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益州的刘焉,豫州的董卓、公孙瓒,徐州的吕布,这些人,似都没将朝廷放在眼里。
刘辩坐直身体,神情严峻,道:“袁术败亡在眼前,但一些人坐大也是事实。朕想知道的是,朕的旨意,还能过长江吗?”
刘辩注视着他们,道:“对于南方诸事,徐州刺史暂不设。吴郡太守孙坚必须谨遵朝廷旨意,不得乱来。董卓、吕布的奏本不予理会,对他们要严加监视。刘表的奏本,留中不发。给袁术降旨,命他认罪伏法。关于改交趾为交州,朕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臣领旨。”荀彧抬起手,些许老成的脸上,一片肃容。
潘隐悄悄出现在门口,探头看着刘辩。
钟繇稍作思索,道:“陛下,臣认为当分兵两路,公孙瓒亦可为先锋。”
潘隐紧跟在刘辩身侧,道:“没有。倒是韩遂似有意归附,但总是前后反复,钟廷尉认为当‘且晾观之’,尚书台同意了。”
刘辩还是摇头,道:“乌桓,鲜卑等时不时叛乱,刘卿家于塞外有威德,不宜轻动。”
皇甫嵩神情冷色,顿了片刻,道:“回陛下,事发突然,大司马府还未有周全的策略。”
荀攸对曹操还是有所警惕,稍一沉吟,便道:“陛下,臣请郭嘉、戏志才为军事,总钱粮、军情等事务。”
在刘辩沉吟的时候,荀彧再次说话,道:“陛下,随着各州的相继安定,盐税在不断增加,今年预计有盐税三万万以上。”
“陛下,”
刘辩组织了一下措辞,道:“
刘辩目光异色,伸手接过来,在一众人注视下打开,看完后,微微沉默,而后忍不住笑起来,道:“吕布举荐董卓为左仆射,董卓举荐吕布为徐州牧。”
“不过,”
“
刘辩点头,微笑着道:“嗯,加卿家为参知政事、钦使,予便宜行事之权。”
但‘新政’到现在为止,不过三年时间,加上各种战乱,至今还没有完全清丈,又怎么能再分?
而且,一旦开启再分土地,各大小世家估计得炸锅!
荀彧还想再说,皇甫嵩已经抬手了,道:“陛下,幽州牧刘虞可用。”
刘辩果断的将荀彧的建议打了回去,道:“汉中太守不得动。大司马,你怎么考虑的?”
“不准!”
崇德殿,后殿。
这个刘辩倒是知道,心里反复再三,还是难以下定决心,道:“嗯。对于清丈田亩,登记户丁,尚书台要戮力同心,不遗余力,今年年底之前,并州、司隶要有个结果了。”
刘辩点点头,别说皇甫嵩等人了,他也还没想清楚。
赋税之所以不再增加,本质上是因为,朝廷能收取的田税有限,绝大部分土地,仍旧在各大小世家手里。
“
潘隐见刘辩在沉思,不敢打扰。
刘辩嗯了一声,道:“去尚书台,大司马,曹操也过来。”
在去年,王允被处死,朝野一度疯传,刘虞将要入京,接替王允的位置,但随着时间流逝,这种谣言也是不攻自破。
杨彪登时冷哼一声,道:“此二人狼子野心,待平灭袁术,当顺手剿灭!”
刘愈每到冬天便咳嗽不断,令皇宫上下揪心不已。
这还没出正月,按理说,还会下雪。
长江以南,现在主要的大势力,有孙坚,刘表以及士燮。
皇甫嵩,杨彪没有插话,任由他们相争。
刘辩见尚书台在望了,忽然停住脚步,道:“曹操最近在忙什么?”
“臣等领旨。”
士燮倒是相对特别,世家一面对袁术坚决抵抗,还在镇压一些蛮族,在不知不觉间,交趾一大半郡县都落到了士家手里。去年以来,上表士燮为交州刺史的奏本是越来越多。
钟繇躬身,道:“臣领旨。”
皇甫嵩再提刘虞,目的也简单,尚书台就剩下丞相杨彪一个人,应当补充。
随着袁术败落,在袁术叛乱一事掩盖下的各种矛盾,将浮出水面,朝廷还想继续置身事外,专心于‘新政’,是求而不得了。
曹操是为了他自己,荀攸则是为了将曹操留在洛阳,而钟繇,考虑的是防止刘表、孙坚坐大,有意分化。
“臣等恭听圣训。”一众人抬手道。
两人居高临下,又没有什么利益在里面,是以冷眼旁观,看的十分清楚。
如果是刘表,孙坚等人平定袁术,只会令地方坐大,朝廷进一步式微。而由朝廷灭袁,正好相反——朝廷强势,地方那些人是龙是虎都得盘着!
“你与大司马商议。”
刘辩伸手摸了摸刘愈皱起的眉头,悄步出了门。
这三人,有了尾大不掉之势。
“臣等恭送陛下。”在座的人抬手道。
他听出了刘辩话里的意思,给兵给钱粮,那就是不允许他自行招募兵马,更不允许他‘自筹钱粮’了。
曹操神色一沉,道:“臣领旨!”
但刘璋自两年前就一直以‘质子’的身份留在洛阳,在刑曹担任‘郎中’。
众人想了片刻,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纷纷抬手应道。
刘辩对于派遣曹操,心里多少也有些警惕,看向皇甫嵩,道:“大司马府有什么计划吗?”
荀彧躬身,道:“回陛下,去年赋税的增加,是基于朝廷大力反腐,非是赋税增加。今年,依户曹推断,不会增加多少,总数在十万万左右。”
远远的见到尚书台有小吏过来,不动声色的摆了下手。
刘愈却好似没听到一样,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曹操一怔,旋即明悟,果断抬手道:“臣领旨!”
刘绍端着一碗水,有些颤巍巍的走过来,到刘愈边上,低声道:“喝。”
刘辩点点头,道:“二荀,钟繇也来。”
杨彪比以前更胖了,挺着大肚子,一脸严肃相,道:“陛下,袁术等人,大逆不道,谋逆叛乱,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