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意:“恐怖?”
秦光陷入回想之中,眼中也渐渐露出疑惧之色,自语说道:“黄龙飞眉心伤口,只有豆粒那般大小,但却摧毁了他脑袋,脑浆都搅得稀巴烂了。他的双眼,露出恐惧之色,如同看见了极其恐怖的情况。全身毫无生机,就好像突然被人抽走了精气神,刹那之间死得无声无息。”
周子宇听得眉头皱了起来,无法从这些言语的描述中想象那画面,但他却从秦光的语气听出了凝重、忌惮,甚至是惊惧的意味。
“老秦,你……”周子宇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问。
秦光回神过来,清醒了许多,脸色凝重之神色不减,沉声说道:“公子,我们可能都低估了楚棠的实力!他肯定不止对外宣称的那样只是五境修为而已,甚至以六境来估量,都有些不准确。”
周子宇说道:“他可能又爆发了秘技吧。他虽然戴了人皮面具,但方才我听出他声音有些虚弱,气息不大稳,脚步也浮得很。琳儿,你察觉到了吗?”
他最后扭头问身后的琳儿姑娘。
琳儿姑娘想了一下,点头说道:“可能确实如此,看他匆匆离去,说不得是要回去调息内力。”
秦光还是怀疑说道:“施展了秘技,他可就无法活蹦乱跳了。”
周子宇又说:“也许他找到了弥补秘技缺陷的法子,不至于施展之后令自己虚弱不堪了。”
秦光犹豫了一下,无法反驳。
其实他有一点没说出来,那就是在检查黄龙飞身体时,他依稀感应到了一丝淡淡的死亡气息。
那气息,若隐若现,若有若无,萦绕在周边空间,非感应能力敏锐之人无法捕捉。
那是上三境对于势的运用之后留下的气息!
作为七境强者,又是一个剑道中的好手,秦光从那缕气息中感应到了一股闻所未闻前所未见难以理解的剑中之势。
那死亡的气息,哪怕很淡很薄,只是一靠近,就令人心生恐惧,难以自持。
可正是这种恐惧,又令秦光无法确定自己的感应是否准确。
他无法相信楚棠成就了七境境界。
对方才多少岁啊,刚刚二十罢了!
这等年纪的人,成就五境,已可以说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成就六境,那几乎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已经可以与古往今来的绝顶天才相媲美。
二十岁的七境?
可能么?!
秦光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妖孽,哦不,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如此惊世骇俗的猜测,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免得自家公子说他越活越回去了。
周子宇也忽略了秦光目中不大自然的神色,而是在厅堂内走了几步,人也渐渐兴奋起来:“天一亮,叫大家乔装打扮,分批离开昌郡,赶到蒙郡去,寻机再汇合。”
秦光闻言精神一振,抬头问道:“公子认为宝藏在蒙郡?”
周子宇晃了晃手中的铜镜,道:“是与不是,按照法子将铜镜与铜架合璧就知道了。”
“铜架不是在楚棠手中么?”秦光疑惑地问。
“是啊!”周子宇咬牙切齿起来,“需要一部七境功法和一件八品神兵,他才肯交出那玩意呢!可此次仓促行事,我哪来八品神兵给他?”
秦光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公子,要不要……”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周子宇摆手说道:“不必!他还有用处!再说了,自从上次给你们迷晕之后,他现在谨慎多了,别说吃喝拉撒了,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有时哪怕面对面,我甚至都察觉不到他的气息,可见他有多么提防我们了,估计就是下药都难以凑效了。这紧要关头,节骨眼上,我们就别节外生枝了。”
秦光不置可否,道:“公子有成算就好。”
周子宇慨然说道:“本公子自有安排!”
秦光笑了笑,不再言语。
…………
翌日,天蒙蒙亮。
昌郡郡城东门外,楚棠回头看了一眼郡城的高墙大门,心中忍不住感慨一声:“真是个筛子啊!”
他是跟随周子宇几人一道离开郡城的。
此时天边才泛白,朝霞都尚未染红。
本来城门是紧闭的,加上昨日黄龙飞一闹,整个昌郡郡城气氛紧张,理应有更多人守着城门才是。
然而周子宇都无须越墙而出,一到城门处,就有人给他打开了大门,一行人大摇大摆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
别问,问就是昌郡也被周子宇的人给渗透了!
整个城如同漏风的筛子,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楚棠对此愈发警惕,也不禁为周子宇的手眼通天感到佩服。
感慨完,跟着周子宇走了一两里路,在路边又有人奉上了马匹,几人得以骑马纵横离去。
“我真是个劳碌的命!”骑在马上,楚棠忍不住怜惜自己。
昨夜为了快速杀掉黄龙飞,他施展了并未完全掌控的死亡剑法之
绝对静止,死亡弥漫,几乎等同于七境的剑势施展之下,黄龙飞完全被禁锢住,没有多少反抗之力,被一剑夺取了性命。
而楚棠这全力一击,导致内力被抽空了一半,人也虚弱得很。
哪怕是经过后半夜运用北冥神功调息,内力也一时无法完全弥补过来。
此时此刻,他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的功力,又得跟着奔波了。
看情况,周子宇一行人是分头离开的。
周子宇只带着琳儿姑娘和那个三星剑派的老秦同行。
算上他,一行也不过是四人而已。
周子宇大大方方告知他,他们此行是赶往位于梁州东北的蒙郡。
他不禁怀疑起来:“难道所谓梁王遗宝,藏在蒙郡境内?”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经过这些时日的旁敲侧击,结合种种打探到的消息,楚棠已经清楚,当年梁王是被人从西一路撵到东,最后在梁荆两周交界的地方败亡。
而蒙郡,正是位于梁州最东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