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好了睡衣。
她轻手轻脚打开走廊的小灯，浴室在她的任性下装了一个浴缸，但她今天选择冲澡。
轻手轻脚洗漱完后，菜菜子并没有选择入眠，哪怕平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躺下，她坐到电脑桌前趴下进入意识空间。
其实她并没有特别想进游戏的想法，但是她想找个人说说话，找个不会受到她影响的人说话。
她自嘲一笑，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网络上的那种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进入空间后游戏图标亮着，她有点疑惑又有些害怕的点进去，好友列表中最强正在游戏中。
她发出了组队邀请。
组队一通过，就听到了游戏的各种技能声，以及最强得意的笑声。
她默默趴在桌上，等待着对局结束。
随着一声“Win”的语音播报，最强带着她开了一把死斗。
这是一种用来练枪的娱乐模式，但在玩家的开发下有玩家玩狙用来八百米开外狙击人，也有人用喷子蹲在各个阴暗角落将人一枪毙命，也会有人在频道交流练习用刀，但最常见的还是用ak练习一枪点头。
在这个模式里没有队友，没有技能，谁先杀完40个谁就是赢家。
这个模式尝尝被他们用来在刚上线时找找手感，找找状态。
一局下来，菜菜子排在中下。
五条悟皱着眉头：“你今天怎么一上线就死气沉沉的？”
菜菜子张张嘴欲言又止，因为她忽然觉得对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吐露心事的人选。
于是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我们打排位？”
“？你是不是吃坏脑子了？这么多天不上线，然后托着这么差的状态去打排位，你是指望本大爷一打五吗？”
菜菜子心虚道：“其实我也没那么想打这个游戏，只是想来试试看，没想到真的激活了。”
“试试？你这家伙，”五条悟靠在椅子上，“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菜菜子睁大双眼，呼吸一下就加重了。
“还真被我猜中了？”五条悟来了兴致，“是这游戏技能没有用好还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敏感。”菜菜子举手投降。
五条悟不屑道：“拿你先前的游戏状态跟今天的状态做对比就知道了，这有什么难的。”
于是菜菜子一五一十的道来。
五条悟饶有兴致的道：“那句话挺有意思。”
“I need a corpse，我需要一具尸体。”
“是指那不是一具尸体吗？我记得奶妈大招唯一不能救活的是敌人，但是现实中你们这样的普通人哪有什么认定的敌人？”
“又或者你在火灾里看到的不是尸体。”
“？不是尸体，那是什么？”菜菜子震惊道，以至于都不想吐槽他的‘普通人’这个词，说得他好像不是普通人一样。
“假人或者模型什么的都可以吧？”五条悟不满道，“你自己也动动脑子啊。”
“一场火灾哪有那么快将人烧成骨灰，肯定是哪里有问题。”
“那个院长同你关系很好吗？”
“院长，是我老师。”菜菜子盘腿坐在椅子上回复。
“喂喂喂，你现在不是将我当成你的老师吧？”
“没有，”菜菜子翻了个白眼，“老师性格比你好多了。”
察觉到她情绪好点后五条悟接着问：“所以你现在是在失落什么？失落游戏技能不是那么好用还是你老师死了？”
“我……，”菜菜子沉默了半晌道，“两者都有。”
察觉到她的迟疑，五条悟有点不可置信：“你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有了这所谓的系统就把自己看成救世主了吧？”
“你打这游戏的目的不会是为了能更好的救人吧？！”
菜菜子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五条悟步步紧逼：“你回答我，你现在为什么失落。”
久久的沉默萦绕在两人的房间语音中。
良久五条悟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在偷偷哭吧？”
他可不会哄女生啊。
真麻烦啊，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只会被疯狂嘲笑吧。
普通人，好脆弱啊。
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菜菜子沉默了会儿回答：“没有。”
五条悟松了口气，给她发了一串好友ID道：“你记下，我游戏时间要到了，我们手机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