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面。
阮苏缓缓的睁开双眼,她几乎可以感受一股来自于媚蚕的力量。
几乎要冲破她的血管,要爆裂出来。
她皱紧眉头,咬紧牙关。
太阳穴突突的发疼。
就在她难受的时候,温热的大掌蓦地来到她的太阳穴的位置。
轻轻的按压揉捏着。
阮苏一怔,水眸下意识的看向男人,只见薄行止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正坐在床边,眼神宠溺的看着她。
他在帮她按摩?
他怎么知道自己头痛?
就在她怔然的瞬间,陡然间一股蒸腾的热气瞬间直冲脑门。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媚蚕已经在她的血管里面振翅高飞,化成了一只金灿灿的蝴蝶。
薄行止深邃的眸子愕然的盯着阮苏那张印着蝴蝶的面容。
金色的蝴蝶在她的脸颊上若隐若现,美得如梦似幻。
她垂眸,长长的羽睫遮住倾城的杏眸,没有任何缺点的五官越发精致越发完美,美得如妖似孽。
薄行止发现她那张原本就漂亮到极点的脸,在金色蝴蝶的加持下,竟然变得更加惹火完美。
皮肤也越发的细腻光滑,甚至连她因为在中东地区水服不太相服唇角生的一个小痘痘,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他早就知道她体内有媚蚕的毒,可是他没有想到媚蚕的毒发展到现在,竟然会影响她整个人整个身体。
“我……”阮苏纤浓的睫毛微微颤斗,声音都在发颤沙哑,“我好难受。”
有一股又一股的力量仿佛要涌出她的身体。
媚蚕真的许久没有发作,她一直以为它不会再发作了……
可是这一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疯狂的涌出来,震得她脑壳直发痛,痛得她头皮发麻,浑身火烫。
薄行止幽暗的眸子心疼的盯着她脸上皮肤底下那若隐若现的金色蝴蝶,“媚蚕发生了变异吗?”
阮苏咬牙皱眉。
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她就想起来。
自己中毒的时候,薄行止曾经挖了心头血喂她,给她养身体。
想来……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身体里面的媚蚕吧?
她脸色一阵阵的泛着异样的潮红,那张漂亮如同妖孽一般的脸蛋更是美得惊人,仿佛有淡粉色若桃花般的色泽一阵阵的散发出来。
每当这颜色深上一层,阮苏额头上的汗珠就细密一分。
身体里面的痛楚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一般难受。
薄行止担忧的望着她,就在她紧咬下唇几乎将下唇咬得渗出血丝,拼命克制的时候,男人突然伸出自己的手臂,将他的手腕送到她的口中。
“不要咬伤你自己,我是男人,皮糙肉厚。”
阮苏痛得几乎失去理智。
她眼神迷蒙的望着薄行止那只手臂,牙齿用力,深深的陷进男人的皮肉里。
鲜血的铁锈味在她口腔里面弥漫开来,有温暖的淡淡的鲜血涌进她的口中。
就在这时……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好像一个在沙漠中几乎要渴死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一般。
她竟然情不自禁开始吮吸起男人的血液来。
鲜血顺着她的口腔流进她的身体里面。
燥动的身体,暴动的血液突然就好像被抚平了一般,如果说之前还是狂风暴雨,那么现在就是风平浪静。
那股子几乎要冲破她身体牢笼囚兽一般的痛楚和汹涌,几乎淡去。
她迷蒙的眼神也渐渐恢复清明。
她低头看向自己口中依旧堵着的那只有力的手臂,她猛的松口,唇角还犹挂着一丝鲜血。
她心脏猛的一阵悸动,颤颤的盯着薄行止手腕上面的一圈又深又狠的齿痕。
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涌。
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是不是傻?”
她飞快的起身,从房间里面找到一个小药箱,然后拿出纱布和一些腆酒,开始帮薄行止处理伤口。
看着男人手腕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她眼眶一阵阵发烫发热,心里悔意爬上心头,“薄行止,你是不是出门没有带智商?你……你不疼吗?”
这简直就是一句愚蠢的傻话。
怎么可能不疼?
薄行止漆黑如墨的眸子牢牢的锁紧她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男人仿佛没有任何痛感一般。
任凭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好像伤的不是他的手臂,不是他的手腕,是别人的一般。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透着心疼的沙哑,“媚蚕真的没有任何解药吗?”
阮苏犹豫了一下,这才发出声音,“好像……你就是那个解药。”
“此话怎讲?”薄行止也隐约感觉到自己对于她所存在的意义。以前江心宇就告诉过他,媚蚕发作必须要他和阮苏做最亲密的事情才能够缓解。
而刚才那欲展翅的金色蝴蝶也是在她喝了自己的血以后……得到了控制。
现在她脸上若隐若现的蝴蝶已经消失无踪。
只除了一点……那就是她的皮肤好像比之前更加完美白皙,白得透亮有光泽,不是那种苍白的假白,而是带着淡粉色的健康色泽。
包括她的五官好像也更加立体完美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也越发的清冷妩媚。
她原本就气质偏清冷那一挂的,现在……好像更加清冷了。
但是清冷中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妩媚勾人。
勾得他心头突的一跳。
他正胡思乱想就听到阮苏说,“我喝了你的血,燥动的身体突然变得极其安静。以前……我找你结婚,也是因为你是RH阴性血。那天大雨里,我一直在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计算好的。”
“我查到爷爷在逼你结婚,你需要一个结婚对象。”
“而我……刚好也需要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