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丁丰楠咯吱咯吱的牙齿打战声在磁带里微微地响着,磁带内非常安静,除了她的脚步声和滋滋干扰声,其他多余的声音在磁带里听得尤为清楚。
听得出来,她害怕极了。
但还是要壮着胆子在院长办公室内摸索起来。
“现在是……凌晨4点30分,5点整实验楼的大门会开启,我必须在半个小时内找到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什么?
丁丰楠在磁带里,并未提起过,只是在一顿翻找中。
莫非是……院长办公室地下室的钥匙?
可这是丁丰楠第一次进入院长办公室,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有条地道?
只听见磁带里一声踩踏,随即传来丁丰楠的惊呼声,她似乎摔了一跤。
丁丰楠惊喜地叫道:“这里……这里竟然有地道。”
“院长办公室里的花瓶,就是地道的入口。”
丁丰楠的声音变得有些空灵,像是已经顺着楼梯下到了地道里。
结果想当然,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需要钥匙方能通过。
丁丰楠被堵截在了半路,她又捣鼓了铁门的锁好半天,最终只能无奈返回到办公室中寻找钥匙。
也许铁门的锁是特制的,钥匙比较特殊,丁丰楠找了好半天都找不到,她只能将地道的入口关上,离开院长办公室,等待下次机会。
“咔嚓——”
磁带有片刻的停顿,却并没有完全结束,似乎这段是分不同时间录制的。
没过多久,磁带又响了起来,滋滋滋作响,丁丰楠疲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想来是为精神病院的事情劳心劳力耗废精气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现在是1987年4月16日凌晨一点,我今天弄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钥匙,原来一直都在他的卧室里,我找个机会把钥匙偷了出来……”
“不过院长每周三都会来地下室一趟,今天是周一,我必须在周二把钥匙还回去……”
一阵零丁的金属碰撞响声响起,丁丰楠似乎来到了地道之下,将铁门打开,走了进去。
走进地道之后,丁丰楠的声音貌似有些颤抖,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似乎要借此驱赶内心的恐惧。
她说,“这里好黑呀,地道也很长,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院长为什么要设置这么个地下室呢?他想隐藏什么秘密?”
丁丰楠又喃喃自语地说了几句话,只是模糊的几个音节,却没被磁带录进去。
“咔嗒——”
丁丰楠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再推开一扇铁门,跨了进去。
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有半分多钟没有说话。
随即便是一阵奔跑声,磁带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是丁丰楠在奔跑。
她发现什么了么?
丁丰楠压低声音,惊恐无比地说了一句话,“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咔嚓!”
“咔嚓!”
丁丰楠貌似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缓缓往里面走去,听起来没有那么慌张了。
她在入口处发现了什么,才让她慌不择忙的跑起来。
丁丰楠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欣喜若狂,“我发现了,这是月茵的东西,是她的笔记本……和一串手链……”
她突然掩面痛哭,连自己正在录制音频也忘了,抽泣着说道,“我和月茵大学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三个人去定制了手链,这条手链就是我们三个人友谊的象征,只要看到它,我就能认出来这是月茵的东西……”
“月茵和珍凝,她们都在这里么……”
“还是,她们都被院长害死了……”
丁丰楠又起身走了一步,在这个地方转了几圈,“这里是个大牢房,有几间房间上锁了,月茵她们会不会就被关在这里?!”
突然,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是有人下来了。
是院长么?!
丁丰楠要被发现了?!
霍文州和林冉的心都被吊了起来,从他们得到的消息来看,丁丰楠直到五月还在病院中担任实习医生。
怎么会这么早就被发现?!
磁带里传来一阵长长的刺啦声,是丁丰楠拖开椅子的声音,她慌乱地在原地走。
“完了,有人来了,怎么办?!”
她似乎又返回了原地,带走了笔记本和手链,随着一阵细索的脚步声,磁带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丁丰楠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那道沉重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几乎站在了丁丰楠的附近。
磁带里回响着沉重的呼吸声与心跳声,那道脚步声停留片刻,又向另外的地方走去。
阴霾低沉的声音响起,“到底是谁,闯进了我的地方……”
“一定要把他抓出来……”
声音很年轻,亦是很熟悉。
这是……院长?
可……不可能啊,院长不是因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么?!
怎么听起来像是十几岁的年轻人?
林冉脑子嗡嗡嗡的,仿佛与她记忆中的声音相重叠。
若院长真是他,那也……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丁丰楠喘着气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半个小时后,丁丰楠喘着粗气,磁带里还有风声簌簌。
她逃出来了!
霍文州和林冉都松了口气,庆幸她没被院长抓到。
所以,最后一次潜入院长办公室,丁丰楠想去探索那几间上了锁的房间,却被心生警惕的院长折煞而归,给抓了个正着。
那些实习医生记录本,应该就是丁丰楠拼了命想带出来的东西。
丁丰楠边喘着气边说话,“我没想到,院长竟然会突然回来……”
“明明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