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手,飞奔而出,带着身后的骑兵,如同离弦之箭,奔突而出。
葛陂贼哪里是曹操的对手,不足一个时辰,便是降的降,死的死,一个没能逃走。
“走!”
曹操拉转马头,道:“回去,我要拜访那些世家。”
汝南,颍川可以说是大汉朝最能出人才的地方了,汝南虽屡经战火,但对世家大族的影响,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么严重。
“将军!”
曹操还没走几步,一个飞骑疾驰而来。
侦骑落在他跟前,单膝跪地,大声道:“将军,谯县传来消息,说是董卓不将郭汜强攻谯县,许家等世家派人求救。”
曹操猛的勒住马,盯着这个侦骑,有些黝黑的脸角,一片沉色。
谯县在汝南、颍川、沛国的交界,理论上是董卓的地盘,实际上操控在谯县各世家手里。
谯县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占据了谯县,南上北下西进都是桥头堡!
曹操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特殊,心里飞速计较起来。
郭嘉跟上来,喝着酒,道:“将军,这个地方,不好拿。”
曹操看向他,双眸灼灼,道:“若是我要拿呢?”
郭嘉手里的酒壶一顿,细细思索起来。
董卓派兵攻打谯县,明显是有企图、有预谋,而且还有更大的图谋!
以曹操现在的兵力,根本争不过董卓。
而且,现在朝廷还没有准备好对董卓出手,一旦曹操越境支援谯县,可能会引起不可预测的后果!
曹操狭长双眼坚定如铁,大胡子好像也凝固了,道:“奉孝,此地决不能落到董卓手里!”
郭嘉注视着曹操,慢悠悠的将酒壶送到嘴边。
他岂会不知道,谯县确实不能落入董卓手里,但曹操拿到了此地,就获取了对董卓的优势,足以俯瞰整个豫州!
“速战速决。”
郭嘉没有喝,放下酒壶,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沉声道:“将军,一定要快!”
曹操见郭嘉同意,心中大定,道:“奉孝有何计策?”
郭嘉看向谯县方向,道:“三件事,
曹操瞬间会意,道:“奉孝觉得,会打多久?”
郭嘉这次喝了口酒,道:“很难说,取决于南方的情势发展。如果袁术能撑住,董卓大抵是不敢乱来。袁术要是被剿灭,董卓便会孤注一掷。”
曹操眉头皱起,心里思索着。
他不在乎南方情势发展,也不在乎董卓会发疯,而是在担心朝廷的反应。
一旦他抢占谯县,必然会引发连锁反应。
朝廷现在还不希望董卓公开叛乱,一旦董卓被激怒,反叛了,将会完全打破朝廷的既定计划。
但谯县位置太重要了,决不能就这么让给董卓!
董卓狭长双眼眯起,心念如电,盘算再三,神色骤定,打马飞奔,道:“好!夏侯惇,曹仁,曹洪,乐进!”
“末将在!”四人骑马紧追在后。
曹操迎风狂奔,道:“点兵,准备粮草,我们连夜赶去谯县!”
“遵命!”四人齐声应道。
郭嘉没有动,自顾的喝酒,暗自低语道:“大变之局……”
曹操突然出兵谯县,必然会引起董卓的警觉,一旦董卓有所举动,定然会牵连整个南方局势!
南方的局势变化,将是所有人都看不清,料不到的!
曹操连夜整军,征调粮草,而后深夜赶路,尽量遮掩耳目的快速行军,直扑谯县。
而此时的谯县之内,却已经是最紧急的情况。
“仲康!”
城头上,一个中年人,满脸焦虑的与一个彪形大汉急声道:“箭矢都用完了,这可怎么办?”
守城最重要的武器,大概就是箭矢了。
仲康,许诸的字。
许诸国字脸,满脸横肉,双目如铜,闻言沉声道:“将城里的所有石头,滚木都找过来,没有的话,拆房!”
中年人一惊,道:“仲康,要这么做吗?拆了,还怎么住啊?”
许诸冷笑,道:“等那郭汜攻破了城,咱们连棺材都没的睡!”
中年人顿时不敢说话,只得依照许诸的命令,四处寻找守城御敌之物。
“杀啊!”
这时,城楼下的郭汜指挥着大军,再次进攻。
谯县不是什么大城,墙不高,城也不厚,面临数千的进攻,瞬间就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但以许家为首的世家青壮,奋力守城,毫无胆怯,即便没有受过什么训练,可还是悍不畏死,拼命守城。
城下箭矢如雨,城头上只能抛石抛木,劣势天成。
许诸力大无穷,不管大小石头,都能入飞剑射出,不知道砸死了多少人。
郭汜的士兵还是冲上了城头,更加的危急。
许诸见状,拿过一根长木,大吼着横推过去。
不知道多少冲上来的郭汜士卒被冲倒,被推了采取。
“仲康,这也不是办法啊……”有人一边砍杀,一边在许诸身后大喊。
许褚一脸沉色,道:“坚持住,我们城里有一万多人,守城不难!”
身后的人急了,道:“没有箭矢,没有兵甲。而且董卓随时会派兵过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许诸挥舞着长木,越发大声道:“曹将军回信了,说已经在路上,咱们坚持住,一定能守住!”
中年人赶过来,苦笑道:“我们求救信发出了不知道多少,谁都说来,谁都没来!那曹操赶过来,他的五千人,打得过董卓的数万大军吗?”
许诸双目圆瞪,道:“他是扬威将军,是朝廷钦使,他不是寻常人!”
其他人却不怎么相信,眼见郭汜攻城越急,也只能暂且守城。
郭汜在下面督战,不停大喝,来回踱步,焦急就写在脸上。
一个小小的谯县,他攻打了十多天,损失了不知道多少人。
这样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