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宣扬,捅到天边去也都是你和谢沈泠的事,而我只是一个被人夺走了身份孤苦又无依的精神病患者。”
“再说了,疯子的话是真是假从来都不重要。”
“凭什么事情都是我背锅...”话还没有说完,病房门就被人急冲冲打开了,“小竹,你到底怎么了?”
阮南弦听闻孙女又住院了,急忙从儿子那边过来,真是大大小小都不让他放心。
“你怎么进来的?”阮南弦刚刚进来就看见沈觅棠站在这里,而他的孙女蹲在地上,赶忙过去扶起阮竹,“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给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
阮南弦像是护幼兽般站在沈觅棠面前挡住了阮竹,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对着一边的李嫂说道:“你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李嫂静静地缩在一旁,“是我非要进来的。”沈觅棠错开了与阮南弦的对视,没兴趣看一些家庭里短的,转身就要走。
“站住,让你走了吗?”
经过上次的见面,阮南弦对于这个类似江以柔的女人有一份天然的厌恶感,好像她真的会伤害到他的小竹,“我不管你有什么鬼心思,少来打小竹的主意,连靠近都别想。”
沈觅棠停下了步伐,仔细的端祥着这位年迈的老人,纤花弄影,杏眼朦胧,依稀笑容渲染出她难得的温柔,“只要她不喜欢谢清辞,我们之间确实没有联系的必要。”
人已经走远了,阮南弦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迟迟不回头,总觉得这样的面容似曾相识。
“爷爷。”阮竹不想让阮南弦和沈觅棠两人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拉了拉他的手似是很委屈的叫道。
阮南弦立马回过了神,再也不去细想什么,“小竹啊,爷爷已经让人把江以柔关起来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到家里来了。”
“爸爸会生气吗?”
提起这个儿子阮南弦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好的突然晕倒,那些佣人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不会生气的,就算有气他也得憋着。”
“什么都没有我们小竹重要。”
窗外依然是大片的鹅毛雪,李嫂收拾完东西,见爷孙两还在说也识相地退了出去。
沈觅棠盯着自己的脚尖,磨磨蹭蹭地走出了医院大厅,雪花纷纷然而落,入目皆是一片雪白。
伸出手,三三两两的大片雪花悄然躺落,却又很快化成一滩水。
漫天的雪白遮的她眼睛快要模糊了,又是一年的雪。
沈觅棠抬头向上望去高楼入目,雪入眼,密密麻麻的回忆又砸了过来。台阶上闭着眼睛伸出双手,像是一片雪花自天上而来向下倒去。
一直看着她的谢清辞连忙上前,半蹲着让沈觅棠倒在他的背上。
背着他的沉甸甸的心上人,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茫茫大雪里,谢清辞明显的感觉到,沈觅棠从医院出来,心情又深重了。
“觅宝,手上沾点血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能沾上人命。”
沈觅棠进去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是万丈深渊,永世不可解脱。
“放心吧,阿辞。”沈觅棠依偎在他的脖颈处,许久才向他保证道:“我永远都会是你心中干干净净的玫瑰花,才不会沾染上脏东西。”
背上是一片雪,地上只留了一双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