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薄行止看到阮苏还湿淋淋的头发时,立刻就从床上翻身而起,随手拿起吹风机就朝着她走过来。
“都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浴室的灯好像坏了,刚才突然一下就暗了,我就出来了。”
阮苏随手就想要接过吹风机。“你把吹风机给我,我去阳台那里吹头发。”
“不用,我给你吹。”薄行止半拉过阮苏让她坐在床沿,将吹风机的一边给插进电插座,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她充满水汽的发丝,用温柔到仿佛春天的风一样的声音低哑询问:“苏苏,舒服么?”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结婚这么多年,他经常给她吹。
所以他吹头发的技术绝对不是假的。仿佛她脑袋上每一块头皮都得到舒展,每一根发丝都得到了安慰,天灵盖都在叫嚣着舒服。
阮苏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很舒服。”
“那……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薄行止突然低下头,温暖干燥的薄唇和她白皙光滑的脸颊只隔着一二厘米的距离。
说话的时候,他缓缓呼出来的热气都能被她近距离感受到……
他说完以后,结果却并没有人回应,薄行止狭长的墨眸微眯,结果一低头只看到阮苏眼皮沉重的往下轻轻的耷拉,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看到她的脑袋往左下角狠狠栽倒,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护住了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磕到桌角。
他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无奈。
因为太舒服了,所以就睡着了?
看了一眼自己那气势汹汹的不可描述的大兄弟,薄行止一脸的无奈。
他有些粗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也坐到了床边,让她可以舒服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他继续给她吹着头发。
等到头发完全都被吹干了以后,他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脸颊一接触到柔软舒适的枕头,阮苏就迷迷糊糊的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狠狠睡了过去。
薄行止将灯给关掉,只开了柔和的小夜灯,他侧着身子看着她的睡颜,心底浮现一丝满足。
他倾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性感,“晚安,我的薄太太。”
他并没有睡,而是去孩子的房间看了一眼。
两个孩子睡得很沉,给两个小家伙掖了掖被角,薄行止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两个孩子拍了一些照片。
他们今天刚从医院回来,住了几天院,虽然在医院里吃得也不差,但是孩子们的脸颊还是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一些。
薄行止心疼的捏了捏两个宝宝的小脸儿。
翌日。
阮苏缓缓睁开了眼眸,入目是大片赤果的蜜色肌肤。
她眨了眨惺忪的双眼,“?”
有点迷糊。
晨光微熹,透过窗帘缝隙轻轻洒进来,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薄行止的怀里,睡着的男人没了以前的冷峻霸气,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内敛,坚毅的面部线条也仿佛柔和了几分。
她想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不想吵醒他。
结果她刚刚掀开被子的瞬间,一条长臂就突然落到她纤细的腰上。
一阵天旋地转,阮苏就被男人按在床上,男人微烫的薄唇帖在她的红唇上,用晨起沙哑的嗓音低喃,“早安,我的薄太太。”
阮苏低低“唔”了一声,鼻息间充斥着薄行止那独有的清冽的男性气息。
她一双小手抵在男人发烫的胸口,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
她有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刺激得他兽,性,大发。
“你最近是不是吃得有点多?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重了?”
阮苏这么破坏气氛的话一出口,薄行止仿佛迎头被浇灌了一盆冰水,他眸子瞬间睁大。
胸腹上还有着烫伤的伤,这两天已经好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突然在她的话里就开始发疼了。
还真是会扫兴啊!
拿她没办法。
阮苏抓紧时间,趁着薄行止在那里磨牙霍霍的空隙,翻身下了床,一路小跑进了卫生间。
身后还能听到薄行止磨牙的声音:“阮苏,你是存心的,存心憋死我。”
阮苏简单洗漱了下,出来时发现薄行止竟还躺在床上在那里悠闲的玩手机,睡衣慵懒的敞开着,露出胸腹上的伤,他竟没有要起床的样子?
她挑眉:“你今天不忙么?”
“不了,在家陪你和孩子们。”薄行止说得理直气壮,卷过身边的被子,还隐约能够嗅到她身上残留下来的淡淡体香。
“你舍得不搭理弟子们?”阮苏看了他一眼。
只见男人一只手撑着脑袋,底气十足地说,“不搭理他们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是导师。”
阮苏撇撇嘴,走过去伸手拽了拽被子,轰他赶紧起床:“快点起来了,等下要去商场里面采购一些日用品,你来当司机。”
薄行止听着她这可爱的语气,俊美的面颊上浮现了一丝惊喜。
“真的吗?”
薄行止笑笑,眼神温柔。“以后我要加倍对孩子们好。”
尤其是在医院住院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伤,两个宝宝心疼他的样子,他特别感动。
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有孩子是这么的幸福。
他并没有赖很久床,但还是想让阮苏心疼他一下,“你帮我上药,上了以后我就起来。”
阮苏拿他没办法,只好在床头取了药膏帮他涂上。
她涂得又快又好,涂完了以后就将药膏重新收好,“晾一会儿你再穿衣服吧,不然都沾到衣服上了。”
薄行止点头起来去洗漱。
阮苏则直接简单的将一头长发绑了个马尾,就去衣帽间拿了衣服。
拉开衣柜门,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衣服,比旁边薄行止的衣服要多了至少三分之二,她无奈,这男人总是会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