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身青灰长袍,两鬓斑白一身儒生气质,正是温焕海!
此刻温焕海的身后,还跟着不下几十个禁卫,各个身披利甲,一看便是太子李承谦的禁卫军。
听到温焕海的叫骂,玄清一张老脸顿时有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气质都萎靡了下来:
“温....温焕海,你少在这仗势欺人!”
“我告诉你,就算如今老夫已然不再是国师,却也不是你温焕海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玄清一番话看似是在警告温焕海,但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心虚。
显然连他自己也很清楚,没了国师的身份,如今的自己,在温焕海这个手握重权的朝臣面前,不过是可以随手捏死的虫豸。
但饶是如此,玄清却依旧强撑着脸面,说罢更是猛然起身,一脸愤慨的盯向温焕海。
见玄清如此做派,温焕海只觉得好笑,当即踱步走进大厅,随手找了处座位坐下:
“玄清,少装腔作势了。”
“你个老东西已经被剥夺了国师之位,就算我不来杀你,你早晚也必定将死于旁人之手。”
“你!”
听到这话,玄清浑身猛然一震。
至于大厅里的一众豪绅,闻听此言更是满脸都写着震惊。
什么!
玄清居然被夺了国师之位!?
这些豪绅大部分消息都不甚灵通,再加上玄清被贬为庶民不过是十几个时辰之前的事,这才导致他们并不知情。
而此刻得知真相,不少人顿时都萌生出了退意。
眼下玄清已然不再是国师,那么这些豪绅再继续巴结,显然也就都没了意义。
思前想后,个别豪绅当即悄悄拎起自己带来的礼物。
“嘿嘿,玄清老弟,我家中还有些琐事,就不在此久留了,告辞!”
“我说玄清,你也太不厚道了,既然不再是国师,为什么不早将这个消息告诉诸位,害的我白白买了这许多的礼物,可真是的!”
一众宾客纷纷四散而去,临走时找出各种蹩脚的理由,更有甚者直接跑路,生怕跑慢了一点遭到波及。
不消片刻,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里,瞬间便冷清下来。
温焕海得意的看着眼前一幕,旋即又将目光看向苏离,语气戏谑道:
“没想到苏公子居然也参加了玄清的宴会,老夫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不是早有仇怨吗。”
“怎么,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你二位便冰释前嫌了?”
听到这话,苏离心中冷笑。
这温焕海既然赶到此处,就说明他已经收到了自己参加宴席的风声,这才会如此急匆匆的带人现身。
如此明知故问,实在是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想着苏离当即笑道:
“温老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与玄清早有故交,朝堂之争也不过是公事公办,本就并无仇怨,又何来冰释前嫌一说?”
哼!
听闻此言温焕海一声冷哼,原本满是戏谑的脸骤然阴翳下来:
“苏离,你少在这装模作样!”
“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来找玄清是为了什么。”
“哦?听温老这话,莫不是已经知道了在下此番前来的目的?”
苏离强压下笑意,佯装出一副有些惊讶的样子。
见苏离面露疑惑,温焕海不禁更加得意,嘴角随即浮出一抹狞笑,当即阴恻恻的开口道:
“那是自然,你苏离瞒得过别人,但却瞒不过老夫!”
“你苏离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套取玄清手中的证据,意图凭此把老夫也拉下水!”
说到这,温焕海的情绪明显变得激动许多,整张老脸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我告诉你苏离,你做梦!”
“今日便是你与这老东西的死期!”
“过了今天,整个京城便再没人知道我温焕海的所作所为!”
温焕海一番话出口,苏离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说温老,您未免也也太自信了。”
“就凭你身后的几十个禁军,想要对付我等,未免也太过膨胀了吧?”
“哈哈哈!”
闻听此言,温焕海当即仰头一阵大笑。
这笑声尖锐刺耳,半晌后才堪堪止住,旋即就见温焕海一脸残忍的笑道:
“苏离,你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
“这几十人可都是太子殿下的禁卫军,论及战斗力,就是几百人的部队也未必能够强过他们!”
说着温焕海的脸色不禁更加得意:
“苏离,实话告诉你们吧,太子殿下此番也已经离开了皇城。”
“等到殿下解决了手头上的事情,即刻就会奔着此处而来,到时任凭你们有天大的能耐,也绝无可能苟活!”
温焕海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
再看玄清与苏离,脸色佯装惶恐的同时,却都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喜色。
成了!
玄清心中狂喜,原本他还在担忧,苏离的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实施。
而眼下看来,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温焕海不禁亲自前来,太子李承谦更是被常云峰成功引诱,想必此刻早已将其引出京城!
这也就是说,眼下这温焕海已经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只不过他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这间宅院里的下人们,看似各个都是普通人,但实际上,却都是叶家派来的精锐刀手!
虽然这些刀手的实力,或许不如温焕海身边的几十个禁卫,但却胜在数量够多,出其不意之下,想必对付这些禁军不是什么问题。
心中如此想着,玄清的底气也不禁足了许多,当即一改刚刚的惶恐态度,一脸戏谑的开口道:
“我说温焕海,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被忘了,如今你可是在老夫的地盘,这里,可由不得你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