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可以命底下的侍从给他加餐一顿。
别说是一个大鸡腿了,就连十个,他都是吃得起的。
苏离在这里得瑟些什么呢?
而面前,却传来男人关心长乐公主的话语:“公主,草民无能,让公主您昨日受了高寒惊厥之苦,不过好在您身体好全,也算是了却草民心事一桩。”
长乐听到这些之后,心中发暖,她看向面前长相秀气,眼神清透的苏离,这时候微微摇头,直言道:“不,辛苦你了,你为本宫劳碌这么些,我还没有向你表达过感激之意呢。”
苏离没想到这长乐贵为公主还这么好说话。
他当即道:“都是草民份内之事,公主何谈感不感激。”
“公主没事,那便是草民之福气。”
听着苏离这和善的态度,长乐月牙似的眸子弯了弯。
盯着苏离,半晌才缓缓道:“那也好,我就将此事上报给父皇,赏赐绝对少不了你的,你放心就是。”
说完话后,长乐当真是拍了拍手,从外面叫来了几个宫人,交代了一番。
苏离与胡德禄都在旁边坐着,并未曾开口阻拦。
不过片刻,李乾明匆匆赶来。
看着长乐已然醒来的模样,李乾明眼圈有些泛红:“你可总算是醒了,朕的长乐啊,你都不知道,这些时日里面,爹爹多为你担忧。”
李乾明并未曾向平日里面自称为“朕”,反而是用了民间的称呼,长乐听闻,心中微微动然。
她有些意外于此。
没料想到,父皇竟会是这般的厚爱于她……
只是眉眼扫过一旁的苏离,长乐忽然之间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父皇在此次救治之下,苏离有功,您如何看待此事?”
苏离心中知道,更是明白长乐究竟是何等意思。
他看向长乐,坦然道:“公主,您不必为草民讨来一些封赏。”
“不讨来封赏,那你要什么?”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李乾明,他还真有些意外于此。
他真没想着苏离会这般的轻视于这些赏赐或俸禄之类。
可他想不通可苏离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又怎么会不看重于这些?
苏离立即就摆手称道:“皇上,草民什么都不要,尊请皇上解除草民与公主的婚约。”
未曾料想当过苏离会提出如此的话,长乐更是意外。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离。
“这是为何?”
“你竟然要解除婚约?”
“你是觉得本公主长相丑陋,入不得你的眼吗?”
一连三问,就是长乐自己都很惊讶,她居然对这门婚事这么看重。
见长乐这样,苏离直言不讳道:“公主多虑,只是草民暂且未曾有过娶妻之念想。”
“如同方才皇上所言,当下草民并无良田,也并无厚宅,也无官职。”
“即是如此,又怎肯有这种心思玷污公主呢,草民不敢。”
长乐的那张脸直接就气红了,她掐紧了手心,直言不讳道:“你胆敢如此的说,我定不会轻饶于你。”
“本公主要下嫁你的事,都已经被那么多的文武官员知晓。”
“你竟然敢在此时提出悔婚来,岂不是看不上本公主吗?”
长乐气的不行,她听不进去苏离的话,只觉得他就是嫌弃自己。
她长乐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未曾料想到过,会被人如此羞辱。
放眼这朝堂上下,有哪家的贵公子,敢这样的拒了她的婚事?
长乐越想越气。
她更是死死盯着苏离,心情有些许的沉闷。
说句实在话,长乐现在恨不得直接站起来,赏给苏离一个耳刮子。
可再一料想,苏离是救了她命之人,也算是她一个恩人。
但也正是这层身份,更让长乐百爪挠心,不得解脱。
长乐目光幽幽的看向李乾明,现在只能期盼着父皇能够为自己说上一两句公道话的。
李乾明目光沉了下来,扫过苏离,气势威严道:“朕既然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些话不能当做是平头空话。”
“苏离,你无心与公主成亲,单只是因为你并无这些良田之类?”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了皇帝这般认真的眉眼,苏离心情有些紧张了。
好家伙,这里的皇帝该不会是铁了心要交公主许配给他吧?
他现在,还真想要轻轻松松的一个人过!
更何况伴君如伴虎,这公主也算半个母老虎!
苏离他顾虑再三,生怕李乾明直接赏赐他良田万顷,以此做理由,让他非娶了公主。
当下,苏离急忙开口道:“回禀皇上,草民的确是有此等念想,草民是觉得,倒不如先干出一番事业来,男子汉大丈夫,如今年纪轻轻的,自当是志在四方,做个有为之人!”
苏离这一番豪言壮语,说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感觉把九年义务教育所有学来的词都添了进去。
李乾明听闻之后,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看来这小子,能碰巧治好公主的病不是凑巧,有如此气量,未来定是个不凡之人。
李乾明微微点头,思来想去后,他沉声说道:“你执意如此,朕并不拦着,只是要看长乐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乾明也自然是盼着,他的子民之中,能有出息之人。
而在李乾明的声腔落地,苏离毫不迟疑道:“这是草民要做之事,关公主何干?”
长乐有些不乐意了,当即就撇撇嘴,小脸微红。
她开口道:“这话,可就是你说的不对。既然婚事还在,那你就是我既定的驸马爷,这便是我们夫妻二人份内之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了长乐那温柔却又不失坚定的声音当中,听到了“夫妻”二字,苏离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长乐当真是想着要跟他结为夫妻?
可他不过是一介平民啊,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