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枫又去抓他的左手,仔细查验。
“索额图。我要杀的人,是他。公主不感兴趣吗?”
看来,这是她不清楚的恩怨。
“钱财我有,也不为权术杀人。你与此人恩怨,与我无关。我这就去修书一封,高大人可凭信,去叶桂处求诊。他治不治,我不能承诺。”
总有三十年了,他怎么都忘不了,那一天,那几句话。
这个索额图,真是一张嘴得罪完了天下人。
海枫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高夫人,但一个女人的消费习惯,进而品行如何,从印子钱的借贷明细上就能看出五成。而且,她还派人打探过高府。
放下撩起的门帘子,海枫转身面对他,尽量调和他激动的情绪,免得加剧病情。
海枫惊讶地挑眉。
“我生平,没有做过助人不利己的事。本来,公主若答应帮手,那高某也准备了一个秘密,用来交换。说来也怪。自打认识殿下,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仿佛,前世欠了公主一般。既然如此,那我直说无妨。这事,陈廷敬应当也知道。您只管问他。若他敢不说,您再派人来问我。”
从前高士奇的狂妄,和他此刻的诚恳,其间的落差,让海枫不敢掉以轻心。
“到底什么事?”
“殿下,我只知道些零碎的消息,陈廷敬,恐怕更明白。我只有一句话奉劝:请额驸,从青海收手吧。他这是,自掘坟墓。”
詹事府詹事是正三品,而且是专门处理皇家事务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