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路，大米科技园总部。
几辆特制的防弹宝马车，将一辆劳斯莱斯古斯特牢牢护卫在中心区域，平稳行驶着。
“山海集团的老板，架子倒是不小嘛。”
姜锐文看着空荡荡的园区大门，嗤之以鼻道。
李家的生意遍布全球，执掌上万亿财富，哪怕雾国的皇室成员当面，对李哲钜也得以礼相待。
陈河宇居然没有亲自迎接，让他感到不忿。
“假以时日，山海集团的规模可不会输给贝德来、先锋这样的超级基金会，人家还不到三十岁，有傲气很正常。
轻视对手就是对自己残忍，类似的话，我不想再从你嘴巴里听到，懂吗？”
李哲钜目光锐利，厉声教训道。
“是，老板！我明白。”
云鲲太空、夸父计划筹备数年，到了该收获的季节，李家想坐顺风车，可没那么容易。
一行人声势浩大，不愧是风光了数十年的李氏财阀。
你让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山海集团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这些多余的电力，顶天只能以0.7-0.8华币/千瓦时的低价，卖给国内的供电公司。
李泽钜抛出方案一的底价。
年龄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但实际上，李哲钜早就超过了五十岁，站在比他小五岁的雷骏面前，竟然显得更加年轻。
“李先生客气了，李家最近几年，买下雾国大半的电力、天然气和水力公司，凭借能源短缺的契机，赚了足足几千亿有余，着实让人羡慕啊。”
“0.25欧钞/千瓦时，合同两年一签，每年最低采购量不能少于1500亿千瓦时，销售范围仅限雾国。”
他们比谁都迫切！
摊开文件，内容里清晰写着，雾国的电力资源，主要的来源形式有三方面：
陈河宇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跟长姜实业合作呢？我把电力资源卖给你，你再转手卖给雾国，一买一卖，李家倒是赚了，山海集团却是亏了。”
“李总，给你一次重新报价的机会，若还是毫无诚意，那就请回吧。”
李哲钜说得再漂亮，也无法摆脱中间商的身份。
“谣言而已，确实赚了一些，但没陈先生说得这么夸张。之所以投资能源行业，也是家父较为看重长期稳定的投资回报率。”
0.25欧钞/千瓦时的价格与雾国的居民电费标准持平，换言之，李家若是没能力抬高售价，就只能白忙活一场。
“你……”
他很清楚夸父能源公司的多余电力从而何来，大多都是新型光伏板用户售卖的闲置电力，成本仅0.5华币/千瓦时。
李家手里的供电公司，就成了香饽饽，接机大发横财。
一个能成功拿到民营太空公司入场券的生意人，放眼全球，也是最拔尖的商人。
李泽钜被怼了一句，不由地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报出“0.2欧钞”的价格。
陈河宇咧嘴一笑，狮子大开口。
“咳咳！雾国也消化不了这么多。”
“我代表长姜实业，准备购买夸父能源公司手里的多余电力，有多少我可以要多少。”
李哲钜秉承“财不外露”的原则，矢口否认道。
2016年，雾国的全年发电量约为3495亿千瓦时，而全年用电量约为3359亿千瓦时，似乎实现了电力供需的平衡，没有出现明显的电力缺口。
陈河宇睥睨道，语气看似平淡无味，却又让人感觉不怒自威。
只是核能发电先天存在放射性风险、废物处理和水资源消耗等难题，所以在雾国饱受争议，当地居民对这项决议十分抵触。
或许在一些特定行业，实力不如李家，但要是比拼现金流的雄厚程度和专利底蕴，十个李家绑在一起，也不是陈河宇的对手。
这种诡话放在《读者》和《知音》上，都不会有几个人敢信。
李哲钜礼貌回应道。
陈河宇眼睛微眯，露出一丝浅笑。
“陈总，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这就是掌控先进科技的力量吗？
陈河宇笑着回应道。
陈河宇淡然问道，虽然李哲钜极力掩饰，他还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浓浓的贪婪之色。
no！
“去会一会李家的小超人。”
这也是李哲钜相信自己，今天能说服陈河宇的底气所在。
“李先生，说说吧，你想怎么合作？”
众人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一间豪华会议室里，充沛的阳光散落进来，愈加明亮通透。
“好的，那我就叨扰了。”
旗下子公司的业务范围涵盖人工智能、芯片半导体、电子支付、本地生活、航天航空、能源、汽车、电商和医疗等多个领域。
“3000亿千瓦时，能吃得下？”
姜锐文颇有几分眼色，立马恭敬奉上一个精美的礼品袋，程曦瞥见老板的暗示，伸手接过。
和之前卖给啤酒国的价格相比，确实低了不少，但李家采买的量级足够大。
陈河宇冷下脸来，佯装不屑道。
但有一个冷知识，通常发多少电，就要用多少电。
“陈总，这个条件太过苛刻，恕我不能答应。”
两年一签的要求，方便山海集团灵活调价。
“陈总，短暂性的稀缺价格，并不具备代表性，你是生意人，想来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小超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蓝色手工西服，白衬衫，搭配一条蓝白相间的格子纹领带，低调内敛。
李哲钜尴尬一笑，刚刚酝酿好的装叉情绪，被对方打断了。
姜锐文乖乖点头认错，随后不再多言。
陈河宇笑笑，并未在这个话题上过度纠缠，他用余光打量着对方。
加上环保组织的不断抗议，雾国索性摆烂，一直持消极态度，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