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小姐,我们沿着魏家的庄园路途,仔仔细细查了三天,没有任何踪迹。”
竹绣给江景瑜捏着肩膀,轻声开口。
“这不稀奇,这都十天了,有心人藏着,肯定早就抹了痕迹。”
姜池拿着一本书,细细地翻看着。
“那,魏小姐已经遇害了吗?”
竹绣的声音变得更加轻飘。
“应该还没有,歹人如果要她性命,可以直接杀了她,现在这种情况,怕是将她藏了起来。”
姜池语调平平,对于竹绣的查询结果并不意外。
“魏小姐好可怜,我这两天也有去打听魏小姐的为人,都说她虽然娇纵,可是心地还是善良的。”
一旁的菊裳,一边吃着果脯,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县令和府尹没有问题吗?”
姜池翻了一页书,随口问道。
“没有任何异常,魏学正报案那天,县令是让人出去找过的,结果是没有找到。”
竹绣依旧不急不慢地给姜池捏着肩膀。
“那魏琪说的给姜瑶找猫,又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姜瑶确实丢了一只猫,而且那只猫是姜瑶找来给太后的,在太后那里也露过面,确实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姜池轻轻拍拍竹绣的手背,竹绣便停住了动作,坐在了菊裳的旁边。
姜池看着手中的书页,半晌不说话,低垂眼眉,丝丝压抑的气氛蔓延开来。
菊裳看着这样的姜池,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果脯,小心地看看竹绣。
竹绣冲菊裳轻轻地摇摇头,示意菊裳现在不要说话。
“准备一下,我们去县令那看看。”
姜池把手上的书本随意一丢,皱着眉头起身安排。
竹绣和菊裳两人立马起身,准备出门事宜。
县衙门口
身穿飞鱼服的姜池,腰间挂着佩剑,坐在马上,冷眼睨着县衙大门。
随着姜池座下的马轻微走动,绑在后面的高马尾也随着晃动,在空中划过一个个轻微的小弧度。
“小姐,我们在这都等了一盏茶了,我们就该直接闯进去!”
菊裳骑着马在后面气愤不已,坐在她身前的竹绣,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臂,小声的温柔开口:
“我们这两日在查魏学正的案子,他们肯定有所察觉,县令后面的人这是在警告小姐,别插手呢!
而且,直闯县衙的人,可以直接被县令压入大牢的。”
“呵!我倒要看看,他能让我等多久!”
姜池内心更加地不耐烦了,脸上却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情绪外露,只手中的马鞭一下一下地敲着马鞍。
姜池等人刚到的时候,县衙的守门人就说去给县令通报。
结果一去不复返,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县令更是没有出现。
就连路过的百姓也都好奇地观望,看着姜池等人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怎么站在县衙门口半天?”
“是不是得罪县令了?哎呦,那可不好过了,这个李县令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他还是首富李家的人。”
“呀,那这个小姑娘可惨了,李县令……啧啧……不敢说不敢说啊!”
几个身穿麻衣的中年婶子,坐在茶摊上,磕着瓜子,瞅着姜池方向,互相交谈着,看着姜池的眼中满是可惜。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了,姜二小姐,今日县衙实在是太忙了,怠慢了姜二小姐,还望姜二小姐海涵!”
这时,一个矮胖的身影从县衙门口跑出来,肥胖的脸上堆着笑容,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气喘吁吁地给姜池点头请罪。
姜池没有答话,只淡淡地注视着李县令。
李县令讪笑着,伸出肥胖的右手:
“请,姜二小姐,请!”
“放肆,我们大人是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
菊裳板着脸,瞪着李县令大声说道。
李县令顿时又嘿嘿一笑,附和:
“是是是,小官忘了,姜二小姐现在是指挥使大人,指挥使大人,请——!”
李县令的请字拉长了尾调,脸颊的肉一抖一抖的,内心轻嗤:
还指挥使大人,谁不知道姜二小姐不受姜家的待见,在边关长大,舅舅再疼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回自己家,还要被他们姜大小姐压得死死的,倒是这样貌,和姜大小姐不差上下,都是倾城绝色。
想到这里,李县令不由得心生荡漾,自己可是还没有成婚的,姜二小姐又不受姜府待见,自己去提亲,这不是妥妥的吗?
想到这里,李县令用着被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黏糊糊地上下打量着马上端坐的姜池。
姜池感觉到李县令的视线,冷着脸下马,右手不耐烦地转动马鞭,没有看李县令一眼,带着竹绣和菊裳二人准备入内。
“等一下,姜二……,姜指挥使,县衙内,不可带兵器入内,还请你将兵器卸下!”
李县令在姜池踏进一只脚的时候,立马上前,准备拿手拉住姜池。
“啪—”
随着马鞭抽在人体上的声音,响起了李县令杀猪般的惨叫。
姜池拿着还在滴血的马鞭,收回踏出的脚,冷眼睨着面前抱着手坐在地上的李县令。
李县令抱着血淋淋的左手,正是刚刚他准备拉住姜池的那只手。
“姜池,你敢!你竟然在县衙动武,来人,姜池谋杀京官,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李县令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抖着满身的肥肉,面目狰狞地看着姜池,
眼神里面的势在必得丝毫不加掩饰:小娘皮,等你下了狱,还不是任我处置!
顿时,屋内呼啦啦出来一群人,拔出佩刀,都向着姜池的方向,蠢蠢欲动。
“我看,谁敢!”
姜池厉声轻喝,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
“奉皇上口谕,魏琪之女事宜,全权交由指挥使姜池调查,县衙,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