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短腿跑来跑去,边上的宫女、内侍时不时被吓一跳。
几个小家伙倒是会‘交流’,时不时呜哇哇,好像在说什么,但刘辩仔细分辨再三,还是听不懂多少。
等刘协、伏完进来的时候,刘辩正给大闺女换尿布。
“坐吧。”刘辩没空招呼他,小心翼翼的换着。
刘协脸色暗紧,还是抬手行礼,而后乖巧的站到一旁。
伏完则更为拘谨,心里忐忑不宁。
等刘辩换好,坐到他们对面的时候,两人连忙再次行礼道:“臣等参见陛下。”
刘辩微微一笑,道:“都是一家人,坐吧。”
刘协,伏完对视一眼,强压着不安,慢慢坐到刘辩对面。
刘辩伸手拿起茶会,习惯性的给对面倒茶,余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笑容不减的道:“你们同时来朕这里可不多见,是御史台遇到什么难事了?”
御史台在这次的‘澄清吏治’行动中,扮演了一个大角色,查处了不知道多少人,自然也引来了无数弹劾。
刘协连忙道:“并不是,臣,臣弟来见陛下,是,是有事奏禀。”
见他吞吞吐吐,刘辩又瞥了眼始终拘谨不安的伏完,不动声色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转头看向门外,笑呵呵的道:“今年的雪,有点格外的大。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有一个好收成。”
刘协见刘辩突然转移话题,心头更是不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余光瞥向老岳父。
伏完比他还紧张,虽然被王允说服了,可事到临头,他还是恐惧,万分想要退缩。
“陛下,”
正准备硬着头皮说话,忽然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伏完立即住口,转头看去。
只见蔡文姬急匆匆而来,一只脚迈入了门槛。
刘辩见蔡文姬进来,笑着道:“想儿子了?”
不远处软榻上,几个孩子同样齐齐看向蔡文姬。
相比于貌似温和的皇帝陛下,他们都更喜欢温柔的蔡娘娘。
蔡文姬紧抿着嘴,满怀不安,见刘协在这里,差点不稳摔倒,勉强稳住,俏脸有些僵,上前行礼后,欲言又止。
刘辩看着她的脸色,笑容没了,道:“出什么事情了?”
蔡文姬见刘辩问,嘴角动了动,目光忍不住的看向刘协。
刘辩注意到了,瞥了眼刘协,心里骤然一动,面无表情的拿起身边的茶杯,又喝了一口。
刘协见状,心跳如擂鼓,紧张到极点,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双手伏地,沉声道:“陛下,臣弟以为,天下之重,莫过于国本。今皇长子刘绍,少有聪慧,有圣人之相,臣弟愚钝,举荐大皇子刘绍为东宫太子,以定国本,以安社稷!”
刘辩双眼猛的一睁,神色立沉,目光冷冽的盯着刘协,喝道:“王允教你的?”
边上还准备敲边鼓的伏完吓了一大跳,跟着伏地,脸色苍白一片。
刘协是在刘辩身上,
刘辩心头怒火翻涌,甚至于对刘协罕见的浮动了杀意!
蔡文姬也是
“典韦!”
刘辩嘭的一声放下茶杯,大声道:“立即将王允逮来!”
“是。”门外的典韦一个激灵,连忙应着道。但他有些不确定刘辩说的是‘带’还是‘逮’。
同音字,其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而门内的刘协,伏完惊恐的一动不敢动,心里冰冷到了极点。
他们设想过种种可能,就是没想到,眼前的陛下,居然反应这么激烈,直接要逮治王允这个尚书台左仆射,朝廷的二号人物!
刘协内心恐惧,小脸紧绷,急急想着对策。
他的老丈人,御史中丞伏完,则是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惊惧所占。
“什么事情啊,发这么大脾气?”
典韦还没走,便被人拦住了,声音先到的何太后,随后走入了门内。
刘辩见何太后来了,瞬间便将王允近来的一系列动作想了个透彻,心里越发震怒。
‘还真是好手段,好大的胆子!’刘辩脸色铁青,心里的怒火有些压不住了。
何太后一脸笑容的进门,见蔡文姬立在一旁,俏脸发白,又见刘协,伏完跪在地上,再看着刘辩阴沉的脸色,笑容不由得一僵。
她极少见到刘辩这般愤怒,饶是她,心里不禁也有些发怵。
但想着王允的话,何太后又重新浮现笑容,坐到刘辩边上,与他道:“多大的事情,咱们关起门来说就是了,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有话好好说,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做一个仁君吗……”
刘辩对王允的恼恨是前所未有,居然利用他老娘来算计他!
其心可诛!
刘辩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道:“妄议太子,其心殊不可测!这件事,朕绝不会宽宥!”
何太后见刘辩听不进她的话,也有些紧张起来,笑容更多,一手拉着刘辩的胳膊,道:“先不管王允的事。你就说,刘绍是不是你心里的太子人选?”
刘辩看着何太后,不知道王允与她说了什么,冷声道:“是与不是,也不是一个外臣可以肆意揣度,设计算计的!”
说完这一句,不等何太后再说,向着门外发呆的典韦喝道:“你还在等什么!?”
“遵旨!”典韦见何太后劝说不了刘辩,急忙沉声道。
跪在地上刘协,伏完心里阵阵发冷,满脸忧惧、苦涩。
蔡文姬紧抿着嘴,看向刘辩的目光,都是祈求之色。
何太后同样有些发怵,不敢与盛怒的刘辩多说,左右四顾,见没人帮衬,只能犹犹豫豫的老实坐在刘辩边上。
刘辩目光看着门外,只见雪越来越大,天色暗沉,心里怒气压的他呼吸有些困难,冷冷的扫过眼前的刘协与伏完,忽然又道:“传旨,杨彪,蔡邕,蔡邕……”
想到蔡邕,刘辩又瞥了眼蔡文姬。
没理会她的惊恐害怕,道:“荀攸,荀彧,司马儁,即刻入宫!”
“是。”一直神隐的潘隐从角落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