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轩是大乾王朝的二皇子,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杀人的好本领。
正因如此,年仅十七岁的李景轩便被皇帝派往边疆参军,近三年来,李景轩在边疆屡立战功,时至今日,官职已然来到了偏将军,手下统兵更是多达万数!
这位偏将军素来与太子李承谦关系极好,就算是外出作战时,也会时不时与太子互通书信,保持联络。
李承谦也正是因此,才会在今晚秘密联络李景轩前来。
“皇弟啊,想来近日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李承谦将一杯热茶推到李景轩身前,笑着问道。
李景轩并未直接接过茶杯:
“皇兄所指,难道是那个叫苏离的驸马?”
“正是!”
太子一拍大腿,当即愤恨的咒骂道:
“这个杀千刀的贱民,若不是攀上了长乐公主这条大腿,哪里会有今天!”
“而如今,这么条奴才,居然还敢对本太子摆起架子,为我治病居然还索求报酬,皇弟,你说此事荒唐不荒唐!?”
“荒唐。”
李景轩淡漠答道,眸中却没有丝毫波动。
身在军中,李景轩早已历经过无数鲜血,对于皇城内这些小儿科的尔虞我诈,自然不大感冒。
况且,太子虽然自认他二人关系最亲,可在李景轩心中,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是贱婢所生下的儿子,在大乾朝九位皇子当中,向来都是地位最低。
不然的话,父皇也不会独独让他从小习武,长大送往边疆,为的就是提早将他踢出太子夺位的行列,安心做个保家卫国的将军。
想到这,李景轩暗自攥紧双拳,眸中更是霎时闪过一道寒芒。
‘凭什么!’
李景轩在心中狂吼,凭什么李承谦就有资格继承太子之位,而我却只能在边疆茹毛饮血,这不公平!
这一想法早在许多年前,便已经在李景轩的心中扎根。
而他之所以这些年来,一直与太子走的十分密切,也正是为了借由太子的身份,逐渐离开边疆,重新回到皇城当中。
至于如何重夺太子之位,李景轩更是心中早有打算。
只不过时机未到,这才一直拖延着没有实施。
一旁的太子李承谦对此浑然不知,依旧继续恶毒咒骂着苏离。
半晌过后,李承谦终于骂够,愤怒的情绪也随之消减大半,这才恢复了太子应有的儒雅态度:
“景轩,我之所以深夜请你前来,其实就是为了苏离治病一事。”
“哦?”
李景轩微微皱眉:
“皇兄,我只知沙场琐事,对于治病可是一窍不通,帮不上什么忙。”
“皇弟此话差矣!”
“我此番找你来,并不是为了协助苏离,而是为了杀他!”
“杀他?”
李景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眼神也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外。
现如今,苏离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无一不在谈论,这位妙手回春的驸马爷。
毕竟痘疮这种病,在大乾朝建立至今,就一直都是无法治愈的绝症。
可是到了苏离手中,居然化腐朽为神奇,用一块烂牛肉治好了长乐公主恶毒病。
这么神奇的故事,自然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不少民众更是将苏离视为当代神医,扁鹊在世。
当然,对于民间的吹捧,身在皇城的苏离还一无所知。
如此重要的人物,太子却想要杀他,这在李景轩看来,可是一笔划不来的买卖。
如今太子身患花柳病,在朝堂中已然式微,此时自己若是再趟上这一遭浑水,说不准便会被连累...
如此倒不如立刻离开,借故远离太子。
就在李景轩举棋不定,犹豫要不要立刻告辞时,就听李承谦继续呢喃道:
“皇弟有所不知,这苏离心肠歹毒至极,居然说要用砒霜来治病,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他!”
“也正因如此,我才想着,让你来从旁护佑,等到苏离治疗结束,便立刻杀了他!”
砒霜?
李景轩一愣,却没有提出质疑。
双眸之中精光闪烁,片刻后,一抹邪笑悄然浮现在嘴角。
时机已到,此时夺位再好不过!
李景轩心中狂喜,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良久后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重重的点头答应:
“好!”
“既然皇兄有难,为弟岂有不帮之理!”
“这样吧,我明早就带兵入驻寝宫,只要那苏离赶来,待到治疗结束,必然取其狗命!”
李承谦闻言激动不已,当即站起身,握住李景轩的手眼含热泪道:
“皇弟如此恩厚情谊,来日等我登基称帝,定要封你做个讨贼将军,统兵百万威震天下!”
“皇兄不必多礼,为弟这就回去准备,告辞了!”
李景轩离开座位,恭恭敬敬的对李承谦深施一礼,心中却暗自冷笑。
太子还真是个好骗的饭桶!
等到自己带兵入驻太子寝宫,届时就算苏离无意杀了李承谦,也只能不得已为之!
至于太子口中所谓的封赏,更是天大的笑话。
登基?
等到父皇归天后,看是我李景轩登基称帝,还是你李承谦这个饭桶!
快步离开书房,李景轩的身影消失在太早寝宫。
几位守在书房门前的大臣们见状,这才一齐走进书房,立刻恭维道:
“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明日过后,太子既可以大病痊愈,又可以除掉苏离,简直是双喜临门!”
李承谦听着几人的马屁,得意的扬起头:
“并非双喜临门,而是三喜!”
“三喜?何来三喜?”
温焕海一脸疑惑,显然不清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