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
“臣领旨。”荀彧见刘辩应允,抬手道。
刘辩保持着姿势,双目紧盯着他,道:“他若致仕,何人为替?”
荀彧见刘辩没有急躁,心里暗松,放下了过度紧张,他的思绪逐渐敏捷起来,道:“陛下,此事,还须秘而不宣,只做不说。”
刘辩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刘焉的病情怎么样了?”
徐州现在三分,最北面的琅琊郡在朝廷手里,最南面的广陵郡在孙坚手里,中间的在吕布手中。
“是该做些准备了……”
‘划分田亩’,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甚至无比可怕的事情。哪怕是北方各州早就被打的稀碎,但世家已然是庞然大物,朝廷想要再分他们的土地,他们的反噬将会轻而易举的摧毁元气不多的大汉王朝!
荀彧面不改色,抬起手道:“臣赞同。社稷之本在于民而非世家。”
荀彧这几句话,显然不是随口而出,或许早就写好奏本,只是没有上呈,而今借着机会,脱口而出。
加税是历代末代王朝最长干的事情,但也是一道催命符,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去做。
刘辩抬起手,作握刀手势,道:“吃豆腐有很多吃法,其中一种,就是一片一片的来,一口气吃太多,容易烫着嘴,也会撑坏肚皮。”
卢毓躬着身,小脸白净却又颇为沉稳,回忆一阵,道:“回陛下,并没有,历次大考,鸿都门学被录取的不足二十分之一。”
另一边,荀攸,钟繇先一步出宫,已经回到了吏曹。
荀彧起身,退了出去,恰好卢毓从外面进来,连忙侧身给荀彧见礼。
荀攸心里大定,道:“我亲自去与他谈。”
钟繇摇头,道:“陛下已经拒绝了。”
从刘辩继位起,不,应该说从羌人叛乱起,朝廷的支出日益加剧,再到黄巾军及现在,大汉朝几乎没有停歇的打了快五十年!
前一任扬州牧是刘表,被他的义子吕布当众给刺死了。
董卓,孙坚这些人,都曾是他的部下!
刘辩注视了他好一阵子,这才坐回去,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笑呵呵的道:“今年要还十万万的债务,还有二十万万的亏空,卿家怎么看?”
钟繇将朝野的大小官员又思索了一阵,道:“最好没有官职,但有身份。”
刘辩嗯了一声,拿过来,翻开看去。
所谓‘寒门难出贵子’,更别说庶民了。
钟繇也松口气,如果能安抚住董卓,朝廷压力大减,再有个三五年,朝廷就能缓过来。
想了一阵,刘辩看向卢毓道:“鸿都门学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人才吗?”
之所以不舍司隶校尉,是因为司隶校尉权柄太大,袁术当初就是司隶校尉,一夜之间,在洛阳城屠戮了五千多人!
这任谁都心惊不已!
荀彧神色沉吟,道:“应当在五五之数。”
荀攸现在有些烦躁忧心,思绪没有那么清晰,见钟繇转换话题,便道:“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一旦董卓公然叛逆,还需要
荀攸一脸的忧心忡忡,道:“元常,你怎么看今天的事?”
世家盘踞在大汉朝的每一寸血管之上,离不开他们,可任由他们继续啃食,大汉朝也只有亡国一条路。
荀彧见刘辩单刀直入了,脸色认真起来,双眸冷静非常,道:“陛下,我大汉的田亩七成以上在大小世家手中,朝廷想要再分,从朝廷到地方,必然会强烈反对,如果硬来,臣恐天下大乱。”
这种消耗,简直不可想象!
到了刘辩这里,即便用所谓的‘新政’企图恢复一丝元气,可从现今局势来看,非但没有助益,反而形成了拖累。
以至于荀彧说出了这番话。
而荀彧同样有所保留,反而提及了一些敏感的事。
他抬着手,目中肃然,道:“陛下,曹操此举若是未得大司马府以及陛下旨意,便是擅动兵马,欺君罔上,是不赦大罪,陛下万不可姑息!”
刘焉一直传言病重,要求肚子刘璋回益州,但拖了一两年,还是没见死。
卢毓见着,连忙道:“陛下,琅琊郡那边来消息,说是太守赵昱的老母病了,请求归乡伺母。”
刘辩望向门外,目中精芒微动。
“就他!”钟繇有些激动的道:“除了董卓,还可以去一趟吴郡。”
荀彧看着刘辩,正色道:“陛下,爱臣太亲,必危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主妾无等,必危嫡子;兄弟不服,必危社稷。奸臣蕃息,主道衰亡……”
“慢慢来吧。”刘辩道。
思索良久,刘辩点头,道:“可以,不过,司隶的兵马,由大司马府直辖。郡、县都尉,归属兵曹统管。”
钟繇顿时会意,若有所思的道:“倒是一个办法,我觉得,伏中丞。”
刘辩微笑着,目光直视荀彧,道:“那……卿家是什么态度?”
司隶是一个特殊之地,推行的一向很好,但残留问题同样很多。
刘辩又拿起茶杯,自顾的喝茶。
荀攸拧着眉,道:“如果不治罪曹操,董卓一旦反叛,朝廷怎么镇压?国库的情况,经不起半点折腾。”
不过,刘辩微微一笑,道:“卿家,吃过豆腐吗?”
荀彧的话,表明了态度,却又戛然而止。
荀彧只当没听到,道:“司隶,是否再设司隶校尉?”
总的来说,就是大汉朝还不够稳定,政策推行的不够彻底。
荀彧简单几句话,将当前最重要,也是最忌讳的事点的一清二楚。
荀攸听着是伏完,想了又想,道:“还是不行,太过眨眼,显得朝廷懦弱。”
钟繇隐约想到了,不动声色的点着道:“夏粮不增反减,国库亏空,欠债到期,总数三十万万,陛下一句没提。”
刘辩摇头,道:“能有一成就不错了。卿家觉得,这件事可以成吗?”
刘辩眉头一挑,不由得盘腿坐下,仔细推敲起来。