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欠缺考虑了!”
随后,只见严世蕃将目光转向严嵩,又继续询问道:“那父亲,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景王向咱们出手吧?”
严嵩听闻此话,脸上也满是无奈之色,旋即,只见其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感慨道:“唉,按理来说,已经就藩的藩王,不应该回到京城才是!”
“而眼下,景王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得到了陛下的召见,不仅如此,他居然还能够得到陛下的允许,重新搬回到景王府居住!”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晦暗莫名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旁的严世蕃仿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鼓起勇气,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父亲,您说这会不会是陛下那边想要借此机会,敲打一下裕王和景王,毕竟皇贵妃即将临盆……”
严嵩闻言,在沉吟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出言应声道:“嗯,暂时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眼下,咱们得多加留意,来自景王的报复!”
在这之后,只见严嵩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严世蕃,紧跟着吩咐道:“告诉罗龙文、张润德他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派人去景王府门口盯着,看看朝中都有哪些人去了,他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待严嵩的话音落下,只见严世蕃神色一凛,向严嵩拱了拱手,沉声应道:“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办!”
“嗯,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在严世蕃即将迈步离开离开之际,严嵩又紧跟着叮嘱了一句。
“是,父亲,孩儿明白!”
……
景王府内,只见朱载圳坐于主位,将目光从那些前来拜访的官员身上一一扫过,此刻,在那些官员的脸上,满是谄媚与讨好。
那些官员在得知景王朱载圳,重新搬回到景王府的这一消息后,便如同看见了腐肉的秃鹫一般,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生怕落后别人半步。
随后,只见朱载圳将目光收回,不由得暗自感慨道:“哼,当初孤去往封地就藩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就像是躲避瘟神一般,想方设法地躲着孤,现在孤回来了,你们又厚着脸皮地上来讨好!”
“这群该死的虫豸,等孤日后承继大统,
尽管朱载圳对这群首鼠两端的官员很是厌恶,但眼下,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他们拉近关系,原因很简单,现在的朱载圳需要他们的帮助。
随后,只见朱载圳将内心纷乱的想法悉数压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并面向众人,沉声道。
“诸位今天能来,孤很高兴,来,干杯!”
“干杯!”
待朱载圳的话音落下,那些前来拜访的官员,也陆陆续续地举起了酒杯。
几杯酒下肚,朱载圳的面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随后,只见其拿起一旁的酒壶,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朗声道:“来,大家干杯!”
现场的气氛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变得融洽了起来,一直到宴会结束,朱载圳都没有对这些上门拜访的官员,提出任何的要求,仿佛这仅仅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宴会一般。
不过在宴会结束,众人行将离开时,只见景王府的管家上前,为来参加宴会的每一个人,都送上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至此,整场宴会才算是圆满结束,宾至如归!
在那些上门拜访的官员陆续离去以后,只见景王府的管家来到朱载圳的身旁,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殿下,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万一陛下那边……”
朱载圳将管家脸上的担忧之色尽收眼底,摆了摆手,紧跟着开口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事到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管家听闻朱载圳此话,当即低下头,恭敬应声道:“是,殿下,小的明白!”
在这之后,只见朱载圳抬起头来,看向悬挂于夜空中的一轮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只见朱载圳收回目光,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无声自语道:“严嵩,你给我等着!”
另一边,严府书房。
在严世蕃离开以后,严嵩便回到了书房,其在多次尝试,让自己静下心来无果后,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开始分析起了眼前的局势。
眼下,最令严嵩担忧的,不是来自于景王的报复,而是担心徐阶很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与景王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哼,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啊,好巧不巧,又多了个景王!”
严嵩说完,便端起一旁的茶杯,轻啜一口。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严世蕃一脸急切地走了进来。
严世蕃在进入书房以后,便来到严嵩身旁,万般恭敬地向其行礼道:“父亲!”
严嵩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瞥了严世蕃一眼,又紧跟着出言询问道:“之前让你办的事情,你都办得如何了?”
待严嵩的话音落下,只见严世蕃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张写有名字的纸张,毕恭毕敬地递交到了严嵩的手中:“父亲,这里便是在今晚拜访过景王府的官员名单!”
严嵩闻言,伸出枯瘦的手,将名单从严世蕃的手中接过,待其将上面的名字浏览完毕后,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告诉他们,照着名单上的人,动手吧!”
“是,父亲,孩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