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的多,但可惜因为战火,失传了许多。懂前朝宫廷技艺的工匠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她按捺下心中的期待,安静的等着姨娘回话。
却不曾想这屋内瞬间又安静了。整个屋子里突然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就连沈明珰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您是有什么顾虑吗?”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向鹊儿,打破这难捱的沉默。
半响,鹊儿开口,声音沙哑:“您不能用我,会惹祸上身。”
她是很想出山,正大光明的展示手艺,但她不能,她不能连累沈家。
“小姐不必劝我,我明日就离开沈家,投奔亲戚去。”
沈明珰听着这话,茶杯端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她看着鹊儿有苦难言的模样,关切道:“您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哪怕您不愿去珠宝行,也可以继续待在后宅,没人赶您的。”
鹊儿摇头:“小姐您不懂,这前朝的技艺是见不得光的。”
这话说的沈明珰一愣,见不得光?难道不是因为没人会吗?
鹊儿见小姐一脸惊异,心知她不懂,解释道:“先帝痛恨前朝奢靡,一并怨怼了珠宝工匠。如今虽不甚管束,但前朝的技艺始终见不得光。”
先帝,沈明珰一时没拿住茶杯,茶水撒在了身上,她堪堪接住要落在地上的杯子,将它放在桌上,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这鹊儿姨娘是怎么知道的?她一时过于震惊,待反应过来,才发现衣袖上沾了茶水。
她只好笑笑:“是我失态了,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您先回去。沈家不会赶您走的,您且安心。改日我再找您聊。”
鹊儿见小姐方寸大乱,也不过多言语,应承下来,出了正堂,留下沈明珰一人思绪混乱。
沈明珰表面淡定,但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这鹊儿姨娘能知道这事,身份一定不简单。
毕竟她一个珠宝行当出身的行家,都不了解这样的辛秘。
鹊儿是怎么来到沈家的?父亲知道这一切吗?她拧紧了眉头,一手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若鹊儿所言为真,她现在可不敢用鹊儿做工匠。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绝不能自乱阵脚。
她正想着怎么处置鹊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又是一声敲门声。
“进。”沈明珰心知来人是福伯,方才罗计走后,她便让福伯跟上去探查,想来是有了结果。
福伯刚关上门,就克制不住心里的愤懑:“小姐料事如神,这罗小子方才去了琳琅阁,还带上了咱们的账本。”
“那不是正好吗?”她勾唇一笑,又确认了一遍:“他拿的账本是前些日子我让您送去的吗?”
她发现罗计不对劲之后,就趁着账本还在自己手上,做了些手脚。当初只是怕琳琅阁使绊子,现在她倒是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罗计似乎和琳琅阁并不和气,否则也不会在郊外藏私。
这是她能利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