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再回去找他吗?”
飒萌萌轻声开口,她注意到了男人的情绪变化,大大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言野一声苦笑,哑着嗓子说道:“去了,任务结束后我去找了,除了被杀死的蟒蛇,什么都没有。”
就连溟珏身上任何东西都没有。
消失得无影无踪。
飒萌萌是个容易被他人情绪感染的人,心思也细腻。
“说不定他没有......往好的地方想,他可能只是消失了,肯定还在。”
“你要往好的一方面想,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不是吗?”
飒萌萌谨慎开口,她不擅长安慰人,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但还是想着安慰安慰这个情绪低落的男人。
毕竟她从未见过面前言野有如此消极落败的一面。
就像一枚硬币,还有两面。
人也如此。
只是大部分人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另一面全都隐藏起来,独自消化。
她也同样。
言野一想当初自己年轻气盛、不听劝阻,只顾着想抓到枭风不让他再次祸害国家。
整个人不被约束、随心所欲最终酿成了那场悲剧。
最好的搭档兼好友溟珏下落不明、小木子落下残疾、白旗和小林子成功会合,但都得了创伤应激障碍和其他后遗症。
被迫退伍。
倒是他,安然无恙回来继承家业退居二线。
他都没脸再去见到他们。
男人低头握紧手中的酒瓶,整个人陷入自我厌弃中。
突然,只觉得身前一暖。
他垂眸,却发现自己被女孩拥在怀里,女孩剧烈的心跳声在他耳边被格外放大,更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安稳感。
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让人身心放松。
好温暖啊......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
飒萌萌想说的话最终汇聚成这一句,她轻轻拍着言野的后背。
刚刚言野自己隔绝外界,像是陷入了自我陷阱。
一看到他这样,飒萌萌止不住的心尖刺痛,各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一起,导致她鼻尖酸酸的。
虽然他无法站在言野的角度看他所想的问题,但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给予他一定的安慰。
因此飒萌萌想都没想,直接放下手中的啤酒,伸出双手放在坐在一旁的言野的肩膀上。
想哄小孩似的拍拍他。
被女孩安慰着的言野,眼角有东西悄无声息地滴在飒萌萌的衣服上,紧接着与衣服融为一体。
一心一意安慰他的飒萌萌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
“好了,哄小孩呢。”
言野又恢复了原本不着调的语气,慢慢从她怀里起来。
“不过,”言野顿了顿,认真看着飒萌萌,“确实心情好了不少。”
女孩好不容易心软安慰安慰他,当然要好好感谢了。
【会不会觉得我肉麻啊?】
飒萌萌将手放下来,嘴角一抽。
这肉麻什么?
“干杯。”
言野举起还剩不多的白酒。
“你酒量好好啊。”
飒萌萌不由得感叹,看着他心情变好,她心底也松一口气。
言野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此景,女孩陪在身边。
一喝酒,便将事情全都说出来。
主要是他和飒萌萌好像从来没有过多的了解过。
他私心就想让女孩多多了解她。
趁飒萌萌低头喝酒看风景,男人低头瞅着她,眼中有不明的情愫流露出来。
毕竟.......
“你——”
言野开口,还未说出口。
便觉得肩膀一沉,他偏过头,女孩已然昏睡过去。
手中的啤酒易拉罐还捏着。
“酒量真差。”
语气中带着宠溺。
他将女孩手中的酒瓶轻轻拿下来放在一边。
轻手轻脚弯腰将飒萌萌拦腰抱起。
怎么那么轻?
言野将她抱进房间,拉开被子帮飒萌萌脱掉鞋子,放在床上。
他的动作停下,顺着外头的光线,能看到被窝隆起,微卷的长发散落在枕头处。
她睡觉时总安安静静的,呼吸声浅到可以忽略不计,喜欢蜷缩成一团,像颗小球。
“看来以后还不能让你在外人面前喝酒。”
“小酒鬼。”
床上的飒萌萌微微皱眉,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像是在抗议男人说的话。
言野把被子给她掖好。
转身拉开小夜灯,怕女孩半夜醒来被吓到。
言野打开橱子,将自己挂在衣服撑子上的大衣拿出来,披在身上。
朝着阳台走去。
他一手拿起还未喝完的白酒,随身坐到阳台上的摇椅上。
夜深,人静
更容易勾起人心中的某些回忆。
他喜欢飒萌萌好久,久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本就是个小时候的执念,却没想到会挂念那么多年。
小时候,哥三个就属他调皮捣蛋,上树捣鸟窝、下河将言老爷子珍贵的鱼全都捞上来烤熟、爹嫌妈不爱的、任谁都讨厌。
偏偏他自己不当回事,爱干啥干啥。
哪里需要他捣乱他就去哪里。
直到六岁那年。
言野更是继承了自己老爸的智商,上小学一年级都已经学会高中的知识了智力那是超群。
差点被当成怪物抓起来研究了。
直到有一次乌龙事情,小言野开启了自己的流浪计划。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言野洗白白后回到他和言季的房间。
“你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