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然一时语塞,“这你还要问我吗?”
“你不说我以后怎么注意,不再招惹你?”
这小可给冯天然干无语了,“你没有以后了,你现在还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我可以陪你耍耍,这样公平一点。”
“话不要说这么早,等会儿打脸可说不一定!”
“你少废话,等你死之后,不仅是那个女人,还有你这个香山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受死吧!”
陡然,两人剑刃不停地碰撞,可慕寒烟操纵这剑刃异常生疏,虽说肌肉记忆可使他抵挡一二,可一招两式之下他便败下阵来。
他双手支撑着双剑,弯下腰,喘着大气。
“看来你这功夫练得不到位吧,让我来帮你一把!”
还没缓上两口气,这强烈的攻势便再次展开。
慢!太慢了!
尤其是左手,像是不听使唤一般,这她根本就操作不了。
忽然,剑刃划过腰间,背部,大腿,他已无力抵挡,这场本就失败的仗注定还是要失败。
慕寒烟不甘心,身上的皮肉都滋出血液,狂风吹过,冰凉的感觉反而让伤痛有所慰藉。
这次他单膝跪在地上,冯天然像是只进行了一次小小的热身,扭动脖颈。
“看来上次从这里摔下去,对你造成不少创伤啊!”
慕寒烟口吐鲜血,头颅低垂,本应取敌人首级的剑刃如今只能用作支撑的拐杖,甚是无奈。
太弱了,每一步都不是对手,在这个世界混不下去,看来自己当真命不久矣。
只是花入羽,她还在等着自己。
陈子韵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冯然那个王八蛋有没有再欺负她?
想到这里,鼻子一阵发酸,眼泪没这么轻易掉落!
“你杀了我吧!”
冯天然甚是满意,仰天大笑,“慕寒烟,你也有这样的下场,这就是你的宿命!”
“不过,我说过,我要把你折磨至死,不会这么轻易就便宜了你!”
慕寒烟现在身上的衣衫已破烂不堪,身上皮开肉绽,痛处遍布在身体各处,唯一还有的就是力气。
可以死,但不能死的没有尊严!
现实世界中,都是苟活!
“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冯大少主的手段!”
冯天然双手鼓掌,“掌门就是掌门,气魄你是有的,只是你不知道以你现在这个水平就算能够再次侥幸拾得一条性命,还能否稳坐掌门之位呢?”
“不多说了。”他欣赏这片刻的风景后,“我这就送你上路!”
慕寒烟使出浑身解数,才站起身子来,状况摇摇欲坠。
“你不得好死!”
随后身体像是无力的橡皮糖一下一下被那剑刃多次击中,根本来不及去感受这疼痛,眼睛也看不清楚这周围光景。
人生,刚刚开始便已进入绝境之中,敌人一出手,我便败了,结局,总是惊人的相似!
“慕寒烟!”
这声惊呼,终于使自己掉落在地上,终于能感受这真实的大地,临死前的真实。
“慕寒烟!不要!”
蝶念念双眼里充盈泪水,眼白之处顷刻之间便转变成血色,她早应该哭的,不是为了自己。
慕寒烟仰面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无一不血肉模糊,身体不停地抽动,仿佛是从未感受过如此盛大的疼痛般,在不停地喝彩。
她出现在视野之中,泪水滴落在他嘴角,迎着月色,她的脸也开始与这景色融为一体。
“你不能死!慕寒烟,你记得你承诺过我的!”
“别死!”
“带我一起!”
他躺在她怀中,颤颤巍巍地向她伸出手臂,“别……别哭!”
可。
还未触及那温热的肌肤,手便重重地垂在地上。
“不!”蝶念念仰天呼喊,脸颊紧贴着慕寒烟的额头,感觉上面温度在不断消散,她搂的力度更紧了。
这声音好似一声悲鸣,响彻云霄,可没有山谷,得不到回响。
冯天然继续说:“把他扔下去!”
蝶念念恶狠狠地盯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却吐字清晰:“我看你们谁敢!”
“这本就应该是他的葬身之地!死在这里不好吗,能够给予成为这深林的一部分已经是他的福气。”冯天然示意二人。
他们把这残破不堪的躯体从她怀中扯出来,她由于极度悲痛,再加上刚才消耗掉体力,根本守不住。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将慕寒烟的躯体向下抛去。
“不!”她双膝跪在地上爬到悬崖边上,这声音很快与黑影一同被吞没。
她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背对着悬崖,脚底的石子几块向下坠落,就这么对着冯天然笑着。
身体向后方倾倒,如同在完成一场优美的仪式。
冯天然意识到事情不对,迅速来到她面前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
“你放开我!冯天然,你这种人我见到就恶心!”她无比憎恶地瞪着他,眼泪与鼻涕都化作一团。
冯天然取出一个手帕,递给她。
这夜如死一般的宁静,月亮悬挂在天边,释放出仅剩的光芒,为还在迷路的人照明,可最光明的会取代它,这是必然的。
……
花府内花入羽在前几日偷听到林枫与父亲的谈话之后,便整日郁郁寡欢,连府都出不去,所以选择节食。
小萍站在她身旁,劝解道:“小姐,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这样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再偷跑出去呢?”
“你少拿这种话来诱惑我,本来被强迫搞什么招婿大会心情就不好,现在两个门都不让出!”花入羽放下手中的医术,看了眼前丰盛的食物,全然无食欲。
“小姐,你要这么想,反正这赏宝大会还有些时日才召开,这几天你还是很自由的啊!”
“自由什么,这府上多无趣!”
“你这不出门肯定无趣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