们再解剖。”
从警这么多年,刘国栋遇到过的腐尸案,不是一起两起。
这一看,就看到尸体裸露的半张脸里面全是蛆虫在爬动。
王长江点点头:“行,那我们先回去,等你们忙完了我们再动手。”
别的不说,就那个味道就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走,过去看看!”
当然,一般的法医,或者说不太在乎的法医,经验老道的法医,都是一个口罩就解决的。
叫过二人,陆川已经把担架搬了过来。
豆大的雨滴啪打在尸体的脸部,刚要冒头的蛆虫就被雨水打了回去。
这几年,白兰河周边兴建起了很多小游园,沿河铺了蓝色的橡胶徒步道,成为了市民散步,纳凉的好去处。
甚至远处有的地方已经溢出河堤。
十几年前,白兰河沿岸有很多轻型化工厂,整个白兰河在那些年的时候臭气熏天,河水的颜色有时候是白的,有时候是黑的,有时候是红的,就是没有清澈的时候。
腐尸,大雨,刘国栋苦笑。
陆川几人刚下车,雨衣就被狂风掀起,雨水倒灌,淋了个通透。
因为尸体是平着趴在地上,对着众人的一侧是后脑勺,脸部对着河面,所以只有走到侧面伸头才能看到脸部情况。
老白和杨森围着尸体的外围,一人顺时针,一人逆时针进行勘察。
刘国栋他们作为现勘刑警,跟尸体打交道并不在行,除了一些体表勘察,其他的还得法医上。
这是例行的勘察规矩,只不过现场这种情况,大雨冲刷了一切,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对方摆了摆手:“巡逻员看见后就直接报警了,没有动过。”
大雨瓢泼,好像天宫出了水患,不得已开了水闸似的。
现勘的尸表检查更侧重于线索。
“腐尸?”
平时平静无波的白兰河,此刻波涛起伏,水面已经和河堤齐平。
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位于友好路派出所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小游园。
毕竟,枯草也好,泥土冲刷也好,暴雨过后,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但是两者检查的侧重点不同。
无论是凶手留下的线索,还是死者自己留下的线索。
“先弄回去吧,在这雨这么大,根本没法办勘察。”
搬运尸体这种事,一般的刑警是不参与的。
四人穿上警服,披上雨衣,迅速出发。
友好路派出所所长靠近秦勇身前,大声的介绍着情况。
“师父……是腐尸!”
现在之所以没有闻到,是因为有大雨掩护,尸体又是从河里冲上来的。
王长江带着沈妍,进入现场。
刘国栋闻言从侧面绕过来。
重点在于谁造成了尸体死亡。
白兰河,是海州市内水流量
遇到什么样的尸体,穿戴什么级别的护具,其实在法医里都有规定。
大多数情况只有女法医才会严格按照规程,该戴防毒面具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法医着重点在于判断死者的死因,死亡时间,一切检查都是服务这个最终目的。
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深刻,任谁看上一眼腐败后的尸体,这辈子都忘不了。
刘国栋首先上前,大声问友好路派出所所长:“有人动过尸体吗?”
解剖尸体,最不愿意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