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发出了一声软糯的嘤咛。
夜风送暖,窗外的星星仿佛都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缓缓洒进来,柔软的大床上,两具躯体如同藤蔓般彼此纠缠。
女人浓密纤细的睫毛轻扇,仿佛是嫌阳光太刺目,她缓缓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放下手臂,眨了眨漂亮如黑葡萄般的杏眸。
浑身又酸又疼,仿佛被卡车碾压过一般。
腰间搭了一只大掌,阮苏恨恨的提起那手臂,就丢到一边。
昨夜的画面一桢桢回笼,浮现眼前。
她有些崩溃自己的自制力。
该死的媚蚕,一天都离不开这男人是吧?
啊!
明明这一年以来,她的媚蚕毒性就没有发作过,昨晚上究竟怎么回事?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想自己各种主动,各种令人脸红心跳,令人无法直视的画面,她就想要分分钟撞墙去死。死了算了!丢人丢到太平洋去!
真的好想将媚蚕从自己体内给清除出去,可是,四年了,整整四年,她都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只能压制,只能减缓。
她以为,四年的时间已经被压制掉了,不会再复发了。
阮苏忍不住捂脸,崩溃。
离婚了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再次毒发的情况?
昨夜也许是意外,她已经一年没有发作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发作。
一定是这样子的。
阮苏暗自安慰自己了一番,准备下床洗漱。
结果她刚一坐起来,就发现……
薄行止不知道时候已经醒了,正侧卧着身子,慵懒的用左手支着下颌,狭长的凤眸默默的望着她。
吓了她一大跳。
“你醒了?”她掩去自己的尴尬情绪,面无表情的打招呼。
离婚后,和前夫上,床这种事情。
怎么想怎么狗血。
薄行止散落的碎发像他的人一样,带着几许慵懒,他眼睛习惯性的微眯了一下,“昨晚上折腾到大半夜,阮苏,你精力真好。”
阮苏脸色僵硬,身体的酸痛也抵不过此时这尴尬的气氛。
她若是直接抵死不从,薄行止绝对不会趁虚而入。
可偏偏,她体内的媚蚕太过强大,她被媚蚕附身,她有什么办法?
男人随着手将她胸前的长发绕到指上,撑起的脑袋埋入阮苏劲间,声音暗哑,“昨晚,你真热情。”
至少,让他尝到了久违的畅快淋漓的感觉。
阮苏就这女人,只要一到了床,上,就是这么让他着迷,让他难以自拔。
过去的四年里,他喜欢她的身体,到了如今,他依旧为之沉迷。
阮苏将视线撇向他,表情冷淡。
热情,那不是她,那真的不是她,那只是毒发,被媚蚕操纵的她。
对,所以她不会有尴尬。
男人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的侧脸如雕刻般俊美,被子仅遮住腰部以下,他四肢摊开,大摇大摆占了整个床。
“我不记得,所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阮苏拼命挽尊。
窗外的阳光太过密集,薄行止干脆起身走过去,随手一拉,就将窗帘拉住,挡去了耀眼。
他眼神深邃的盯着床上的阮苏。
紧抿的薄唇藏着太多情绪,这个小女人吃了不认账。
他微侧着脸,窗外的阳光洒在他额前的黑色碎发上,耀眼刺目。
阮苏没空欣赏这男人的盛世美颜,虽然他身材棒的可以让所有的女人惊声尖叫,那赤果果的腹肌,那诱人的人鱼线就在眼前。
上面还留有她清晰的抓痕,但是,她现在只觉得那些痕迹没眼看,没眼看。
因为这一切都在狠狠的说明了一件事情,昨晚的她,真的很热情!
还有力气大半夜跑过来找她翻来覆去的睡,看来这男人胃疼的还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