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在修行之余，一直关注着火灵殿的近况。
近十万剑鬼入驻各店铺，使得部分城区变得异常臃肿，一间间店铺扩张后宛如畸形的巢穴。
或许刚开始的火灵殿，还有几分万年前吴门城的模样，如今只能看到无数诡物的身影窜动。
李墨隐约听到猪首纸鸢念诵的儿歌。
“真是一个混乱疯狂的时代啊，纸鸢断线代表着什么？”
“是凡间和仙界连接的中断吗？”
李墨远望云端，造化书再次涌出零碎无序的记忆。
一颗颗人首飘荡在半空，倒并非火灵殿里的猪首，但神情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相似。
周遭云雾翻涌。
诡异程度不减反增，毕竟人首的五官还在蠕动。
万化剑婴重新孕育出千柄本命飞剑，并且飞剑都已经吞服太素兽婴的丹丸，只等鲤鱼长成。
李墨更加细致的投入进龙类养殖。
李墨丝毫没有吝啬资源，鱼跃龙门酒的规模扩张到十尸，每日产出的酒水勉强足够剑囊。
残破的龙鳞都拿来研磨成粉末，加进尸酒里增加药性。
“不用指望分神期尸酒，但不代表无济于事…有办法了。”
【琼脂酒】
李墨刚想叮嘱业灼道人几句。
蛟龙甩动剑身，鳞片脱落的同时长出白色毛发。
“仙梯…大概率是仙人出手断绝的。”
龙鳞用作炼制法宝确实是不错，但李墨不缺法宝。
火属剑意【灰烬】
法身融合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如此看来，初步融合非常关键，玄磁器婴确实不能贸然晋升。
“不过……”
在消耗五千年先天精元，蛟龙死伤超过三千头后，李墨终于看到双元婴晋升的些许苗头。
在雷霆的肆虐中，十日间蛟龙就死伤大半。
记忆戛然而止，李墨没有从中收获任何信息，只知人首纸鸢在天地剧变时出现过。
脑袋有七分似山君，三分似真龙。
待到双元婴突破瓶颈后，估摸着大癌弥天能通过反补，提前完成上品法宝的蜕变。
“想想也是，如果仙界是天地剧变的源头，佛门哪里会去琢磨什么羽化成仙。”
业灼道人明白李墨是打算引出剑鬼，倒不再畏首畏尾，近日一直在尝试用各种手段做诱饵。
李墨瞳孔微缩。
现在看来，天地剧变远远比预想中更为荒谬，仙界当时大概率是不知晓天地剧变的。
三件有潜力晋升灵宝的上品法宝已经足以，李墨的资源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狴犴好讼，亦曰宪章。”
剩余鱼龙因为没有撑过脱胎换骨的洗礼，已经失去生机。
李墨收走虺龙的尸体，顺利成就蛟龙的飞剑不过百数。
十五日后，有六百多条鱼龙成功褪去鳞甲，变为更接近真龙的虺龙，围绕着万化剑婴游荡。
本来鲤鱼没有消化掉的尸酒养分，会随着时间散去，如今却转变为剑身上的肥膘。
虽然导致本命飞剑逐渐横向发展，但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狴犴？”
李墨摇头暗道：“仙界是否净土另当别论，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天地剧变时取巧飞升的不在少数，恐怕仙界也乱成一锅粥了。”
李墨扫过百来条蛟龙，接着换了种饲养方式。
在隐雷剑意的配合中，灵根虫模拟出细密的雷霆。
李墨也不怕过犹不及，随时用先天精元修复本命飞剑。
下乘剑意就相当于树木的根茎，长此以往能滋生出新的中乘剑意，李墨都无需主动感悟意境。
李墨头疼的捏着太阳穴，无奈的自语道：“妈的，鬼知道火灵殿何时堕入铜鉴二层。”
“咦？”
李墨强压杂念，把注意力放在兽婴剑婴晋升分神期上。
结果剑鬼压根不露面。
同时，李墨用雷属剑意来辅助本命飞剑的成长，灵根虫爬进剑囊内，寄生于万化剑婴。
太素兽婴的体积暴涨一圈，特征愈发靠拢应龙；万化剑婴反而开始缩水，朝龙卵退化。
他算过一笔账，龙鳞如果用先天精元补全，至少得费三千年先天精元，完全没必要。
李墨闭关的期间，业灼道人时不时便上三楼探查。
“服了，佛魔法身都是靠外力，所以没有注意，没想到双元婴的晋升能把我差点掏空。”
“希望有生之年，能搞清楚一切祸端的因果。”
他不信邪，反复端详着“人首纸鸢升空”的记忆。
【以元婴修士脂肪为药引，添加二两诡物肠胃，放置于尸腹百年即可成酒糟，药效促进生灵吸收，多余养分囤积为脂肪。】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事实真如儿歌字面的意思。”
日光法身主要养分来自十三宫房，此地法身则是十二师姐的尸仙指，简直占了大便宜。
“最终不会是万化剑婴寄生太素兽婴，构成另类的共生吧？”
鱼龙都不算龙类，尸体直接给虺龙当口粮了。
虺龙形成的丹丸、剑胚，完全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不过双元婴都传递出吞噬的念头。
龙生九子，
灵气不含半点杂质，正是天地剧变前的纯粹灵气。
当仙人看到凡人通过放飞人首纸鸢，竟然能来到仙界，难免表现出无法理解的惊愕。
在尸酒的温养下，百来条鲤鱼缓缓龙化。
李墨暗自施展神通，很快就有元婴期尸酒方孕育。
若是儿歌的内容真实，李墨对天地剧变的猜测，就得推翻掉关于源头的一部分。
李墨把琼脂酒配合着鱼跃龙门酒倾倒进剑囊。
先前他认为，凡间沦陷和仙界脱不了关系。
龙鳞作为真龙的逆鳞，即便只添加些许粉末，也使得
李墨表情凝重，即便至今不知道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