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激动而呜咽着说话:“我知道,我一定会保持初心,努力继续以百姓为主,做一个清正廉的好官!”
姜池点点头,让人将李县令送了出去。
“小姐,您看看这个。”竹绣拿着一个请帖走来。
姜池皱眉:“这是推脱不掉的?”
“这是长公主府递来的帖子。”
听到竹绣的话,姜池快速打开请帖,扫了一眼。
长公主邀请京中贵女赏花,不管是皇室还是贵族,女眷都喜欢以赏花为媒介,彰显自己的尊贵地位。
那些贵女的,姜池一个也没接,但是长公主不一样,这个宴会自己是必须去了。
长公主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太后的心头肉,也是皇上皇后很喜欢的妹妹。
原本皇后还想长公主嫁给江景瑜,做自己的弟媳,结果长公主看不上江景瑜,说他太过刻板,是个老学究,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但是姜瑶却一直记得,多次在公主背后搞小动作,所以公主和姜瑶两人,是水火不相容。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姜池把帖子合上,还给竹绣:“准备好,明天去长公主府,赏腊梅。”
“是。”
竹绣走后,姜池靠在软榻上,梳理现在的情况。
回来这么久,姜瑶看着是一个段位不高的恋爱脑,好像眼里只有江景瑜,但是,如果北境的军粮,和她有关系的话,她就不可能是傻白甜的恋爱脑。
姜池用手捻着头发尖,来回摩挲,眉眼深沉:那个少寨主又有什么目的,不对。
想到那个少年的耳垂,应该说那个少女有什么目的,明明是女生,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去当什么少寨主,她和北凉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是姜瑶那边的人?她很聪明,易容还知道把耳洞堵住,但问题还是出在这里,堵住的地方,和她耳垂的其他地方颜色是不一样的,很微小,但姜池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看来,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浮上水面。”
轻声说着,姜池起身,拿起银枪往院中走去,姜池头疼的时候,就想练两下。
姜池在院中练得虎虎生风,忽然,迅速转身,扔枪,动作一气呵成。
银光闪耀的枪尖划破空气,快速向一个方向掠去,发出尖锐的银啸声。
“叮——”一声,枪口坚定地嵌在墙上,抖动的枪身在空中摇晃。
而站在银枪旁边的,赫然是江景瑜,云淡风轻的站在银枪旁边,神态自若地与姜池对视,嘴角轻扬,露出一丝微笑,嗓音清润:
“姜二小姐真是好身手,不愧是打败北凉的大功臣!”
说着,左手抬起,随意握上银枪的枪身,微微一用力,将银枪拔了出来。
随着银枪的拔出,墙面也渐渐出现裂痕。
待到银枪完全拔出来后,银枪刺过的地方,更是扑簌簌的止不住的落着泥沙。
好在最后,墙面还是摇摇晃晃的稳住了,没有直接坍塌。
而拔完银枪的江景瑜,看也没看墙面,打量着手上的银枪,缓慢走向姜池。
今日的江景瑜,破天荒的没有穿白色衣服,穿的是和姜池一样的红色,想想也是,白衣服爬墙头,爬完多埋汰啊。
他的脸上原本散发着清冷的气息,然而穿上了这身鲜红色的衣裳后,却平添了一丝少年人的活力和不羁。
看着江景瑜递过来的银枪,姜池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接过,不想理江景瑜的样子表达得十分明显。
感觉到对面小姑娘的排斥,江景瑜讪讪地收回手,随后自觉地坐在院子的石桌前。
原本姜池准备接过枪,就回自己的院子,但是,江景瑜的目光实在是太灼热了,她想忽略都不行。
姜池只能拿着银枪,坐在江景瑜的对面。
看着对面的俊颜,又想到他对姜瑶的不明确态度,姜池现在只想抽他,不管是现在的姜瑶,还是她本来的亲姐姐,她不都想她们离江景瑜太近。
太狗了,她不喜欢他这个人,而且看着他刚才的身手,可见他平时有多么深藏不露,京中可没有人知道,满腹经纶的太傅武功高超。
但是不得不说,他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是太傅,深得皇心,又是皇后的弟弟,威远侯唯一的儿子,可以说是京中第一公子哥儿了。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纯纯就是黑芝麻,表里如一的黑。
“说吧,江太傅有何贵干?”
姜池将银枪狠狠在地上一杵,不耐烦地看着江景瑜。
江景瑜察觉到姜池深深的不满,竟然笑了起来:
“看来,姜二小姐很是讨厌在下。”
“对于趴我墙头的,我一向不喜欢。”
姜池也没有藏藏掖掖,更没有想过给江景瑜留面子,原先她以为江景瑜是她这边的人,都是姜瑶的敌人。
结果江景瑜想方设法地维护姜瑶,所以姜池决定,管他丫的,大不了就是多一个敌人,反正债多不压身。
姜池的不欢迎,不喜欢都要写在脸上了,江景瑜看着对面气鼓鼓的小姑娘,竟然觉得有点可爱,像是在街上看见的那个,和自己母亲撒娇要糖葫芦的白嫩小女孩。
“姜二小姐,江某现在来,是想告诉姜小姐,她,你现在动不得。”
江景瑜收回笑容,面容逐渐变得庄重严肃,声音中的清润都退去几分,更多的是森然的警告意味。
她是谁,不必明说,在座两位都心知肚明。
姜池也抬起头,目光冷漠地注视着江景瑜,语气同样阴森可怖:
“江太傅,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要动谁,你貌似还管不到我这里。”
“姜二小姐误会了,江某的意思是,她现在不能动,因为还有价值,但是当她的价值耗尽后,她的命运就会由姜二小姐决定了。”
那个声音仍然清润动听,然而它所传达的话语,却让经历过无数战场的姜池都觉得寒冷。
顿时,姜池下定决心,到时候姐姐回来了,她必须让姐姐远离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